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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這裡，帶著一絲憐憫，看著幻火，道：&ldo;好吧，那我留下來。&rdo;褚閏生看了看她，笑著點了頭：&ldo;那就這樣吧。&rdo;他說完，領著幻火離開。絳雲嘆了口氣，在桌邊坐下，她託著腦袋，看著坐在對面的池玄。卯符頭枕著他的腿，自顧自玩著茶杯。&ldo;一旦接受，則會沉迷&rdo;……他的罡氣，真是不挑物件。絳雲隱隱有些不悅，她起身走到對桌，一把拉起卯符，抱在懷裡，又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ldo;你做什麼！我不要啊！放開我！&rdo;卯符掙扎起來，哭喊道。&ldo;不許哭！再哭咬斷你的脖子！&rdo;絳雲威脅道。卯符當即止了哭音，扁著嘴可憐兮兮地望著池玄，&ldo;池……&rdo;&ldo;不許求救！&rdo;絳雲捏住卯符的發鬏，又威脅了一聲。卯符只得閉上嘴，低頭哀怨起來。絳雲得意地笑笑，望向了池玄，&ldo;你看，就算是使符，兔子就是兔子。&rdo;池玄點點頭，不說什麼，靜靜喝起茶來。絳雲抱著卯符，想了想，開口問道：&ldo;池……&rdo;她憶起先前褚閏生教她的事，覺得不對，頓了頓又道：&ldo;池玄哥哥……&rdo;池玄端茶的手猛地一頓，他抬眸，開口：&ldo;我的年紀比你小。&rdo;&ldo;哦……池玄弟弟。&rdo;絳雲立刻改口。池玄把茶杯放下，道：&ldo;你照以往那樣叫我就行。&rdo;絳雲有些不解，但也不問了。她繼續剛才的話題，道：&ldo;池玄……我不明白啊，我們不是要去找高功麼？為什麼我看你們都很悠閒的樣子？&rdo;池玄沉默，不作答。&ldo;你幹嘛不答我，你們是很閒嘛！&rdo;絳雲皺眉，&ldo;換作是我，哪還有喝茶看戲的心情。想當初我找主人的時候，不眠不休的，費勁了心思……&rdo;池玄依舊沉默。絳雲看著他，道：&ldo;你為什麼不說話？我知道，若是問主……閏生哥哥，他一定不會老實告訴我。可你會……&rdo;&ldo;我不知道，沒法答你。&rdo;池玄這才開口，應了一聲。&ldo;真的？&rdo;絳雲皺眉，又問一聲。池玄點點頭，不再開口。絳雲心覺奇怪，正要再問。梁宜的聲音卻在她腦海中響起：&ldo;傻丫頭，你這麼問他，不是讓他難過麼。&rdo;絳雲不解。梁宜繼續說道：&ldo;你想知道，我來答你。段無錯吩咐他們尋找幾位高功回茅山，可天下之大，談何容易。段無錯的目的只是讓他們遠離茅山。能找到高功自然最好，即便找不到，也可避過一劫。所以此行根本不急於一時。池玄先前說要陪段無錯一起上茅山，怕是已經明白了這層用意。可惜，段無錯不允。如今，他裝作不知道就罷。若是被點破，他不僅是不義，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rdo;&ldo;好複雜……&rdo;絳雲歪著腦袋，輕輕說了一聲，她抬眸，看著面前的池玄。他的神色平靜，一如往常。只是，他避著她的眼神，始終沉默。她正想道歉，梁宜又道：&ldo;丫頭，你可別道歉。有些事情，知道了也別說出去，懂麼？&rdo;絳雲努力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話分兩頭，褚閏生和幻火在集上逛了半個時辰，依然沒尋見馬車的蹤影。兩人又走了一會兒，便到了東集，集上果然擺著戲臺。兩人經過之時，便停了腳步，看了起來。唱戲的，是兩名妙齡女子。一名年紀稍長，約是二十上下，粉面朱唇，俏麗可人。她身著綠裳，席地而坐，奏胡琴。一名女子看來不過十八，眉目清秀，身形纖巧。她著鵝黃衣衫，手執團扇，邊舞邊歌。其音，嬌如黃鶯，清如溪澗。其姿，翩然如蝶，輕靈如燕。臺下一眾看客，無不陶醉，無不叫好。褚閏生雖聽著那曼妙歌聲，卻一點也笑不起來。天下那麼大，要怎麼找那幾位高功？即使找到了高功，要讓所有人回到茅山，又要多少時日。這期間，難道就能避過&ldo;太上聖盟&rdo;？這麼簡單的事，自稱鐵口直斷的段無錯不會不知道。他這麼吩咐的用意，怕只是讓他們遠離茅山。雖然身為上清弟子，到了這個時候，卻要避禍在外麼。這些事，他雖知道，卻無能為力。以他現在的道行，又能做什麼……他想到這裡，心中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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