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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允一直看著包言諾。包言諾的身材單薄,面板白皙,因為此時在哭,身體顫抖,會顯得十分嚴重。他又特別努力地想要說一句完整的話,憋得臉頰跟脖頸通紅。因為氣惱自己的不爭氣,包言諾的手一直狠狠地扣著紙巾的盒子,手背都綻放了青筋。這個年紀的學生都是這樣。被老發現師了早戀,都會忐忑,怕被找家長,怕被老師訓斥,或者怕其他的處罰。包言諾要比其他人更加懼怕。首先,他是同性戀,比任何人都小心翼翼。外加他的父親,在他的心裡就像一個惡魔。如果老師告訴了包爸爸,之後會發生什麼,包言諾僅僅是想象,就覺得不寒而慄。如果被父親知道了,不如干脆死了算了。還能輕鬆一些。黃允看到包言諾這個樣子,心疼得心臟都揪成了一團,暗暗握緊了拳頭,心中的怒火難以平息,恨不得現在就出去找舉報他們的人打一架。&ldo;老師,下次我們倆單獨聊行嗎?&rdo;黃允說著站起身,打算帶包言諾離開。&ldo;包言諾,你別害怕,老師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你跟……跟黃允好好聊聊,好好處理好你們的關係。&rdo;&ldo;嗯。&rdo;黃允代替包言諾回答了,伸手扶包言諾起來。包言諾還想躲開,黃允這次卻沒罷休,直接將包言諾拽進自己的懷裡,強行抱住了包言諾,將他帶走。等兩個男生離開,胡老師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也沒回過神來,思量了一會,轉身開啟了電腦,上網查詢這方面的資料。黃允沒帶著包言諾回教室,而是帶著包言諾去了學校的後操場,到了平時學生吸菸的位置。操場上還有低年級的學生在上體育課,偶爾傳來口號的聲音。黃允到了這裡後,鬆開了包言諾,任由包言諾蹲在一邊,蜷縮成一團。他站在一邊,從口袋裡取出煙盒來,抖落出來一根菸點燃,靠著牆壁抽了起來。包言諾蹲在一邊哭了一會,才抬頭看向黃允,發現黃允腳邊已經有了三根菸頭了。&ldo;對不起。&rdo;包言諾小聲說。&ldo;道個屁歉?&rdo;黃允特別不爽地問。&ldo;連累到你了。&rdo;&ldo;本來就是我們兩個在一起,怎麼能叫你連累我?&rdo;&ldo;是我先喜歡你的……&rdo;黃允特別火大,伸手將包言諾扯起來,讓包言諾站起身來,接著按在牆邊,他站在包言諾身前,氣勢洶洶地問:&ldo;你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男朋友?&rdo;&ldo;有……&rdo;&ldo;那為什麼要道歉,有事一起扛著不行嗎?你為什麼要內疚?我愛你都要愛瘋了,你卻跟我道歉,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rdo;包言諾見黃允生氣了,立即有點慌,小心翼翼地揪著黃允的衣服,求饒似的說道:&ldo;你別生氣,我們想想辦法好不好?我們……我們別在一起住了,在學校裡也少說話……&rdo;&ldo;為什麼要分開住?這不是讓那些人樂呵了?顯得就像我們錯了似的。&rdo;&ldo;在學校裡這樣確實不太好,也是我們真的做得不對,我們……我們就跟胡老師說得一樣,在學校裡別再聯絡了,行嗎?&rdo;&ldo;然後呢?&rdo;黃允咬牙切齒地問。包言諾以為黃允同意了,立即興奮地繼續說:&ldo;我們可以跟胡老師申請調換座位,然後你回你的寢室去,我……我換個寢室也可以。到時候我們……低調一點,堅持到畢業應該就可以了。&rdo;&ldo;你怎麼不乾脆跟我說分手呢?&rdo;黃允被氣得腦袋都要炸了,恨不得一口咬死包言諾。&ldo;分手?&rdo;包言諾被嚇了一跳,立即搖了搖頭,&ldo;我不想分手。&rdo;&ldo;首先我告訴你,我不願意跟你分開。高三還有大半年呢,這就鬧分開?這跟分手有什麼區別?讓舉報的人洋洋得意的?還有你這樣唯唯諾諾的,會讓他們覺得他們是對的,我們是錯的!&rdo;&ldo;可是……我們的確……&rdo;&ldo;包言諾我告訴你,喜歡男生不是錯誤,我們沒做錯任何事情。&rdo;包言諾低下頭不說話了。&ldo;行了,你別管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rdo;黃允說完,把手裡的菸頭扔掉之後,低下頭吻住了包言諾,帶著發洩的意味。包言諾想要掙扎,卻被黃允制服得死死的,掙扎的餘地都沒有。在後來,黃允也會想,如果他當時沒有那麼年輕氣盛,不做接下來的事情,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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