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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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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關了手機,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了進去。

我在那個狹小骯髒的小房間裡睡的昏天暗地。

餓了,就起來吃口泡麵,困了,又躺下繼續睡覺。

我知道自己正在迅速的衰敗下去。

我寧願醉的痴迷,死的幸福,也不願活的如此不堪。

弗洛伊得說:“夢是人的大腦皮層裡潛意識神經的啟用”。

驕傲的人都以為自己可以一覺醒來,重新做人。

看著驕傲的人,你就會明白痛苦和痛苦帶來的心灰意冷是兩回事。

原來健康只是表面現象。

到了第四天,無論怎樣也無法再入睡,便開啟了電視排遣無聊。

電視上,正在播放一個無聊到極點的答題娛樂節目。

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正準備關掉,卻聽到主持人問:請談談你們對亂倫這個現象的看法。

握住遙控器的手隱隱發抖。

觀眾的臉上都露出對這個詞語的嫌惡。

眾說紛紜。無外乎是鄙視,憎惡。

有一個人這樣說:亂倫比同性戀還骯髒噁心。亂倫的人,會得到神的懲罰,永世不得超生,受盡世界的歧視,流言蜚語就會將他們打垮。亂倫的人,都是不得善終的。

我重重的摔在床上。

腦子裡一團糟。

骯髒,噁心,不得善終……這就會是我以後的結局麼?

咬著骯髒的被子失聲痛哭起來。

如果我和顧莫修不是兄妹,該有多好。

如果我對他沒有產生那種感情,該有多好。

可是,世界上最淒涼的一個詞,便是如果啊!

我不想和顧莫修一起不得善終。

如果非要有一個入地獄,那麼,就讓我墮入吧。

上帝只要答應留著他的翅膀就好。

十字架之所以性感,是因為上面有一個裸體男人吧。

到了第七天,我起來洗了一個澡,退了房間,跑到商場買了一件男士外套穿上。揹著吉他轟轟烈烈的去找鴨子他們了。

我想,我已經有所覺悟了。

在旅館的那七天,我已徹徹底底的將一切想的通透。

我不同意蓮實與顧奇言復婚,是因為我在害怕與顧莫修是兄妹這個事實更加有力。

我從顧莫修那裡逃出來,是因為我害怕自己墮入亂倫這個深淵。

我愛上顧莫修不是那個清晨的偶然,而是這十二年來日日夜夜的思念與憎恨,在長久的等待中,漸漸變質為愛情這種物質。那個早晨的驚鴻一瞥,無非是一個契機而已。

全世界的轉圈。轉來轉去,春去秋來。某日清晨,突然發現,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我不會讓這種罪惡的感情繼續瘋長,我要在它沒來得及蔓延時,連根拔除它。

公元19XX。誘惑。

鴨子他們找我找瘋了。

當我揹著吉他出現在他們面前時,幾人像見了鬼一樣,互相拍拍彼此的臉:不是在做夢吧?

我給了他們一人一腳:疼嗎?

他們呆呆的點點頭:疼。

我好笑的望著他們。

半晌,他們反應過來,一把揪住我的裙子:小蓮花,我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玩消失,不要玩消失。你怎麼老是不改啊!

我抱歉的衝他們笑笑: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

鴨子沒有和他們一起嬉鬧,站在那裡幽幽的望著我。

他說:蓮落,你哥找你找瘋了。你知不知道?

我點點頭:知道。

心中卻訝於他話中的酸楚。

他望著我,許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小蓮花,我怎麼覺得你離我們越來越遠了呢?

我笑笑:別亂想了。

舉起吉他,衝他擠擠眼睛:今晚我們去卡薩布蘭卡大玩一場好不好?

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和空氣中混合的劣質香菸的氣息令人作嘔。

卡薩布蘭卡裡溫度急速高升著,臺下賓客隨著臺上的四個人帶起的狂熱節奏狂歡著。

已經在這個華麗的舞臺上連續狂歡了三個小時了。汗水揮灑,酣暢淋漓。

copy站在麥克風前低啞的吟唱著:

多少次 多少次 多少次 多少次

多少次 多少次 強烈的 多少次

多少次 多少次 穿透了 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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