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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未說完，卯符便打斷道：&ldo;看看，你自己都說了，主人對小公主憐愛有加，尚且救不了，又怎麼管得了別人？&rdo;柳未央忙道：&ldo;但仙子讓仙童以公主之姿示人，定是心有舊情。奴婢誠心相求，未必無望。&rdo;葉芙蓉也道：&ldo;奴婢二人並無奢求，只求仙子能解主人病痛……即便生死有命，也望主人能安樂仙去。&rdo;卯符聽完，甜甜一笑，&ldo;誠心相求，未必無望……你們倒是挺了解我家主人的。好吧，就當是看那小公主的面子。&rdo;&ldo;仙童肯告知仙子下落？&rdo;柳未央驚喜道。&ldo;何需我家主人出手？&rdo;卯符伸手指著自己，笑得得意，&ldo;我一個就夠了。&rdo;柳未央和葉芙蓉聽罷，將信將疑，但依然同聲道：&ldo;多謝仙童！&rdo;兩人言罷，起身，側身伸手，道：&ldo;恭請仙童移步。&rdo;忽然，褚閏生拍起手來，&ldo;好！演得太好了！&rdo;他一拍手，絳雲和幻火也學樣照做。周遭本來茫然圍觀的旅客恍然大悟，紛紛叫起好來。卯符眨了眨眼睛，一下子笑開了。她湊到褚閏生身邊，仰頭道：&ldo;哥哥，卯兒演得好不好？&rdo;&ldo;好！太有天賦了！長大必成大器！&rdo;褚閏生誇道。他抬眸，望向了廳中的客人，繼而走到一旁，拿起桌上的一個空碗，笑道，&ldo;多謝看官捧場，多少打個賞啊。&rdo;他說完，在廳內繞了一圈，還真有人給了銅板。褚閏生端著碗遞給櫃檯後的客棧掌櫃，笑道：&ldo;掌櫃的，對不住啊，演得太入戲了，打爛的東西我賠給你。&rdo;他說完，從碗中取出了大半的錢，給了掌櫃。自己捏了幾個銅板走到了那對姐妹面前。柳未央和葉芙蓉正滿臉不解。褚閏生將那些銅板塞進她們手裡，笑著低語了一句：&ldo;一個時辰之後，荷花池邊。&rdo;他說完，轉身對絳雲和幻火道：&ldo;你們兩個不爭氣的，還不過來搬桌椅！&rdo;絳雲和幻火自然老老實實地照做。柳未央見狀，頷首笑道：&ldo;公子這出戏定能賣個滿堂彩。奴家二人先行告辭了。&rdo;她說完，與葉芙蓉一起行了萬福，離開了客棧。褚閏生長吁一口氣。真是的，這年頭，做妖精的還深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妖精麼？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惹麻煩麼？唉。他正暗自抱怨，卻聽卯符開口，輕聲道：&ldo;哥哥好狡猾呀，果然不是好人。&rdo;褚閏生看她一眼，並不爭辯，只是笑了笑。他走到池玄身邊，道：&ldo;師兄，這件事挺奇怪的，我們也跟去看看，怎麼樣？&rdo;池玄道：&ldo;你不是已經安排好了麼，何需多此一問？&rdo;他說完，走到廳內，幫忙收拾桌椅。卯符急忙跟上，纏著他，嬌笑道：&ldo;跟卯兒去嘛，卯兒很厲害的，你看了就知道了！&rdo;褚閏生見狀，只得抓抓腦袋，乾笑了幾聲。……一個時辰之後，褚閏生一行駕著馬車，來到了荷花池邊。昨夜池中荷花遍開，如今已全部凋謝，竟有了一份深秋的肅殺之感。柳未央和葉芙蓉已等在池邊，見他們前來，福身行禮後，在前領路。過了池塘，便出了小鎮。褚閏生駕著馬車，跟著那兩姐妹走。說來也怪，無論馬車走得快還是慢，那兩人始終在車前三尺之處。妖精就是妖精！褚閏生不禁感慨。約莫走了半個時辰，眾人便到了一處茅屋。茅屋門口，站著一個老嫗。她身材枯瘦，面貌蒼老，臉上手上佈滿壽斑，看上去已有百歲的年紀。雖是滿頭白髮，但仍梳著齊整的髻。衣裝雖舊，倒也乾淨。她手拄著柺杖，顫巍巍地站在雨中，翹首而盼。&ldo;主人，你出來做什麼？&rdo;葉芙蓉慌忙上前，扶住那老嫗，道。老嫗抬起手，虛晃了幾下，才握上了葉芙蓉的手臂，&ldo;芙蓉啊，你和未央去哪兒了？不是說今日不去賣唱的麼？&rdo;褚閏生看到這老嫗的舉動，才察覺她已是雙目失明。老嫗聽得馬嘶，道：&ldo;有客人來？&rdo;&ldo;嗯。&rdo;柳未央開口，&ldo;我和芙蓉找了大夫來，主人快進屋去，讓大夫看看。&rdo;老嫗笑了笑，嘆道：&ldo;我都這把年紀了，還治什麼啊，別浪費錢了，快請大夫回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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