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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高望遠,撫今追昔,“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的神來之筆,便從胸臆間湧上來。清人趙翼在《甌北詩話》評蘇軾文章,說他“隨物賦形,信筆揮灑,不拘一格,故雖瀾翻不窮,而不見有矜心作意之處。”這幾句再平實不過的詞語,簡直是大白話,竟數百年傳唱不衰。
在中國,凡識得幾個字,念過幾首詩的讀書人,兩篇《赤壁賦》未必背得出來,這首《念奴嬌·赤壁懷古》,無不爛熟於心,張嘴就來。從羅貫中的《三國演義》,引用明人楊慎的《臨江仙》:“滾滾長江東流水,浪花淘盡英雄”,到毛澤東的《沁園春·雪》:“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說明蘇東坡的這首詞在中國人的心中,影響之大之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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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東去(2)
不過,背得這首詩,與懂得這首詩,是兩回事。背,容易,懂,就不那麼容易,而悟,就更不容易了。正因為不懂,不悟,所以,稱得上風流人物者,未必就能領會朝代更迭,世事變遷的規律之必然;稱不上風流人物者,也未必能接受新陳代謝,生生不已的進化之必然。儘管以上諸輩,口頭上也會振振有詞,“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但實際上,他們是把自己劃在“浪淘盡”以外,屬於身上掛有腰牌,不在“大江東去”之列,屬於有資格發表“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式議論的特別人物。
生活中的許多麻煩,許多煩惱,許多恩怨,許多是非,都由這些不肯走下舞臺的人物而來。在文壇上,這些不肯、不甘、不願“浪淘盡”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似乎特別茂盛,因而鬧出來的笑話,也就格外發達。
其實,為大家所熟稔的,清人趙翼的那首《論詩》,“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就是為這幫先生女士們寫的。在歷史長河中,一代人的漸漸老去,一代人的後來居上,是再正常不過,而且也阻擋不住的現象。什麼叫“各領”?就是不能“獨領”或者“永領”的意思,也是要讓那些自已覺得“浪淘”不“盡”的風流人物,明白這種必然,承認這種必然。
趙翼活了八十多歲,幾乎經歷了乾隆朝的大部歲月,是位經得太多,見得太多的老爺子。而老爺子和老爺子碰在一起,這“浪淘盡”和“浪淘”不“盡”的話題,是會磨得大家耳朵生繭的。所以,趙翼才有這種深刻的體驗吧?
我在猜想,他是不是諷喻和他活得一樣長久的,活得令人討厭的,那位經常弄一堆小女子圍在身邊的詩壇領袖袁枚呢?還是別有所指?據說,蔣士銓在《臨川夢》的定場詩裡,那句“翩然一支去中鶴,飛來飛去宰相衙”,就是諷刺袁枚的,誰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乾隆朝的風流人物夠多的,風流人物不想“浪淘盡”而折騰,而掙扎,而死乞白賴,而上竄下跳者,肯定為數不少。
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地區,風流人物過剩,絕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猶如公雞多了,定要掐架,蜜蜂多了,花要遭殃,流浪狗多了,恐水症就會發生,是同樣的道理。
趙甌北先生的這個“各領”,意思不言自明,老人家您曾經風光過,曾經風頭過,此刻,就應該把舞臺讓出來,輪到比您年青的那些後生們,跟頭把式地表演了。至於他們身手如何,功底如何,有沒有看家絕活?能不能鎮住場子?說到底,與您沒有什麼關係,基本上不幹您什麼事,您還臺上臺下指手劃腳評頭論足搔首弄姿個什麼勁呢?
因此,懂得大江東去的這個必然,十分十分地重要。
但是,中國文人,哪怕是很不成氣候的,或者曾經成過氣候現在已過了氣的,或者尚未完全過氣但怎麼折騰也難成氣候的,或者根本談不上氣,形同殭屍,成了木乃伊的,通常不大認同這種必然。這種不肯收手的文壇眷戀症,與當官的死活要賴在位置上,駑馬戀棧豆的現象一樣,戲演完了,沒他的事了,一不卸妝,二不下臺,還要在腳燈前欣賞自己的身影。而且,年事越高,越不甘心於這種必然,越不服氣於這種必然,實在令人痛苦的事情。
看來,在赤壁吃了敗仗的曹操,他的“老驥伏櫪,志在千里”這八個字,很害人,著實地誤導了當今許多老作家,老詩人,老評論家,老文藝界領導,他們不相信大江東去,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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