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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小姐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張面值五百地歐元紙幣。不由一陣激動，用不可思議的目光又看了看石天。剛才知道石天只是一個人買下這間包廂看演出時，就已經覺得十分詫異，現在更是感覺東方人果然神奇，穿得如此破舊，出手卻大方得驚人，真不知道該用勤儉還是用奢侈來形容這個客人。楞了半天才想起來說謝謝，退出了包廂。

演出還沒開始，整個劇場都沒有亮燈。不過每張桌子上點著蠟燭，忽閃忽閃的燭光搖曳著一張張紅撲撲地臉，能清楚的看到可以容納上千人的大廳已經基本坐滿了人，男女都有，男的基本都西裝革履，女的也穿得很正式，風姿無限，都像是來觀看芭蕾舞地。另外有幾十個服務生穿插在各桌之間，為客人開香檳的聲音此起彼伏，與觀眾們說話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藉著燭光，石天環目四望，劇場地裝飾與印象中一百多年前的樣子已經大不相同，不過還是保留了當年的風格色調，牆上畫框裡的油畫好像大部分都沒換，看起來有些陳舊。舞臺的變化更大，變得立體交錯，分為幾層，顯得更加華麗。

三聲鈴聲過後，演出正式開始，舞臺上炫目的燈光亮起，幾十個身材極佳的少女舞者隨著舞臺的升起，亮相在觀眾面前。這幾十個少女應該說全身都穿著表演專用的衣服，但幾乎全透明地布料使人看起來與全裸沒什麼區別。

臺下立刻掌聲如雷，驚歎聲四起，但顯然不是因為少女們的舞姿，而是在感嘆造物主的神奇，人體的美在這裡奇幻的燈光下已經展示得登峰造極，因為少女們現在只擺著造型，並沒開始跳舞。

隨著音樂響起，端莊、豔麗的男女主持人出現在舞臺前。少女們開始起舞，看得出她們有著優良的古典芭蕾舞底子，接受過嚴格的舞蹈訓練。燈光不停地變幻切換，舞臺不斷地升降旋轉，樂曲聲時而低迴舒緩，時而激越高昂，如涓涓溪流、似高山流水，像倒海翻江、若萬馬奔騰。

接著就是一個個令人眼花繚亂的節目，有阿拉伯舞、歐洲的勁舞、日本的櫻花舞、甚至還有以中國的茉莉花歌曲編排的中國舞蹈。少女們那精湛的舞蹈技藝，華麗的舞臺造型、美妙的音樂效果、精心編排的節目內容，令人歎為觀止。

除了舞蹈還有雜技、啞劇等等，無一點兒偷工減科，無一處做作拖沓。期間主持人還邀請了幾位觀眾登臺演出，與少女們共舞。

石天聽見其中一名上臺的觀眾說的是日語，一時興起，新領悟的螺旋真氣不時對那日本觀眾下半身射去，使得那日本觀眾在舞臺上跌倒了七八次，一臉得吃驚和茫然，引得臺下爆笑不停，觀眾們一邊搖頭，一邊感嘆，還好大家都知道日本人腿太短，不適合跳舞，都對他表示理解。

主持人在驚奇了一陣後，開始對那日本觀眾大加讚揚，誇獎他幽默滑稽，感謝他為本場演出搞活氣氛。害得那日本觀眾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捱到表演結束，走下舞臺回座位的時候還摔了兩跤。

全場惟一真正靜下來時是無上裝歌舞的出現。在千變萬化、金碧輝煌的佈景中，女演員裸露上身，披掛著華麗的羽毛服飾或金屬飾片，通體如漢白玉般次第而出。微笑自然，全情投入，舞姿精湛而美麗、原始而高雅，毫無忸怩作態之感。其身材比例正好應合維納斯的人體黃金分割定律，在各色燈光的投映下，面板上似乎生著一層細霧，生髮出一種亦真亦幻的魔力。

雖然是裸體表演，少女們穿得也仍然是百年前的樣式和特點，但沒有石天印象中一百年前那種色情的感覺，只有藝術的享受，整個過程緊張而流暢，舉世無雙。儘管石天沒什麼藝術細胞，也不由大呼過癮，感覺不虛此行。

不知不覺中，近兩小時的表演結束，石天將手中的香檳喝完，準備離開。忽然感覺到十幾個人鬼鬼祟祟的來到包廂外面，停了下來。接著聽到有人發出命令，“嘭”一聲破門聲響起，有人喊道：“警察，都趴下，不許動。”聲音都來自隔壁包廂。

石天心想，原來是警察捉人。他現在還沉浸在重溫紅磨坊後的複雜心情中，沒興趣看熱鬧，站起來轉身要走。

這時隔壁包廂響起桌子摔地和幾個人扭打的聲音，一名年約四十多歲，身材彪悍的中年男子越出隔壁包廂的欄杆，跳到石天的包廂裡來，身手很是敏捷。

隔壁響起了槍聲，扭打聲停止，另一個包廂裡傳來尖叫聲，顯然是還有人用同樣的方法跳到了另外一邊的包廂去。

跑到石天包廂裡的中年男子掏出槍，指著石天的腦袋道：“別亂動，乖乖配合的話，我不會殺你。”用的是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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