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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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儀端接過胡管事遞來的拜匣,開啟看過,不過是些藥材、茶葉、布帛之類的尋常禮品,分量十足,品質上乘,中規中矩,既不打眼也挑不出半點不是。張儀端不由翹了翹唇角,這學士府還真是“規矩”得很,不怪人家都說許大學士是個深藏不露的老狐狸。正想著,就見張儀正從一旁大踏步走過來,劈手奪過他手裡的禮單,半是諷刺半是玩笑地道:“四弟可真夠關心我的,幫了我老大的忙。收禮這個小忙就不煩勞你了,我自己來。”
這個不講理的惡徒!張儀端心頭暗惱,面上卻半點不顯,照舊的溫煦和氣:“三哥開玩笑了,這是應當的。聽說您應召去了宮中,總不能叫客人空等著,王妃便命小弟出來待客。若是知曉三哥這麼快就能回來,小弟當留許家三爺再喝一杯茶的。”眼睛一轉,打量著張儀正身上微有褶皺的月白色家居袍子笑道:“三哥這是才從宮中來?”
張儀正看也不看他,大喇喇地自往椅子上一坐,吊兒郎當地翹起二郎腿,垂著眼只管看手裡的禮單,淡淡地道:“不是。”
張儀端早就知道他進宮是假,乃是刻意避開許徠的,卻想著他多少會找點理由搪塞一下自己,只要他隨口“嗯”一聲,自己便可追著問問他宮中的情景如何等等,誰知他竟是這樣一個態度——搭理你了,而且十分坦誠,但明顯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裡心上。張儀端心裡越發不舒坦,面上卻笑得越發的甜,帶著些刺探道:“這許家三爺學問真好……他提起昨日三哥的勇猛,真正敬仰感激呢。前些日子武家表哥和我一起喝酒時,還曾說起擔憂三哥惱著他岳家,他在中間不好為人,要是他知曉此事,少不得十分歡喜……”
張儀端話未說完,就見張儀正不耐煩地站起身來打斷他的話:“少管閒事,有空不如多在父王跟前賣賣好。什麼武家表哥,他與你可半點親都沒有。”言罷將禮單往拜匣裡一扔,示意身邊小廝抱起拜匣揚長而去,只留了半屋子奢靡的龍涎香味兒。
瞧這話說得,言下之意便是,你就是小妾養的,千萬別把自己當盤菜。張儀端再好的涵養也給氣了個半死,半天才喘過氣來,鐵青著臉將牙磨了又磨,卻也無可奈何。張儀正話雖說得難聽,卻還是實話。只因這府中,他的親孃再受寵也還只是個受寵的側妃,這側妃在外人面前還可以裝裝,但在正妃面前實在是天和地比。而他再能幹也不過就是能搏個好些的封爵,至於其他,有前頭兩位能文能武,備受父王倚重的大哥、二哥在,還有這個投了金胎,活得自在肆意,莫名受寵的三混賬在,就什麼都輪不到他。他再在外人面前討好賣乖都不起作用,還不如在父王面前老老實實扮個孝順兒子能得些實惠。
張儀端想明白這個道理,蔫巴巴地轉身朝他親孃宣側妃的院子走去。才到院門前,就聽見有人怪腔怪調、不住口地說著吉祥話或是誦詩,伴隨著年輕女孩子銀鈴般清脆的說話聲,宣側妃的笑聲不停。
張儀端便住了腳步,招手叫看院門的婆子過去,問道:“誰在裡面?”
婆子忙道:“回四爺的話,是馮家大娘子來了。”
原來是馮寶兒。這可真是瞌睡來了就有枕頭在,張儀端的眼睛亮了起來,瀟灑地撣撣袍角,悠然自得地朝著裡面走去。但見廊下花團錦簇的一群女子,永遠都是盛裝的宣側妃將一柄翠玉柄花鳥紈扇掩去了半邊精緻的臉龐正開懷大笑,穿著十二幅石榴羅裙,碧色寬袖衫子的馮寶兒粉面桃腮,眉眼靈動,正舉著把長柄銀勺子在逗弄廊下掛著的一架色彩豔麗的鸚鵡。
原來適才那怪腔怪調的說話聲便是這鸚鵡發出來的,它每說一句吉祥話,或是背一句詩詞,馮寶兒便將銀勺子裡的乾果子餵它一顆。也不知那鸚鵡是被餓了多久,此時便似個餓死鬼般的拿出渾身解數,翻來覆去不停地說,不停地討要吃食,逗得一院子的女人花枝亂顫。
這宣側妃院子裡之前並無這鸚鵡,可見是馮寶兒帶了來討好宣側妃的,這手腕和心思也真不錯。張儀端輕咳一聲,笑聲便停了,宣側妃看到是他,臉上的神色越發歡喜,朝他招手道:“四郎,快來瞧瞧寶兒孝敬我的這架鸚鵡,怪討人喜歡的,難為她調弄了那麼久。”
說話間,馮寶兒已經娉娉婷婷地走了過來,對著張儀端盈盈拜了下去:“寶兒見過表哥。”
難為一個將門老粗家能把姑娘養成這般風流標致模樣,張儀端的眼神不露痕跡地在馮寶兒臉上身上一溜,暗讚了一聲後,笑眯眯地虛扶一把:“自家人,何需如此客氣。”又親熱地道:“表妹怎麼有空過來?姨母、姨父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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