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普魯薩克筆下的堅昆（五）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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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城跟堅昆的許多城市一樣，城市中主要街道是可以從城的一端直達另一端的，這條街的兩側有許多宏大的住宅，並配有花園。街道兩側有工匠的住所，他們是在自己的鋪子裡從事勞作的。眾人為了維持自己的生計行業，來來往往，川流不息。任何地方要供養這許多人口，維持他們的生活，似乎都是一樁不可能的事。但就我觀察，每到集市之日，市場中擠滿了商人，他們用馬車和駱駝裝載各種貨物，擺滿地面，而所有商品都能夠找到買主。以香料為例，只要知道香料的數量，我們就可以推算出此地城市居民所需的酒、肉、雜貨和這一類食品的數量了。我從他們堅昆汗國徵稅的一個官吏那裡得悉，每日上市的百里香，牛至，肉桂等香料就有將近二十擔，而每擔重二百二十三磅，這些香料都昂貴無比，要知道堅昆本地是不產香料的。

這個城市的居民是道教的偶像崇拜者，貨幣則是不同於我們羅馬人使用的索利都斯，分為金幣，銀幣，還有銅幣，銅幣中間有個方孔，上面用堅昆人使用的漢字寫了賽里斯皇帝的稱謂，難道堅昆人真是是歸賽里斯皇帝管轄？不可能啊，我沒見到一個賽里斯官員。

跟碎葉城，康州城，等堅昆的大城市一樣，石城的男子與『婦』女一樣，容貌清秀，風度翩翩。因為本地出產不少的綢緞，加上商人從外地運來綢緞，所以居民平日也穿著綢緞衣服，哎，希拉剋略陛下還有我們這樣的貴族才能身穿的昂貴絲綢，在這裡，連普通老百姓都穿得起，這就是差距啊！

我注意到在堅昆人所經營的手工業中，有十二種被公認高於其餘各種，因為它們的用處更為普遍。每種手藝都有十數個甚至上百個工場，而每個工場中都有十個、十五個或二十個工人。在少數工場中，甚至有三十個人工作。這些工人受工場老闆的支配，這些工場中富裕的手工業工場主人並不親自勞動，而且他們還擺出一副紳士的風度，裝模作樣地擺擺架子。他們的妻子也同樣不事勞作，前面已經說過，她們都非常美麗，並且從小嬌生慣養。她們的綢緞衣服和珠寶飾品都貴得令人難以想象。據說以前粟特人的君主曾經頒佈過法律雖然規定每個人都必須世代繼承父業，但是隻要他們有了錢，便能僱傭工人經營祖業，而不必親自勞動，在堅昆國大可汗征服了他們之後，就廢除了這一條不得民心的法律，允許他們自由擇業，這也就是在堅昆，要是在我們羅馬帝國，簡直不可想象啊。

石城的百姓們的住宅雕樑畫柱，建築華麗。由於他們喜好這種裝飾，所以花在繪畫和雕刻上的錢數十分可觀。據說從石城還是在粟特人統治的時候，就已經很是富庶了，這個城市的居民都是天生的商人，他們完全以公平忠厚的品德，經營自己的工商業。他們彼此和睦相處，住在同一條街上的男女因為鄰里關係，而親密如同家人。至於家庭內部，男人對自己的妻子表現出相當的尊教，沒有任何妒忌或猜疑。如果一個男人對已婚的『婦』人說了什麼不適宜的話，就將被看成一個有失體面的人。即使是外地來的商旅，他們也竭誠相待，請入家中，以示友好，對於其商業上的事務，也會給予善意的忠告和幫助。

我在來到石城之後，就深刻的感到了這一點，尤其是他們在得知我是來自羅馬帝國的使者的時候，他們都對我表示了尊敬，幾位可愛的先生，還與我探討了一下商業合作的可能『性』。

雖然商業氣氛很是濃厚，但是我也注意到了一點，那就是包括石城人在內的大部分堅昆人，打心底裡認同他們的大可汗，還有那支被他們稱作“子弟兵”的強大作戰軍團，我不止一次見到堅昆的商人還有百姓們抬著豬牛羊肉，還有各種美食，以及衣物去軍營中勞軍，甚至不少堅昆的『婦』女還會幫士兵們縫補衣物，就連小孩子也認為這些士兵是他們的偶像，他們認為這些士兵都是他們的保護神，說到軍隊，我在到達石城之後，才知道在堅昆，所有計程車兵，只效忠於碎葉城中的那位大可汗，大可汗供他們吃喝穿用，他們為大可汗東征西討，根本不像我們一樣，還要僱傭蠻族，哎，若是我回到了君士坦丁，一定勸說希拉剋略陛下跟堅昆人學習這種軍事制度，陛下現在實行的軍區加總督的制度們看起來很成功，但是跟堅昆人的一比，就差的有些遠，必須承認，這一點上，我們羅馬人不如人家做得好。

跟碎葉城一樣，石城的一切街道也都是用石頭和磚塊鋪成的。從這裡通往其他城市的所有主要大路，也全都如此，所以，旅客行走各處，不會被汙泥弄髒雙腳。但是大可汗的驛卒如要策馬疾馳，就不能走這種石路，他們走的是用石碾還有巨石夯就的特製土路，據說這種路就是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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