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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會說什麼,她並不知曉。只知道她得把瞧見的如實稟告給二夫人。於是,便當著三姑娘的面將今日藏書房裡的事情一說。不曾想,三姑娘一聽,面色難看的緊。慧玉給慧珠使了個眼色。看來並不全是因著餘良策,慧珠瞭然於心。她笑了笑,給主位的二夫人夾了一筷子香酥藕片,緊跟著又給下首的三姑娘夾了一筷子,道:&ldo;三姑娘嚐嚐,這香酥藕片的做法,又是二夫人想出來的。&rdo;蔣瑤笙的面色稍微緩和,夾起了其中的一片道:&ldo;娘新想出來的菜式,總是比廚娘以往的做法好。&rdo;徐昭星壓根就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一頓飯吃的沒滋沒味。飯後,蔫蔫的蔣瑤笙便告退了。好容易神遊回來的徐昭星,直接問慧珠:&ldo;咱們還有沒有能用的人?&rdo;&ldo;二夫人指的是什麼地方?前院、後院、亦或是……&rdo;&ldo;外面的,交際廣的,可靠的,但無需必須聽命於我,能幫我辦些事情就行。&rdo;慧珠略一沉思,&ldo;有人是有人,就是不知那人還當不當用?&rdo;原就是隨口一問,不曾想還真有。徐昭星驚喜的很,追問道:&ldo;誰?&rdo;慧珠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之後,方道:&ldo;便是那蔣伍。&rdo;&ldo;他?不是被二爺趕出了蔣家,如此,怎麼可能再為我所用?&rdo;慧珠遲疑道:&ldo;奴婢也不知……奴婢只知蔣伍被趕出了蔣家之後,便換回了自己的姓氏,並沒有離開長安。因著有兩手醫術,先是在城西盤下了一間鋪子,做了藥材生意,沒兩年,又做起了絲茶,三年前開了銀樓,據說不止開了一家,也不止開在長安。&rdo;&ldo;生意竟做的如此之大?&rdo;慧珠點了點頭:&ldo;先前沒和二夫人說,蔣伍現在的名字叫……樊星漢,在這長安城中頗有名望。&rdo;徐昭星皺一皺眉,總覺得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她無意識地重複了一遍:&ldo;樊星漢!&rdo;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漢西流夜未央。她還記得,星漢便是銀河的意思。慧珠卻小聲道:&ldo;中間那個星……撞了二夫人的閨名。&rdo;有意思,怪不得慧珠說起話來吞吞吐吐。徐昭星想了好大一會子,也沒想起蔣伍是因為什麼事情,被蔣福逐出蔣家的,便問了慧珠。誰知,慧珠一口咬定道:&ldo;二夫人,事發突然,奴婢等至今不知。&rdo;徐昭星也猜不透她到底是知道不肯吐口,還是確實不知情,嘆了口氣,做了決定,&ldo;那我要去見一見他。&rdo;&ldo;不如,先讓蔣肆傳個話。&rdo;慧珠提議。徐昭星搖了搖頭:&ldo;恐怕是沒那麼多時間能浪費了。&rdo;翌日一早,慧珠找出了一身蔣福少年時穿過的青色長袍,徐昭星穿起來居然正好。慧珠又替她束好了頭髮,她對鏡一照,昭孃的長相,即便著了男裝,也暗藏了些性感,眼神不動也媚,雌雄同體,倒是別有一番風情。且,一換上男裝,更顯年輕,說她是少年,一點都不違和。藏書房來了第一個太學生的時間,徐昭星便帶了蔣肆從西門而出。蔣肆帶著徐昭星直奔城西的同景堂。那裡是蔣伍的發跡地,即便他發跡了之後,也是住在同景堂的後院裡。只是十年前,同景堂的正門不過一個小小的門臉,而今鋪面是半條街。大老遠,徐昭星就看見了同景堂前掛著的幌子。蔣肆在同景堂門前停了馬車,徐昭星不等他來扶,便自個兒跳了下去。門口有夥計迎了上來,問:&ldo;客官,您是看病還是抓藥?&rdo;迎面撲來的還有一股子的藥味兒,徐昭星瞧了他一眼,笑道:&ldo;去告訴你們主子,故人來尋。&rdo;&ldo;敢問您是?&rdo;蔣肆正要套出蔣家的腰牌,亮明身份,便聽見一聲清亮的回答。&ldo;徐昭星。&rdo;不是什麼蔣家的二夫人,甭管走到哪裡,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夥計進了櫃檯後頭,和掌櫃低語。掌櫃偷眼打量了徐昭星,便將她讓到了內裡。&ldo;這位公子,我家主人,現在並不在同景堂。公子要是有什麼事情,與我說也行。&rdo;徐昭星端起了夥計將呈上來的茶,抿了一口,嚐出了大佛龍井的香味,放下茶杯,四平八穩道:&ldo;你們只管去尋,我、就在這兒等。&rdo;&ldo;公子……&rdo;那掌櫃還欲說些什麼,蔣肆斥了一句:&ldo;還不快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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