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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岸的活魚,在地板上胡亂扭動。於是姜止突然停下了動作。他用那雙細長的眼睛幽幽地盯著僕廖。映著火光,那雙素來昏乎的眼睛裡似乎變得精光湛然。僕廖被這樣嚴肅的姜^止看得毛曱骨曱悚曱然,想也不想,一把攏住自己的衣領趴倒在地。
姜止隨手抄過那架雲梯,戳了戳他的屁曱股:“廖啊!”
僕廖手腳並用轉過身,使自己屁曱股朝外,瑟瑟發抖。
“廖,我有一些話想對你說。我困惑了很久,你要老實回答我。”
他的聲音清朗肅穆,全然不是平日嬉笑怒罵的模樣。僕廖盯著他近在咫尺的鞋尖,恐懼地嚥了一口口水。跟隨姜止十年,僕廖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性。倒不是說對姜止瞭如指掌——僕廖基本上已經放棄揣測他心裡在想什麼了——但僕廖知道,姜止什麼樣子是高興,什麼樣子是不高興。現在的姜止,大概已經不是高興不高興的問題了。自家主子玩世不恭,但其實心思實為縝密,僕廖只在寥寥幾次看到過他的真面目——每一次事後,都要他花大工夫來保住自己的性命。現在的姜止大概因為見了太子殿下,而惆悵得原形畢露了。
“廖啊!”
僕廖趕緊頓首:“奴婢在!奴婢知無不言!”
“你也見過姜揚了。在姜揚那裡……”
“太子殿下不如主公您英俊瀟灑睿智多謀!這是奴婢的真心話!主公完全不必擔心!”
姜止踹他一腳,僕廖一個翻身就歡快地滾了回來。姜止伸出脖子,居高臨下望著僕廖,幽幽地說,“我只是想問……我在姜揚那裡的時候一直奇怪,為什麼你這狗曱娘養的總也摔不死?”
僕廖暗自鬆了一口大氣,從容地把屁曱股撅得更高:“因為奴婢賤!”
“哦?”姜止很滿意,撩了他的額髮纏在手指上,好奇地問,“有多賤?”
“奴婢……比狗還賤!”
“殺才!”姜止勃然大怒,“你罵我養的狗!豈不是罵我!”
僕廖徹底放鬆了,一個不留神被他施了點拳腳,偷偷撣了撣衣袖。他經驗老道,抬起頭來已是淚光滿面:“奴婢……奴婢錯了!殿下饒了奴婢吧!奴婢比狗還賤!”
姜止愉悅地眯縫起眼睛,摸著自己的小山羊鬚:“哼,這才差不多!”
過了好一陣,外頭挖泥巴的侍衛還能聽到,車中傳出一個清朗溫和的聲音,恍如嘆息:“廖啊。”
另有一個奸細妖曱媚的聲音:“奴婢在!”
“狗吃曱屎,你也吃麼?”
“唉,殿下今天就饒了奴婢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自公子止贈予侍衛隊之後,大隊人馬捨棄戰車,騎馬步行。姜揚怕高長卿身體未愈,萬一有什麼閃失,每日伴駕在他身側,高長卿卻很堅忍,有時候趕了一天的路,還有閒情倚在樹邊雕蘿蔔。姜揚坐在他腳邊,百思不得其解,高長卿卻淡笑道:“到時候可以保我們一命。”姜揚知道他聰敏異於常人,又看他成竹在胸,也就隨他去了。
眾人抄小路到達芒碭山,搜尋一番果然尋到了那個庠序。庠序的草棚已經坍塌了,眾人將基石清掃以後,尋到了入口。姜揚和高長卿商量:“戰車可以捨棄,這些馬又怎麼辦?人能下去,馬恐怕不能,而且還會發出響聲吸引人的注意。可是如果將它們留在這裡,這麼多馬匹憑空出現,豈不是也很惹眼麼?”
高長卿道:“我們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曱得曱不曱發的時候了,怎麼處置馬匹並不要緊。還請點選燕家的人留下,讓他們假裝趕馬去馬場。雖然這些馬匹上都打著國府的印記,很容易被查處,但是已經可以為我們贏得不少時間。還應該拴幾匹留人看守,以防不時之需。”
姜揚覺得他考慮得很周到,就派人這麼去做了。他分發給每個人一條狹窄的短竹片,讓他們咬在嘴裡,這樣,走在路上都不會發出聲音。
密道封閉多年,但是當年建造的時候在石壁上開了一些通風口,所以走在裡面還可以感受到風。這一對近千人的隊伍就無聲地穿過芒碭山,穿過雍都西面的涑水河谷,穿過雍都三百雉的城牆,到達了宗廟的北面。找見出口的時候,大家都沒有緊皺著眉頭,沒有絲毫如釋重負的感覺。就是絕戰的時候了。
高長卿道:“應該派人去外面察探一番。但是應該選誰打頭陣呢?”
大家的眼神一齊落在燕白鹿身上。燕白鹿推了推頭盔,氣勢昂昂地站了出來,毫不辭讓:“守衛宗廟的是虎衛,這裡只有我一個是虎衛的人,我熟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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