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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床頭給客人提供了光線柔和的小夜燈,橘黃的燈光散發暖意,在黑暗的夜晚裡看著格外的溫暖。
顧聿銘坐在床邊,半伏著身,他的鼻尖和江碧溶的僅有一指寬的距離。
時間彷彿靜止在了這一刻,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一夜。
大概也是這樣天氣,光線昏暗條件簡陋的校外賓館,很多校園情侶都光顧過,顧聿銘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走進去。
潔白的床單上是點滴的紅,像她盛放到極致的容顏,他顫抖著擁抱她,把自己埋進她的身體裡。
但那是小半生裡最短暫的快樂,像極了他們這段戀情。
顧聿銘曾經以為,他愛她,就一定會和廝守終生,不會有什麼意外才對。
但書裡是怎麼說的來著,“對於年輕人而言,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過了三十歲,十年八年不過就是指縫間的事。”
這不僅是小說裡的主人公,也是他和江碧溶,那短短一年的相守,以及後來八九年的分離,他們沒嚐到多少世間的甜,卻試過所有的苦。
他不記得自己吃過了多少藥,她也一定不記得自己懺過多少悔,舊事像繩索,將兩個人緊緊綁在一起。
江碧溶醉得迷迷糊糊的,彷彿又看見了顧聿銘的臉,她以為自己還在很多年的那個夜晚。
她還是那個十九歲的不知世事會過於無常的少女,伸出手去,勇敢的抱住心愛的少年,“阿銘,我們睡覺!”
顧聿銘被她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立刻就從沉湎於過去的情緒中回過了神來,張大了嘴看著眼前這個笑得甜蜜蜜的女孩子。
她眼裡透出懵懂的光,微微噘著嘴,彷彿是在向他索吻。
他明知道她是醉了才會這樣,卻偏偏還是鬼迷心竅,慢慢的低下頭去,含住了那兩瓣嬌嫩的唇。
這是一個期待了太久的親吻,在香甜的酒味裡顧聿銘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顫抖,他極力控制住內心洶湧的情緒,強迫自己淺嘗則止。
但是他能控制自己,卻掌控不住此時已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的江碧溶。
江碧溶酒後力氣變大許多,她用力的箍住他的脖頸,笨拙的用舌頭去叩他的牙關,著急的嗚嗚亂叫。
她表現得毫無耐性,急切得像是餓壞了的孩子,顧聿銘面對她難得一見的熱情顯然毫無定力,見她著急,立刻就張開了口,任由她長驅直入。
江碧溶似乎覺得這種感覺很新奇,她一點點的主導著這場在夢中的親熱。
男人的襯衫被她拉開衣領,他掙扎著要逃脫,她卻像匪徒一樣強迫他,甚至戲弄他。
她聽見那個人叫她阿溶,語氣嗔怪,又像在極力隱忍,他的聲音真好聽,像顧聿銘。
想到這個名字時她愣了一下,鬆開了手,抬起頭看著男人的臉,是模糊的,只有那雙泛著餓狼似的光的眼清晰地印在她的眼底。
她抬起手來,輕輕的撫摸上他的眼尾,用指尖描摹著他眼睛的輪廓,呢喃著說話,“顧聿銘,你怎麼在夢裡……你說,要是當初大嫂沒有掉那個孩子,我會不會不那麼難受?”
顧聿銘聽見她這句話,忽然全身僵硬在了當場,他以為她最大的心結就是他的不告而別,是因為他丟下她不管在先,才導致了他們如今的局面。
原來,還有其他。這個認知像一把錘子,“duang”的一聲敲在他頭頂,砸開了被往事表皮包裹的血塊。
所有的旖旎曖昧全都在一瞬間褪去,她闔上了眼,終於累得睡了過去,顧聿銘卻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涼了下去。
然而很快,他的情緒就平復了下來——掌心已經被指甲刺破,疼痛讓他迅速變得冷靜。
最終他也只是嘆了口氣,把江碧溶塞進被子裡,然後自己和衣躺在沙發上休息。
他長得高,沙發對於他來說有些短了,只好側著身子蜷縮著,勉強能閉目養神。
顧聿銘睡得不踏實,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到了下半夜,他忽然聽見一陣啜泣聲,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坐了起來,試圖辨認出哭聲的來源。
片刻後他聽清了是從江碧溶那邊傳來的,連忙起身,赤著腳奔到她的床邊,擰亮檯燈一看,只見她蜷縮在被子裡緊閉雙眼,滿臉都是淚。
他搖了搖江碧溶的肩膀,急聲道:“阿溶,阿溶,醒醒,哪裡不舒服?”
江碧溶似乎很難受,勉強的睜了睜眼,又搖了搖頭。
顧聿銘伸手去摸她的額頭,只覺得手心一片滾燙,這時他才看
《幾年燈火待卿歸好看嗎》 第42頁(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