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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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黎予見他躊躇，皺眉道：“怎麼了？”

&esp;&esp;他掏出掃描器：“被汙染了？”

&esp;&esp;“沒有沒有。”王雨雲說，“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對不對，先說出來咱們討論一下。”

&esp;&esp;“甭廢話，咱們部門不興這個。”黎予說，“什麼想法？”

&esp;&esp;“狐鬼的執念是不是它的小孩？”

&esp;&esp;江瓏問：“你是怎麼想到的？”

&esp;&esp;“就是……幾個案子的元素組合。”王雨雲說，“剝皮案，紀一水是為了後代求的狐鬼，祭品是紀蓉，他的小孩。”

&esp;&esp;“擁牆案，本質上是家長和孩子的矛盾，而且受害者也還是小孩。”

&esp;&esp;“現在的蓮峰案……”

&esp;&esp;“卵。”

&esp;&esp;黎江兩人異口同聲。

&esp;&esp;王雨雲補充：“而且是懷籽的母魚。”

&esp;&esp;黎予點頭：“很好的思路。”

&esp;&esp;王雨雲亮起星星眼。

&esp;&esp;空氣暗沉下來。

&esp;&esp;“……但是呢？”

&esp;&esp;黎予疑惑：“什麼但是？”

&esp;&esp;“哦，思路就思路唄，不一定對，但至少是個想法。”黎予說，“總比一點方向都沒有要好。”

&esp;&esp;王雨雲悲：“你跟我數學老師似的！”

&esp;&esp;“又不是說錯了，只是沒有更多證據。”黎予托腮，“缺證據就不能定，咱們奉行疑罪從無。”

&esp;&esp;江瓏點點頭，一頭鑽進水中。

&esp;&esp;他們此時駐紮在湖邊靠近民戶的地方，不遠處看守魚塘的棚屋還亮著燈。

&esp;&esp;江瓏仔細嗅聞，在水中捕捉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腥氣。

&esp;&esp;按理說死魚是不會繼續留在魚塘中的，這種若隱若現的腐爛氣息實在不同尋常。

&esp;&esp;他循著氣味撥開湖水和周圍遊弋的魚群，向一塊網索密佈的區域游去。

&esp;&esp;黎予無聊地把玩著先前從地上撿起的一片鱗。

&esp;&esp;它在月光下閃爍著冷色的光。

&esp;&esp;王雨雲蹲在旁邊，用一根樹枝扒拉地上的沙土。

&esp;&esp;輕微的水聲。

&esp;&esp;江瓏從水中脫出，習慣性地甩甩手。

&esp;&esp;“找到了，在湖底。”他說，“汙染有些嚴重，做了隔離處理。但我暫且沒有感到狐鬼的氣息。”

&esp;&esp;“行，待會做無害化處理，帶回去。”

&esp;&esp;黎予叼著一根草，遞給王雨雲一張符。

&esp;&esp;王雨雲點燃了。

&esp;&esp;符紙燒去的速度很快，火舌舔上他的指尖。

&esp;&esp;馬文州問：“在哪？”

&esp;&esp;“嗯？你今天挺閒的。”黎予說，“湖底。你和瓏瓏一起下去？他給你指路。”

&esp;&esp;馬文州點頭。

&esp;&esp;黎予朝江瓏勾勾手。

&esp;&esp;江瓏不明所以地走近，被黎予掀開上衣看了一眼。

&esp;&esp;“不錯。”黎予輕飄飄地評價，“上次給你的那沓符還在吧？”

&esp;&esp;江瓏點頭。

&esp;&esp;“行，去吧。”

&esp;&esp;他給江瓏畫的那張離隔符質量還不錯，這次沒沾水。

&esp;&esp;兩聲微不可察的入水聲。

&esp;&esp;起夜的漁戶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瞧見水面上接連浮起的一串漣漪，猜想大概是哪個無聊的小孩打了個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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