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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來,居同野拎著被子一角小心掀開,坐在床邊穿褲子時,沈吟從被窩裡鑽出來靠在床頭雙眼一眨不眨,盯著居同野的一舉一動。居同野其實已經習慣他這種不加掩飾的凝視,暄熱的,灼燒的,像是要將他點燃。見他要系褲腰帶了,沈吟衣服都沒顧得穿,光腳跳下床。他輕如貓,踮著的腳尖彷彿真的長出了肉墊,渾身散發被窩裡淡淡的溼熱氣。居同野有氣無力地想推他上床,見推不動,又關心急切道:“穿衣服,冷著你。”這日一早秋老虎離開肆虐已久的暇州,清晨涼寒,讓人忍不住想貼近眼前肉體,想嵌進去,做他皮下之肉骨間之髓。沈吟不理會居同野,拍開他擱在褲腰帶上的手,弓著背脊親自給他系褲腰帶。這事也不是沒有過,只是居同野瞧他十根手指上下翻飛好似在做嫻熟的編織,直把好好的活結系成個繁複的結,心滿意足地扯了兩下,確保萬無一失。居同野無可奈何:“你又鬧,這叫我如何解開。”“解開?解開做什麼。”沈吟故意道,飛了個嗔怨的眼色。居同野羞得扭過頭,不敢反抗,急道:“撒尿。”沈吟挺直身子道:“來找我,我給你解。免得你忍不住,對不該解的人也解開了。”居同野氣急,一張嘴粘起來似的,張開嘴就不知道在說什麼:“胡說什麼。”敞得開腿,張不開嘴,沈吟算是明白居同野這人:“你不解,有人想解,生米煮熟飯,看你怎麼辦。”居同野知道他在說昨日那事,哪裡敢信:“胡說,人家怎會做等事。”沈吟蹙眉,半分不摻調情,厲聲喝道:“怎做不出來,你就是心軟,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曉得人家心裡怎想。為財為權,什麼事做不出。脫你褲子都是輕的!我昨晚怎麼說的都忘了?”居同野也知道自己心軟,沈吟說的確實在理,也不想平白無故惹上麻煩,再一細想更是疑惑道:“不應該是你防著麼!”“本官早就防著了,就擔心你。”沈吟伸了個懶腰,四肢纖長,露出來的都是瑩瑩白色,處處無暇,像是打了層細細密密的蠟,重回床上背對外側躺著。那被褥因三番掀開,熱氣冷氣交織疊加,頗為不適,襯得半個脊樑瘦削可憐。居同野走到床邊坐下嘆了口氣,無奈地拉著被褥將他蓋了個嚴實:“我知道了,你早上想吃點什麼。”沈吟壓著心底的得意,他一提吃,肚子裡便咕嚕嚕響了一聲:“吃煎包,我還要喝昨天的湯,多弄點他家的辣椒回來。” 流言蜚語沈吟知道曾家是暇州大戶,幾十口人,人多口雜,暇州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家的眼耳口鼻。對於曾響從一早就開始的哼哼唧唧,他先是佯做視而不見,尋機叫居同野燒水泡茶,見人走遠,才裝模作樣殷切尋問。曾響因為沈吟對居同野實在之好心懷怨恨,一心一意也想要這份好意,今日還特意穿了身皺皺巴巴的舊衣,支支吾吾說是昨晚被踹的地方又青又紫,好大一塊,痛得他徹夜難眠輾轉難寐,真真是可憐見的。沈吟渾身無力,曾響有一種讓他一見就火大的本事,有人能呼風喚雨,有道士可撒豆成兵,有利劍削鐵如泥,對於曾響這種扭曲的本事,沈吟也是無力言說的。“回去好好揉揉,揉開瘀血就好。”沈吟懶懶散散地換了個坐姿,書桌堆著一摞簇新書上,他取下最頂上的一本,“軍營裡這種事多了去,若個個都跟你似的,你早就被老兵抽死了。”其實他想說的是早就被老兵們輪番上了,曾響這樣笨的,最受歡迎,保證個個似惡鬼撲人餓狼捕羊。想到這裡,他居然忍不住微微一笑。茶、書籍這兩樣卓大人送的最多,至於玉石棋子等物壓在箱底至今沒見過光陽關塵埃,沈吟可不喜歡左手對峙右手。曾響忽而有種身陷囹圄的無力感,書房內幽靜,姣好光潔的面孔恍如張牙舞爪的惡鬼,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冷的哆嗦。沈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了,低頭翻開書頁,也不看。他心思百結,繞了一個又一個九曲八拐的彎,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你住在外面,不似我和同野又聾又啞,近來可有聽見什麼流言蜚語?”曾響意識到沈吟擔心的是昨晚那事,忙把昨夜他娘對他說的那番話添油加醋重新說了一遍,得意道:“大人安心吧,那家絕沒臉往衙門裡送閨女。”沈吟輕笑一聲,依舊低著頭,顯得額間飽滿,睫毛濃密如一面摺扇,遮掩著雙眼裡懾人的陰謀。不過須臾,他恢復常態,抬起頭來,又是那個一笑可誘漫山花開的沈吟:“別跟你居大哥說,他昨晚傷心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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