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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詩會就要結束,榮親王李代瑁為首,率著長安貢院的學政,知事們浩浩蕩蕩而來。經過一致評定,詩魁不出意料落到了去歲京兆解元方衡的身上。方衡自李代瑁手中接過那朵象徵著詩魁的國色天香,站在水殿的玉階上極目,玉面紅唇的少年解元,孔雀藍的蜀錦袍子,配著烏金皮帶,自雲錦覆面的長匣中,捧出今春 蘿蔔稻生上箭野狐發駑正在瞄準王定疆。人太多怕誤傷無辜觀眾也怕打草驚蛇季明德微微搖著頭嘴裡喃喃唸叨:“勿急勿躁再等等,再等等!”野狐一眼閉著,半扛半架著張青銅弩輕聲道:“大哥,你原來可曾見過大嫂舞劍?”季明德笑著搖頭:“平生第一次見!”事實上是兩生頭一回見。他記憶中那個寶如,永遠乖乖巧巧跟在楊氏身後兩隻眼兒隨時戒備,想要幫楊氏做點什麼又怕自己要添亂於是惴惴不安。兩輩子她都在竭力回報他那五百兩銀子的恩情不哭不鬧,不怨也從未展現過她這兔子被逼急了之後咬人的兇悍樣子。“求你,不要用你殺了我孃的髒手碰我。”那是她唯一發過怒的一回帶著對整個世界的絕望就那麼死在他面前。《河西劍器》之曲已近尾聲,寶如慢慢收了劍,卻不下舞臺,負劍於身後,邁前一步往臺下屈了一禮,伸著手叫道:“王公公!”季明德揚手,野狐和稻生立刻戒備。圍觀的人太多,尹玉釗一動未動,手持那隻錦匣,還在人群中站著。王定疆向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寶如這是什麼意思?”寶如執著伸著一隻手,直到將王定疆請上臺,才笑問:“公公瞧著我舞的如何?”四周圍如鐵桶,王定疆不怕寶如能逃出去,只怕尹玉釗要跑,派了兵力重點防他,虛笑以應付寶如:“不錯。”寶如再笑:“待花朝節罷,我想在胡市上擺個攤兒,從此跳這劍舞謀生,你覺得如何?”王定疆冷冷看著寶如,見她持劍逼近,忽而察覺她那是把開了鋒的劍,三腳貓的功夫,她這是想在眾人面前,來個玉石俱焚。他緊握劍柄,冷冷一笑:“只怕屆時會有大把老恩客捧場,趁著趙相之名,你可以從豆蔻年華,跳到徐娘半老。”寶如聲音漸昂:“我祖父趙放,人稱素衣丞相。以寒門之身而入仕,為相三十年,兢兢業業,從無有一日敢轟於朝政。我母親年四十而不輟織機,家中人口四季衣飾,皆由她帶著僕婦們織出。如此一府,不曾貪贓,不曾枉法,卻死在往嶺南的途中,餘我一個孤女,您覺得我還能找到別的謀生之途?”整個長安城中,最愛宰相趙放的,大約就是這些小攤小販們了。他每每下朝,騎著頭毛驢各街市閒逛,總要問問市價生意與行情,不論理政如何,表面上瞧著是個胸懷百姓的好官兒。趙放一府被流,死於半途的訊息,只在貴族階層流傳。這些入芙蓉園擺攤兒的小攤小販們卻是頭一回聽說,面面相覷皆是不可置信:“那麼好的相爺,真的死了?”王定疆轉身對著舞臺下的攤販們,卻是一笑:“趙放之罪,在於科舉舞敝,放任兒子趙秉義倒賣考題,此事滿朝上下皆知,小丫頭,他是罪有應得,不要混淆視聽,造謠生非。”寶如冷笑:“你說我爺爺科舉舞敝就舞敝,定罪要有證據,我且問你,你們朝廷的證據何在?”趙放之罪定在科舉舞敝,但並非當時定罪,翻的是六年前的舊案,無人證,無物證,只憑寶如嫡母的孃家兄弟考取了當年的狀元,朝中幾位親王便認定趙秉義倒賣考題,匆匆定罪之後,便發往了嶺南。表面一重罪,私下一重罪,若擺在光天化日下來論,以李代瑁為首的朝廷,並不佔理,所以寶如言之鑿鑿而逼。幾位國之親王,六部眾多文臣今日皆在芙蓉園中,王定疆怕再吵下去要生亂,向前一步,在寶如耳邊悄語:“小丫頭,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撞上了大事,還從宮中私帶東西出宮。怨天尤人不如怨自己,先帝那封血書,你給尹玉釗了?”寶如手中寒刃微閃:“至少他不曾加害於我趙府,我便要給誰,當然也是給他。”王定疆轉身看著尹玉釗,若有所思。當是在分辯寶如把血諭給他的可能性,而寶如趁的,恰是他分神的機會,眼看他在自己身邊踱步,全部的戒心在尹玉釗身上,對自己一無防備。這便是她一直以來的準備,她要在舞臺上殺王定疆,哪怕殺不死,哪怕只是傷了他就被他的私兵捅成個馬蜂窩,百姓看在眼中,商販們看在眼中,她是相門之女,便死,她也是相門烈女。旗樓上三個人皆屏息,季明德揚在半空那隻手久久不曾落下。一開始,他是放任寶如的。從前年十月開始,長達一年半的磨難,滿府俱滅,被逼到奄奄一息,她總要有個渲洩口。季明德饒有興致,想看看寶如當初張牙舞爪,宣稱能殺掉自己的劍法到底有多厲害,但事情漸漸不受控制了,同在一個舞臺上,箭矢飛出,誤傷了寶如怎麼辦?他忽而說道:“這樣不行,稻生,給你在齊國府的眼線發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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