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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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胡回月閉著眼，被黎予剪成鋸齒狀的指甲摳著桌板。

&esp;&esp;“你不否定我就當你預設咯？”

&esp;&esp;黎予把資料夾合上，也在桌子下把腿翹起來。

&esp;&esp;李沐然把他的腿打下去，對胡回月說：“你確定要保持沉默？這樣的事情不是你一個人能扛的。你才十七歲，還能有更美好的人生。”

&esp;&esp;“別在這裡假惺惺，你們都是劊子手。”

&esp;&esp;黎予睜大眼，擼起袖子展示手臂上的抓痕：“明明是你先打我的。”

&esp;&esp;李沐然問：“我們殺誰了？你說我們是劊子手，本質上沒錯。唯處辦是陰司的暴力機關。但是這個結論是哪來的？”

&esp;&esp;“而且即使，即使胡回海醒了，情況穩定，你和他也不過是主從犯的區別。”

&esp;&esp;“說了有什麼用？”胡回月冷笑，“我可幹不出背叛別人的那種齷齪事。”

&esp;&esp;“不說就不算是背叛？”李沐然皺眉，“這樣對你，胡回海還有狐母都沒有好處。它的那塊皮已經到了我們手上。”

&esp;&esp;黎予接話：“你們很討厭叛徒？叛徒是什麼定義，同族在你們眼裡都是同陣營？”

&esp;&esp;胡回月沉默，然後啐了一口。

&esp;&esp;黎予站起來：“你掃啊？”

&esp;&esp;他把地踩得咚咚響，出去把江瓏換進來。

&esp;&esp;江瓏坐下，開始翻看資料。

&esp;&esp;他問：“在你眼裡，我是叛徒？”

&esp;&esp;“不然？”胡回月冷笑，“你的兄弟姐妹沒有被傷害過嗎？沒有被身邊的人類壓榨過、索取過？”

&esp;&esp;江瓏仔細思考：“被壞老師壓榨算嗎？”

&esp;&esp;胡回月翻白眼。

&esp;&esp;他說：“你還在唸書吧？不準備考學，或者出去找工作？”

&esp;&esp;胡回月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esp;&esp;沈淡奇嘆氣：“還是社會進步了，不然照我師父剛上班那會，這樣的早就被抓去實行物理的大記憶恢復術了。”

&esp;&esp;黎予無語：“你師父剛上班？那會建國了嗎。”

&esp;&esp;“要不怎麼說社會進步呢。”

&esp;&esp;黎予笑了兩聲。

&esp;&esp;沈淡奇想了想，面色一僵，捶他一拳。

&esp;&esp;江瓏看著她：“你應該不是狐狸？我找不到你身上狐母的特徵。你的味道……和胡回海一樣。”

&esp;&esp;他眼睫顫動，抬眸道：“你和他有血緣關係？可他從氣味上說，是狐母的孩子。”

&esp;&esp;“他是撿的，還是你是撿的？”

&esp;&esp;李沐然說：“胡回月是胡家的養女，七個月的時候從孤兒院領養的。”

&esp;&esp;江瓏點頭。

&esp;&esp;“雙胞胎中的一個被狐狸撿走，另一個被當地人家撿走麼。”

&esp;&esp;他問：“那麼你為什麼認為狐族就應當恨人？據我所知，狐族和陰司達成了協約，雙方合作共同處理事務。”

&esp;&esp;“共同處理事務？”胡回月冷哼，“族人需要他們主持公道的時候，它們躲在聚居地花天酒地；被逼無奈出了事，他們反倒要用我們來邀功了？”

&esp;&esp;江瓏眼眸低垂。

&esp;&esp;“如果你說的是近二十年的事，狐族的確有心無力。”

&esp;&esp;“主事渡劫，族內空虛，近臣恐怕也是一群不頂事的。你若要它們幫你主持公道，難免有些太奢求。”

&esp;&esp;“那養它們幹什麼吃的？”胡回月眼圈發紅，“難道只是為了好看嗎？”

&esp;&esp;江瓏低下頭：“大概……是吧。”

&esp;&esp;他沉吟片刻，繼續道：“在我的認知裡，狐族的實際地位更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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