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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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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的炮頭兒是鏢師出身,訓練出來的炮手儘管不忌生冷,還是暗自佩服白家高明,慶幸白家早早就把他們的家眷接進了大院。一個炮手瞄準房頂上的目標,“呯!”地開了一槍,一個鬍子應聲摔了下去。

見攻心無效,駝龍甩掉孝袍摔在腳下,對著高牆連放三槍,命令左隊向左,右隊向右展開迂迴,自己率領另外一部分弟兄佯攻。白家的炮頭兒正在組織火力向正面猛烈還擊,一眼便識破了她的企圖,命向左右隊同時發射出密集的子彈,又有幾個匪徒被打傷,跌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滾扭曲著。白家大院依然堅如堡壘,不露絲毫破綻,迫使駝龍再次將人馬撤回掩體。

土匪拖著季廣源策馬飛奔而來。這些亡命之徒把身子伏在馬背上不停地踹著馬鐙,流彈不時從身邊呼嘯而過,還有的打在了什麼東西上發出不同的聲音,愈往前跑子彈愈密集。

鼻青臉腫的耿玉峰橫趴在馬背上,被顛簸得五臟六腑險些錯位。忽然,抓著他的那個傢伙奇特地揮舞兩臂,從馬鞍鞽上滑到一邊,一隻腳掛在馬蹬上。

這匹馬嘶叫著跑到了村公所院子外面猛然停住,將耿玉峰麻袋包一樣摔到地上,那個土匪也離開了馬蹬,仰面朝天四肢急促地抖動了幾下,最後,頭一歪徹底不動了。原來,這傢伙被一顆流彈擊中,這顆流彈把他的頭蓋骨打穿了一個洞,粥狀的粘稠的腦漿與黑色的血液四散迸濺,其他土匪紛紛從馬背上跳下來,弓身藏在馬後躲避流彈。

耿玉峰被躺著的死人嚇得魂兒都沒了,飛蝗似的子彈迫使他趴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巨大的恐懼感攫住了他,兩排牙齒忍不住互相撞擊。

地上一灘一灘的血液已經凝結成塊狀,搏鬥過的痕跡十分明顯,十幾具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倒於地,有些屍體不見了頭顱,卻保持著臨死前的姿勢,那對著蒼天呼籲的腔體裡,冒出一串串透明的氣泡。

耿玉峰和季廣源被土匪像抓小雞似的拖著轉過牆角兒,眼前的慘狀更為觸目驚心——

飲馬井旁的古樹上,用鐵絲穿著耳朵,吊著一溜齜牙瞪眼血淋淋的人頭。耿玉峰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感到臉上有一股液體在流,抹了一把才發現是被流彈打死的那個土匪的腦漿和汙血噴濺了他滿身滿臉。耿玉峰虛脫了一樣靠著牆根蹲了下去,身子佝僂成一團像是打擺子的病人不住地發抖,胃裡又是好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哇哇”嘔吐起來。

白家炮頭兒是個赤紅臉膛的虯髯大漢,粗眉大眼臂力過人,一百五十斤的石鎖舉過頭頂像玩兒一樣。他將木製槍套卡在快慢機的槍柄上,這枝加長彈夾的大鏡面駁殼槍變成了一挺小型的機關槍。他將“槍托”抵著肩窩兒有節奏地扣動著扳機。噠噠,噠噠噠……隨著槍響,不斷有土匪被他打倒。他忽然看見廢棄的豬圈裡有倆傢伙正躲在牆後面挖槍眼,便停止了射擊,放下槍像罵人又像在自言自語:“兩個不知死鬼,老子這就送你們上西天。”炮頭兒慢條斯理地點燃一個自制的炸藥包一扭腰扔了過去。

這個枕頭大小的土炸藥包威力遠比手榴彈要大多了,炸藥包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狀拋物線,朝那倆土匪隱蔽的地方飛過去。炸藥包落在豬圈裡,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豬圈和那兩個土匪的身體隨著騰空而起的大火球飛到了半空中,頃刻之間,碎磚亂瓦連同他們的殘肢下雨一樣紛紛落下,一隻斷臂掛在樹杈上悠盪兩下,掉在一個土匪眼前。

這傢伙早被嚇傻了,拉動槍栓的手停下來,正奇怪地看著抽搐的殘肢,一發子彈嘯叫著擦著他的頭皮飛掠過,頭上的尖頂草帽像鳥兒一樣被打得飛了起來,旋轉著栽到駝龍的腳下。他扔下槍,弓著腰,狗似地爬過去伸手去拾,被駝龍攔腰踹了一腳。噠噠噠……一串機槍子彈打過來,濺起兩尺多高的塵土,迫使他緊貼著地面,哧溜哧溜像蟒蛇一樣往回爬,拾起步槍疾拉動槍拴,子彈卻從槍膛裡蹦了出來。

白府裡明火被撲滅,過火的房屋還在冒著滾滾黑煙。五爺白繼臣用手槍指著駝龍,破口大罵:“駝龍——張素貞——你個賣大炕的。有本事,你就踢進來。你敢跨進我白家半步,五爺爺就敢睡你!”罵完了又狂笑起來,“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駝龍被氣得渾身發抖,揮手一槍射過去。

白繼臣的笑聲未落,額角兒像被烙鐵燙了一下,嚇得他倒吸一口冷氣,慌忙轉身躲到垛口後面,捂住被子彈拉開的血口子,耳朵嗡嗡直響。白繼臣心裡暗罵道:都說這婊子槍頭子奇準,能打中蒼蠅的翅膀,看來也他媽的不過如此。

白繼臣氣惱地把雞腿擼子別到後腰間,奪過機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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