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擾亂人心的狗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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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什麼叫人背了喝涼水都塞牙,李景允靠著院牆嘆了口氣,心想今日真是天要亡他,原本還能跑,但一瞥面前站著的是誰,他連挪挪腿的慾望都沒有了。
--按照約定,若是被人發現,奴婢會第一個帶人擒拿公子。
一語成讖。
撇了撇嘴,李景允伸出雙手,朝殷花月遞過去。
火光圍繞之中,花月有點走神,不過只片刻,她就轉身迎上了過來的護院。
"殷掌事?"護院一看是她,都停下了步子,"這麼晚了,您怎麼在這兒?"
"公子半夜睡不著,我陪他出來散散步。"花月瞥一眼旺福,唏噓,"就著夜色,它還沒起戒備,你們這火把一照,倒是讓它把公子爺當壞人了。"
"……"
李景允愕然地抬頭。
面前這人背脊挺得很直,從後頭看過去,正好能看見她燙得發紅的耳垂。
"這……可需要小的們送公子爺回去?"
"不必,你們且繼續巡邏,我這便引公子回東院。"
"是。"
護院們一步三回頭地散開了去,花月轉身,朝那靠在陰影裡的人伸手。
她的手指修長柔軟,月色下看起來格外溫柔。
李景允瞳孔裡滿是不可置信。
"你不是要帶人抓我?"
花月微笑:"公子,掉在桌上的排骨,但凡還能夾起來,是不會被扔去地上的。"
"你敢說爺是排骨?"
"嗷嗚?"旺福歪著腦袋,分外不解地看著面前這人,尋思怎麼看也不像漂亮好吃的排骨吶。
花月拍拍它的腦袋,然後越過它,一把抓住李景允的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
"你幹什麼?"
花月攙著他,將他大半個身子都壓在自己身上,"奴婢引您回院子去。"
心裡有些異樣,李景允不情不願地跟著她走,嘴裡含糊地擠兌:"殷掌事吃錯什麼藥了。"
"想讓小爺承個人情?"
"想要便直說,爺又不是小氣的人。"
"走這麼慢做什麼?爺的腿又不是廢了,磨磨唧唧的等天亮呢?"
花月一句話也沒回。
等回到東院,關上主屋的門,花月去櫃子裡找了藥箱,抱著跪坐在了他的床邊。
李景允的臉色瞬間很是精彩,五顏六色,奼紫嫣紅。
"什麼時候發現的?"
花月低著頭攪合藥粉:"在院牆邊的時候。"
他有點惱:"那你路上一聲不吭,等著看我笑話?"
花月抿唇,伸手去撩他的袖口,可剛一碰著,面前這人就收回了手,死死捂著。
她抬眼:"公子不必害羞。"
"害羞……我有什麼好害羞的。"
說是這麼說,整張俊朗的臉上卻分明寫著惱羞成怒。
懶得與他犟氣,花月徑直拉過他的手,替他將袖口一點點捲上去,一邊沾藥一邊溫聲道:"伺候公子是奴婢當做之事,公子不必介懷。男兒在外闖蕩受傷也是常事,沒什麼好遮掩的。"
話剛落音,花月就看見了他手臂上的傷口,刀傷,割了好深一道,皮肉都翻卷了。
心裡微微一跳,她看了他一眼。
富貴人家的公子,身上哪會有這種傷,而面前這位似乎習以為常,一點也不驚訝,只瞪著她,像只受傷的猛獸,磨著牙考慮吃了她補補身子。
不動聲色地卷好衣袖,花月拿了藥來給他塗在傷口周圍。
李景允不耐煩地道:"塗藥就塗藥,你吹什麼氣,爺又不是怕疼的三歲小孩兒。"
話是這麼說,但渾身炸起的毛終歸是一點點順了下去,他沒好氣地靠在軟枕上,眼角餘光一瞥,就看見殷花月那因為低著頭而露出來的後頸。
這人生得白,哪怕燭光給她照成淺橙色,瞧著也覺得沒什麼暖意。
就著沒受傷的手碰了碰睡帳勾上的玉墜,白玉觸手冰涼,李景允側眼,鬼使神差地朝她後頸伸了手去。
竟然是熱的?
溫熱的觸感從他指腹間傳至心口,李景允一頓,像是沒反應過來似的,墨色的瞳子裡染上一層薄霧,眼睫也微微一顫。
這感覺太奇怪了,他甚至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看見殷花月的臉近在咫尺。
花月捏著藥瓶,眼神冷冽地看著他。
李景允覺得背脊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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