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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了一個人這麼久，完全不聽對方的解釋，自顧自地討厭著他，對他說過重話，也做過很傷人的事。回想起來，而他卻是一直都在照顧她。向薇沒抬頭，微微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酒液，勾著嘴角揚起嘲弄的弧度，看來有時候她真是固執地不可理喻。&ldo;回家嗎？&rdo;身側響起男人的聲音，低啞，揚起來的尾音帶著幾分痞氣，分明不是什麼很關心的話語，卻讓她這顆不安的心平靜了幾分。&ldo;我酒沒有喝完。&rdo;&ldo;沒喝完也不強求，做到你能做到的程度就夠了。&rdo;向薇瞥頭過去，看了他一眼，纖長分明的手指，握著酒杯，面板白得讓女人都心生嫉妒。她沉默了很久，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試了試味道。&ldo;好，那就回家。&rdo;推開酒吧的門，上面鈴鐺的響聲像是貓咪脖子上的小串。她站在冷風中，絲毫沒有變清醒，而是更加暈乎了，這分明就不是她的酒量，不應該這樣的。顧擇沒動，靠在落地玻璃窗上，斑斕的貼紙透著一些裡面的光亮，只能看見人影搖曳。向薇邁步走過去，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噠噠地響著，她停在顧擇的面前。墊腳，捧著他的臉，在他的嘴角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微微顫抖著的雙眸看著他，冰涼的指尖摩挲著男人的下顎，夜裡有些鬍渣的觸感。她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唇往上挪了挪，廝磨舔舐著顧擇的嘴唇。舌尖勾走他嘴角殘留著的酒液，她才是出來覓食的吸血鬼，連一點的殘留都不願意放過。腰身被人大力地攬著，往他的身體裡摁，死死地按在自己的懷裡。顧擇低頭輕咬著她的唇邊，熟練地撬開她的唇齒，捕捉到她靈巧的舌尖，將兩個人口腔中的所有甜膩酸醋都融合在一起。向薇的眼尾泛紅，手緊緊地拽著他的襯衫衣角。&ldo;顧擇，我現在真的。&rdo;&ldo;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rdo; 鯨落。房間內，女人背對著床，站在衣櫃前。向薇開啟衣櫃看了很久，最終挑了一條深v的裙子換上。客廳內的男人懶懶地靠在沙發上，看到她出來的時候，眼底燃起一團火焰。顧擇自認為自己的自制力很好，以前那些女人，就算是往他身上貼，他的心都不會亂動一下。這些理智和自控力，在看到向薇的時候，全部餵了狗。向薇面板很白，屋內只開了一盞燈，泛著一點微弱的光芒，陰影剛好打在她的鎖骨下方。所有的一切都顯得性感動人。她在顧擇身旁坐下，非常主動地拉著他的手。這些日子，顧擇感受過無數次的柔軟和細嫩。他對她已經非常熟悉了，但是每一次都是肆意妄為，顧擇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溫柔的人。恰好，她能夠接受來自他的那份不溫柔，甚至能夠與他一起往赴。如果他想要把她拽入地獄，向薇也只會與他共往。指尖感受到女人肌膚的溫度，她握著他的手。此時的燈光微弱，勉強能看到幾分東西。向薇在他面前露出一片紋身。那是一條鯨魚，顏色灰暗陰沉，周圍的景象，似乎它正在落往深海。顧擇微微蹙眉，並不是因為向薇身上有紋身，而是她主動給他看這個紋身，那一定是有什麼另外的意義。&ldo;這個紋身之前，我在這個位置紋了另外一樣東西。&rdo;&ldo;方時的名字。&rdo;&ldo;方時很喜歡海洋，他曾經不是想當建築設計師，而是想當海洋生物學家，他最喜歡的海洋生物就是鯨魚。&rdo;&ldo;各種各樣的鯨魚。&rdo;&ldo;方時說，他要是下輩子能自己選擇，一定會選擇鯨魚。&rdo;顧擇勾著嘴角，眸光有些冷。他說：&ldo;當鯨魚在海洋中死去，它的屍體最終會沉入海底。生物學家賦予這個過程一個名字‐‐鯨落&rdo;鯨魚死了。方時也在她的世界消逝。向薇身上紋的鯨魚，並不普通，仔細觀察就不難看出是這個意思。&ldo;是。&rdo;&ldo;你也看到了，我是怎麼對方時的，我從來不會吃回頭草，分手了就不可能有可能了。&rdo;顧擇的手捏著她的腰，語氣寡淡：&ldo;所以呢？&rdo;&ldo;顧擇，我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對嗎？&rdo;他沒有答，卻是傾身咬了她的唇。&ldo;對。&rdo;沒有永遠的關係，只有永遠的利益。他和向薇，這輩子只能保持利益，作為愛人太容易失去。那是一種和交易完全不一樣的情感存在，是他和向薇不能觸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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