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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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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前後左右高速地閃動,在逼近的瞬間揮舞戰刀,要麼斬斷馬腿,要麼斬斷人腿,每一個都兇猛如豺狗,飄忽如鬼魅。朔北武士們焦躁而憤怒地揮砍多數都落空了,他們最初的驕傲漸漸變成了恐懼,他們有種強烈的感覺:

世界顛倒了,他們原來是獵人,但如今變成了獵物!

更可怕的是那些漆黑的羽箭,從兩翼不斷地投射過來,幾乎每一支箭都準確地命中了什麼,要麼是馬的脖子,要麼是人的胸口。朔北部武士也會在馬上放箭,他們中不乏一些能射落大雕的好射手,可是高速騎行的時候,劇烈起伏的馬背會讓所有弓箭都失去準頭,這時候武士們只能拉滿弓向前發射,只求投出去的箭矢密集有力。可是對於那群黑衣的射手而言,每一枚羽箭都是寶貴的,他們親手削制這些弓箭,制箭的時候向盤韃天神祝福,願風的力量被加持於這些箭上。這些箭,每一枚都是用來品嚐敵人血液的。

一千名黑衣射手分為了兩隊,踏著雪塵高速賓士而來,他們的隊形是帶著一線長弧,彷彿一柄斬向朔北軍側翼的長刀。朔北武士們尚未明白過來的時候,他們在顛簸的馬背上張弓搭箭,五百枚漆黑的羽箭差不多是同時離弦,這一波箭雨中上百人落馬。當後面的朔北武士舉起蒙著牛皮的小盾試圖抵擋時,黑衣射手們把弓指向了天空,這一次他們的箭是射向天空的,更高、也更遠,走了一道巨大的弧線後向著朔北軍中央墜落,又是上百人落馬。那些黑羽箭覆蓋的範圍異常得集中,不過直徑五十步的一個圈子裡,可箭的密度之高,沒有任何人能倖免。

當朔北部的精銳試圖出陣劫殺對方的騎射手時,這些騎射手已經鞭策戰馬在雪地中走出一條大弧,從兩側迅速地脫離了戰場,只把飛揚的雪塵留給朔北武士們。

不多時,這些黑衣射手便再次出現在兩翼,又一次把致命的箭投射過來。他們的襲擾比正面那些兇猛如野獸的奴隸武士更加危險,更多的朔北武士們沒有死於彎刀,而是死於弓箭。

“鬼弓!鬼弓!”百夫長嘶聲咆哮著,“舉起盾牌!所有人!舉起盾牌!”

他回憶起青陽還有這支秘密的軍隊,他沒有想到這支軍隊會在開戰之初就被投入戰場,更沒有想到這些射落大雕的箭具有何等強大的力量。他自己剛從馬鞍上摘下盾牌,一支黑色的羽箭已經迎面而來,他敏捷地提高盾牌掩護自己的咽喉。他聽見低微的悶響,彷彿朽木被利器洞穿,隨即他感覺到喉嚨間灼燒般得痛,鮮血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向著雪地栽落。

箭洞穿了他的盾牌和喉嚨,狼牙製成的箭鏃從他後頸露出一個指節長的銳鋒。

更多的人落馬,浩瀚的雪原上,鬼弓在兩翼組成的長刀陣形對陷入混亂的朔北大軍反覆斬擊。

不花剌把彎刀插在雪地裡,倚著刀柄喘息,兩側的奴隸武士立刻補上去掩護了他的空檔。不花剌大口地吸氣,劇烈地咳嗽,他是鬼弓的領袖,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休息,不知道多少奴隸武士已經被馬蹄踩進了雪地深處,他向著任何方向走一步都會踩到敵人或是同伴的屍體,他在心裡對自己大喊說現在只需要作戰,不能休息,絕不能休息!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在近身格鬥上,他遠遠不如這些由木犁親手訓練的奴隸武士,這些年輕人彷彿不知疼痛也不知畏懼,同伴倒下了他們不去救護,只是撲向下一個敵人;自己受傷了他們也不哀嚎,不花剌親眼看見一個被砍斷了胳膊的年輕奴隸帶著血花撲倒在雪地裡,隨即他狠狠地含住一口雪,同時解下自己腰間的牛皮帶子把斷臂纏起來以免失血。他含著那口雪再次站了起來,像一隻沉默的豹子那樣撲向了下一名敵人,他又砍落了兩個朔北騎兵,直到他被一杆槍洞穿胸口,他才把那口雪合著鮮血吐向空中,無力地倒在雪地裡。

不花剌低下頭,看著自己那柄彎刀的刀口已經崩得滿是缺口,他想那些年輕的奴隸武士其實也和他一樣,體力即將耗竭,戰刀近乎崩碎。他們這樣的戰術是豁出性命的戰術,現在他們佔據了上風,但是他們的生命力即將耗盡,那時候被壓在後面的大隊騎兵衝過來,會在一瞬間吞沒這支脆弱的步兵。

還有多少朔北武士?還能堅持著揮刀多久?高傲的青陽騎兵會不會來救這些瀕臨死亡的奴隸?這些雜亂無章的思緒合讓不花剌渾身沒來由地哆嗦了一下。他猛地抬起頭,看見一柄長刀從上方直劈下來,帶著鬼泣般的嘯聲。他右側那個奴隸武士上前一步,橫刀架住了那柄刀,但是兩刀相交,奴隸武士的彎刀微微一震,崩斷了。朔北武士提起戰馬,隨著戰馬馬蹄落下,他借力再斬,一刀把那個奴隸武士的頭顱從中央劈成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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