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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靜這麼大,死人也能從墳墓裡驚動了。

雪懷踏入院門時,便見到柳氏有些慌張地自宗祠前起身,見到是他之後楞了一下,接著便擠出了一個笑容:“小懷?你怎麼回來了?”

她整理著因下跪焚香而弄得凌亂的衣裙,端莊矜持,雍容華貴,每一縷髮絲都貼合精準地散落在該有的位置上,帶來一陣攝人魂魄的香風。

雪懷以前沒有注意過,柳氏的美約莫能算上十分難得的,仙家美貌者眾,氣度與學識、性格方才是最大區別。她豔麗、冷淡、不近人情。當年雪宗追求柳氏的場景,雪懷隱約聽聞過,競爭者如雲,柳氏反而才是冷淡的那一個。

她深諳旁人的秉性,更能迎合雪宗這樣的人的特點——事業有成,豪放固執,得不到的便是天上月,見了雲端之上的冷淡美人,就想要千方百計地得到手。

但一旦到手了,雲端之人墜落凡塵,那一分冷淡便成為刻薄和善妒,雪宗也就能當是娶了個門面回家——柳氏的孃家不弱,只略遜色於雪家。當年她的追求者中,也不乏有比雪家更加顯貴的,而她這麼做的理由再清楚不過——再有權有勢,不及雪家這種手握軍火與私獄的家族,這才是恆長的立身之本。

虛與委蛇,你來我往。

她不聰明,卻洞悉人心。她瞭解雪宗,也瞭解雪懷,恰好這爺倆都對家裡人沒什麼防備,以至於雪懷上輩子根本就沒察覺她有哪裡不對。

剛嫁進雪家的時候,雪懷接受了她和繼弟,卻始終跟雪宗置著氣——因為他在乎的不是要求父親要始終如一,而是他違背了對他許下的諾言。

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剛沒了孃親,外公外婆遠在千萬裡之外,唯一的依靠就是父親。

慕容宓一生活得隨性瀟灑,走得也毫無遺憾,雪懷小時候不懂得,有時候也會生他孃親的氣——他上幼兒園的時候,別的小朋友都有父母孃親接回家,可是隻有他一個不僅要自己騰雲走回去,還要在路邊買點心帶給孃親吃,為此被嘲笑過好多次。

他是個驕傲的小仙郎,有了小心思也會選擇無視——雪懷覺得男孩子不應該是這樣斤斤計較的,而且他也很願意寵著他的孃親,願意看孃親過著不為任何人所累的生活。

而那時柳氏便來了,每天噓寒問暖,親手為他縫補被子,給他做糕點零食,還會騰出時間來詢問他的功課,討他喜歡。這種細緻入微的關愛一度讓雪懷非常不適應——但後面他發現,其實大部分孃親是柳氏這個樣子,而不是慕容宓那個樣子。

雪懷自認為是個性格惡劣、除了他爹孃外公外婆以外沒什麼人喜歡的傢伙,故而一旦有人這樣對他好,他手足無措,只能加倍對人家好。他是個大孩子了,無法完全放下膈應,如同孝子一樣承歡在她膝下,但他能夠對雪何好,事事寵著繼弟。

他以為對她的親生兒子好,她就能感知到。

“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回來了?”柳氏本來還在對他溫和微笑,但只一瞬間——她瞥見了雪懷手裡的刀,和他眼中大盛的凜冽殺意。

她的笑容一瞬間就僵了,覺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小……小懷?”

面對死亡威脅時的本能反應讓她明顯慌亂了起來:“那個,小懷,柳姨上次事情做得不對,你原諒柳姨好不好?我不該用蝙蝠監視你,是柳姨想的不周到,本是怕你們這些孩子出去玩,遇到不好的事,有東西看著我也好放心些,這次我回來也是想跟你認個錯,不怪柳姨了好不好?”

歲月到底在她臉上留下了刻痕,眼角的細紋讓她看上去多了某種怪誕的滄桑與可憐。

雪懷盯著她臉上的細紋,想起自己袖中那節枯萎發青的手骨,輕聲道:“我殺了雪何,柳姨,你也不怪我好不好?”

話音剛落,柳氏足足愣了好半天,緊跟著表情直接崩破——眼球圓瞪,隱隱發紅,那已經是快發瘋的眼神,她撲上來問他:“什麼?你說什麼?你把小何怎麼了!你把小何怎麼了!啊!你告訴我!”

極度的恐懼和崩潰讓她的聲音一出來就是破的,尖利得扎入人耳生疼。沒等她接近,雪懷手起刀落——引發了更加慘烈的尖叫聲。

雪地平添一道深紅,柳氏慘叫著跪倒在地。她不是因為崩潰和痛苦跪倒的,而是——她已經沒有了能支撐她繼續站立的部位。

雪懷一刀削去了她的髕骨——這是軍中對叛逃兵士的懲罰,削去膝蓋骨,讓他們此生再無逃跑的機會。他冷著臉,毫不留情地拎住柳氏的衣領,硬生生地將她拖到了祠堂面前!

柳氏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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