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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芙蓉哥哥改在酒吧打發屬於自己的時間，雖然酒吧的空氣更糟糕，比起舞廳來也略顯得熱鬧些，但芙蓉哥哥是在舞廳出名的，這裡認識他的人更少些。

今天是星期五，酒吧裡照舊烏煙瘴氣。

芙蓉哥哥在靠裡的位置剛坐下不久，一個小姐從門口走了進來。小姐胳膊上有一梅花刺青，身後跟著四個地痞模樣的青年。小姐環顧了一下酒吧，目光停留在吧檯附近的一箇中年男人身上，眼裡露出憤恨的眼神，嘴角顯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中年男人似乎毫無察覺，正在笑呵呵的和旁邊的“酒水”碰杯暢飲。

帶刺青的小姐徑直走到了中年男人跟前，跟在小姐後面的四個青年也一下圍攏過來。旁邊的酒吧領班男子發現了異樣，走到小姐旁邊，陪著笑臉和中年男子交談了幾句，又和小姐說了幾句。小姐像蔫了的茄子，跟領班走了出去。剩下那四個地痞青年不知所措，只好找了個位置喝起酒來。

周圍的人見沒有什麼熱鬧可看，也都做起自己的事來，酒吧又回覆了往日的氣氛。

突然“啪”的一聲，有人在拍桌子，一挺著大肚子的男人站起來攔住一女服務員：“老……老……老子……就要你……你……陪……我……我，老……老子……有……有的是……錢，你……你……敢……不……不答應？！”

女服務員端著空托盤，站在那裡不知所措。領班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趕緊走了過來，一使眼色，服務員趕緊逃也似的跑了。

“老闆，您要點什麼？”

“我要……”男人沒有發現服務員已經走了，“我要……要……小姐……”

“好！您坐，我這就給你安排一個！”領班扶著身子有些搖晃的男人坐了下來。

男人旁邊的朋友看男人的舌頭都大了，也知道男人有些醉了，只是一個勁的對男人說：“胡科長，您慢點喝！”

那四個地痞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喝足，正要離去，只是沒有付賬就要走出酒吧。一服務員上前攔住了他們。

“四位老闆，請結賬！”

“結你個頭阿！……”話還沒有說完，旁邊有幾個服務員已經脫下娛樂城服務員的衣服圍攏了過來。

四個地痞青年只好乖乖的結了賬！也許他們以為賬可以記在帶刺青的坐檯小姐賬上，只是坐檯小姐經剛才一鬧，怕她自己都已經被王高解僱了。

其實做坐檯小姐也蠻難的，她們不屬於娛樂城。客人向她們撒氣，她們也只能忍著，在娛樂城裡卻沒有人會幫她們。如果她有手段，那也只能在街頭報復。但能到這種場所呼風喚雨的也大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想要報復也不是容易的事，大多時候只有打落牙齒自己咽。

芙蓉哥哥正在想呢，外面忽然變得鬧哄哄的，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人說愛看熱鬧是中國人的劣根性之一，有時候應該是好奇心多一點吧。芙蓉哥哥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正好一杯白開水剛好喝完，也該走了。

二樓的走廊上站滿了人，不過都是站在兩邊，像是列隊歡迎似的。在人牆中間來回穿梭的是穿著制服的警察，還有扛著攝像機的電視臺、報社記者。

原來是一個男子找自己十三歲的女兒到處都不見人，後來有女兒的同學說可能在這裡的舞廳玩。男子到舞廳找了幾圈，後來才發現自己的女兒正在舞池裡搖頭晃腦呢，頭髮披散著遮在臉上，難怪找不到。女孩臉色發紅，被父親從舞廳拉出來還搖頭不止，甚至有些神志不清。120急救人員說這是中毒的表現，女孩可能服用了大量的搖頭丸，男子也就報了警。

時間也不早了，再看下去無非是警察調查取證什麼的，想起不久前發生的和這個娛樂城有關聯的輪姦案，也許這次也會不了了之吧，芙蓉哥哥不想再看下去。

第十四章　主動出擊

第二天晚上，芙蓉哥哥照例來的娛樂城，但昔日燈火輝煌的娛樂城今日卻大門緊閉，只有路邊的幾盞路燈發出昏暗的燈光，建築上的大型霓虹燈字牌在夜空中只剩下一團鬼魅似的黑影。娛樂城已經被勒令停業整頓了，何時能開業還不知道。

芙蓉哥哥心裡說不出的感受，不知道該為娛樂城的停業慶幸還是難過，又或是別的什麼。

回家的路上，芙蓉哥哥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不過想來想去有點卻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總算在舞廳小有名氣了，但為何並沒有像有的人那樣大紅大紫呢？甚至最近都沒有媒體再注意到自己，自己似乎被遺忘了似的。也許自己該主動和媒體接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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