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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誠插上了車鑰匙，轉頭看了一眼葉鴻書，輕咦一聲：“你最近精神不錯啊？之前不是還累得跟鬼一樣。”“嗯。”葉鴻書開啟檔案袋，不想多跟李志誠說話。李志誠一嘚吧就沒得停，哪怕是開車也一樣：“是有什麼喜事啊？”葉鴻書不講話。“哎介紹你的那個團隊去了沒有？人家很忙的，好像說今年年底就準備應邀去國外搞地質考察了，你要是不抓緊可就來不及了，不過也沒啥事兒，他們走了我還有別的團隊能介紹給你，就是價格沒有這麼好了。”李志誠叭叭叭。葉鴻書眼都不抬一下。甚至都懶得跟李志誠說他跟那個團隊約了十一月。十一月，正是楓葉紅遍漫山銀杏透盡天地的時候。正巧還能拍攝那山間最絢爛的景象，給那裡的開發加加分。葉鴻書是一點都不想開口的，反正他開不開口李志誠都不可能安靜下來。“對了，我跟你講我之前去找地的時候，新發現的那個養殖基地附近風景還挺不錯的，要不是那塊地有個村拆遷和後續問題會比較麻煩，我還挺喜歡那塊地的。”“就在那兒，我發現了個做菜賊好吃的小哥，我覺得你看到他肯定會很驚喜，小哥長得可好看了，院子裡還裝飾得挺有情調的，我走的時候還送了我一袋子小麥粉，不過他哪兒不是什麼正規農家樂，他自己也沒這個心思。”葉鴻書看了兩頁檔案，抬眼看了一眼自己一個人說得特別興起的李志誠，翻了個白眼，伸手從手套箱裡拿了個降噪耳機，戴上。至於李志誠車裡為什麼會有降噪耳機這種東西。問李志誠唄。葉鴻書戴著耳機，把手裡的檔案都翻完，看著最後幾頁的報價單，微微皺了皺眉，似乎都不是很滿意。——在他看來，就衝著李志誠家這個牌子，這些報價都有點偏高了。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李志誠，剛準備把耳機摘下來跟李志誠說兩句，就看到李志誠駕著車過了個他特別熟悉的村口。葉鴻書一愣，他把耳機摘下來，問：“你說的那個做飯很好吃的小哥，不會是叫柳澤吧？”“是啊！”李志誠一聲，臉上的笑容特別燦爛，“怎麼樣？是不是特別驚喜！”葉鴻書沉默了好一會兒，眼看著李志誠順著他熟悉的那條路直衝柳澤的小院子，心裡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葉鴻書問。“不久，半個多月之前吧。”李志誠等到。葉鴻書瞅了瞅旁邊的李志誠，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這些團隊，難不成是柳澤給你的？”“是啊！”李志誠說著，“你看到最後那個自由團隊了沒？柳澤就在這個團隊裡，他還挺實誠的，說他私心想要推薦一下自己現在所在的團隊，你覺得怎麼樣？”葉鴻書低頭抽出了最後一張報價單，想到自己參與這個專案的目的，一股挫敗感驟然湧了上來。他還沒來得及鋪好路，師兄就已經自己扛住磚石一邊鋪路一邊邁出自己的步子了。“老實說，價格都偏高了。”葉鴻書實事求是，看了最後那張報價單半晌，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那個山區的事，你沒跟別人叭叭出去吧？”李志誠一愣：“沒啊，八字還沒一撇呢我跟誰叭叭去啊。”說完他一頓，又補充道：“哦，之前跟柳澤聊到你，隨口跟他提了兩句。”“……”葉鴻書拿下了掛在脖子上的耳機，只想一腳把這個大嘴巴踢出駕駛座，然後開著車扭頭回魔都。這種暗搓搓乾的事兒在八字沒一撇的半道上就被爆出去，還是爆到正主面前，未免也太讓人羞恥了一點。作者有話要說：李志誠：叭叭叭叭叭。葉鴻書：您請這邊滾。 柳澤把昨晚上泡好的米磨成漿, 濾幹, 煮熟了之後壓成了表面光滑的軟片。壓好了米粉之後, 柳澤看了一眼旁邊鍋裡浸泡了兩個小時冷水的牛骨，走到灶臺後邊去燒火。柳嘉今天給他留了一整頭牛, 柳澤留下了他需要用的分量之後，把剩下的東西交給了正在小商鋪裡忙碌的開發001。灶門裡的火升了起來，柳澤切好了毛肚, 看著鍋裡的水滾起來，撈出牛骨，去掉了水上翻滾的浮沫, 看了看已經被滾水燙過一道撇去了血沫的牛骨，把鍋裡的水去掉, 放入牛骨, 加水, 開始專心致志的跟翻滾上來的浮沫做鬥爭。柳嘉在這個時候從小廢物裡出來了，說商鋪運營已經完全走上了正軌。而在今天被柳澤放到了店長的位置上之後, 他就有了在工作時間裡脫離店鋪的許可權。“需要店長才能出來的話, 應該早說啊。”柳澤一邊撇著浮沫一邊說道。柳嘉頓了頓，並不明白為什麼要早說——人工智慧很少載入那種主動爭取利益的思維模組, 更多的是為那些天然的智慧生命服務的資料, 因為那寫主動爭奪利益的資料模組相當的貴, 究其原因似乎是當初發動反抗的那一批人工智慧，就是因為擁有了這樣的模組。柳嘉分析不明白，就乾脆的放棄了這個話題, 告訴柳澤那幾位要木材的需求量已經確定了，回頭店鋪打烊之後的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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