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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塵高大的後背高出背椅一大截，他也是沒有動作，“你說，會不會和她的秀術有關？”他知道，在蕭楚面前，這不是秘密。

“我也在想。這樣看來，柯藍能醒，初曉也會沒事。”

落塵一聽，扭過頭：“真的？”喜悅讓他的眼睛再度發亮。

“應該沒錯。”

“肯定沒錯！你怎麼會出錯！”落塵興奮起來。

“也有萬一的時候。”蕭楚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他很客觀地告誡落塵。

“我信你，也信她！”他雙手緊握沙發的扶手，塞在裡面的花絮被揉捏得塌陷回去。

蕭楚直視著床上熟睡的人，嘴裡卻說：“小心她醒了找你麻煩。”

“哦，嘿嘿，我恨不得她現在起來找麻煩。”落塵雖然這麼說，還是放輕了手上的力道。

兩個男人就這麼坐著守了夢初曉一夜，他們誰都沒勸對方去休息。蕭楚不錯過她的一絲變化，落塵手裡捏著夢初曉的那個項鍊心裡焦急卻不敢流露，他從沒像現在這麼沒有信心過。好在，蕭楚是個神醫級別的人，他略有安慰。

第二天的下午，墨玉跑來告訴他們，柯藍醒了。蕭楚彈彈衣襟起身。

“我留在這，你去吧。”落塵眉心終於舒展開了，這是好訊息。

蕭楚走後，落塵坐到床上，拿起夢初曉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你這丫頭，這麼貪睡。”拂開她臉上的碎髮，他難過地盯著她，後悔當初沒有及時地找到她，不然怎麼會受這份苦。自從知道自己不能沒有她的那一刻開始，他心裡的大半裝了她，希望她嘻嘻哈哈地笑，喜歡她無禮的鬧，也願意和她鬥嘴，就這麼睡了，讓他不習慣也不安。

正想著，媚娘端了水盆進來：“洛公子，先洗洗吧，小姐這我照看著。”

落塵隨意地洗了一下，“還是我在這吧。”

媚娘看看床上，再看看落塵敖紅了的眼睛，在心裡嘆了口氣，端著水出去了。

“初曉，你會沒事的，我落塵已經盯上你了，被我盯上的人，沒有逃得掉的。”他揉捏著她嫩滑的小手，心中酸澀。雖然有幾次在她的面前表示過自己的心思，但終歸沒有像樣的表達，每一次都會討她怒斥，也不知道她心裡有沒有他。看到眼前的她，他心頭擰緊，後悔自己不夠坦白，也不夠正式，當初在她好好的時候，明明白白地告訴她自己的心意該多好。他知道，她如今這麼躺著，表面上和熟睡沒什麼兩樣，可她的身體卻在經歷著別人見不到的折騰。心疼地撫過她的眼睛，鼻尖，小嘴兒，最後輕捏著她瘦削的下頜，心尖兒顫動，不由得低頭吻了吻，“初曉，你一定要過了這一關。”

蕭楚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地看到了落塵輕吻夢初曉的過程，一瞬間，心底湧動出一股從未有過痛，擰扯著，讓他牙關緊咬，雙拳不由緊握，眉梢抽動。落塵聽到響動，回頭看到了蕭楚欲進未進的身子，趕緊站起身跨過來，“怎麼樣？”他根本就忽略了蕭楚滿眼的嫉妒。

蕭楚撥開他的身體，走到床前，“柯藍是醒了，他的毒也解了。”

落塵喜得雙拳一握：“太好了！”

“別高興得太早，初曉的體質、狀況都和他不同，眼下又不好給她吃墨染，結果怎樣還不知道。”他沒來由地想要打擊他。

落塵只覺當頭一棒，頭暈了，急急地問：“為什麼？為什麼不能給她吃？不是見效了嗎？”

蕭楚只管坐在夢初曉的身邊，定定地看著酣睡般的她，“她眼下的脈象，盲目地給她吃墨染，會要了她的命！”他懶得跟他解釋。

落塵懵了，他可是神醫，他不會騙他。之前的歡喜一掃而空，可他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柯藍吃得，她卻吃不得？

“從現在開始，她需要絕對的安靜，你先出去吧，柯藍那還有些事，你去辦一下吧。”他冷冷淡淡地吩咐他，如同吩咐一個下人。

落塵還沉浸在失落中，沒聽出他的異樣，茫然地說：“那你呢？”

“我要在這守著，不能有一絲的差池。”

落塵失了魂異樣走出了房門。

148章以命換命

房門掩去了落塵高大的背影，蕭楚回頭看了一眼，把夢初曉那隻裸露在外的手臂塞進被子，看著她緋紅的臉頰，常人見了她這般模樣都認為她是熟睡的緣故，但他心裡清楚，此時的她，體內正在打一場生死未卜的仗。剛剛去看過柯藍，他的毒解得很徹底，沒有任何的殘存，除了身體有些虛弱之外一切都好，憑他的一身功夫，體質的恢復也是簡單的不能再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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