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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也忙跟著，就在東側間裡洗漱好。

雅利奇也已經起身了：“主子爺，該歇著了。”

四阿哥點頭，已經進了西側間上塌了。

雅利奇也忙洗漱過換了裡衣上塌。

拉好帳子，奴才們要走了，四阿哥道：“熄燈吧。”

這意思就是今兒不叫水了。

雅利奇倒是意外，這年歲的四阿哥還能忍住？不過她小瞧了四阿哥，四阿哥還真就忍住了。

黑暗中，四阿哥一時睡不著，就跟雅利奇說話：“會不會寫字？”

“回主子爺，會的。”雅利奇答道：“小時候家裡雖然窮，但是阿瑪還是叫奴才跟哥哥一道讀書。阿瑪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那是漢人的糟粕。一樣都是人，都該識字，讀書，寫字。”

四阿哥不置可否，他倒不是不贊同。

但是……宮裡不識字的人實在是不少。

“從來只聽你說你阿瑪哥哥，你額娘是在你多大去的？”四阿哥自然是不清楚這些的。他只知道烏蘇里氏沒了額娘。

“回主子爺，是奴才五歲時候去的。”雅利奇回答。

“嗯，你額娘也是滿人？”

“不是，奴才的額娘是漢軍旗。其實……出身也還行。奴才的大舅舅是光祿寺少卿。”雅利奇在黑暗中嘲諷一笑：“不過，額娘出嫁之後，就與家裡不怎麼往來了。”

樣貌

“額娘庶出，滿人是不會把嫡庶看的太重的，可額孃家裡的這個漢軍旗，是後來入的。所以仍舊看重嫡庶。額娘是庶出。她的姨娘死在後院傾軋裡。所以……很多事就比較複雜。奴才很小時候，其實還是走動的，可後來就不走動了。”

“哦？這是為何？”四阿哥來了興趣。

“奴才記得不多，就記得奴才四歲那一年，被舅舅家的女兒打破了頭，流血不少。而哥哥被舅舅家的兒子們打落了湖裡。差點沒了命。那以後，額娘就不回孃家了。後來……後來額娘重病，家裡實在是沒銀子，阿瑪家祖傳的一把刀都賣了，可惜還是不夠。就去王家求助，王家……不管。後來額娘就病逝了。葬禮上，王家叫管家來送了一番，那以後就再不來往了。”

那時候，雅利奇是多恨，她還小，縱然多出一世記憶來，可是也依舊無能為力。

不過，王家她額孃的姨娘已經死了，親爹也死了。還有異母的哥哥們，就算是不管她又有什麼稀奇的？

可是這一切，都有個前提！

那就是當初王家艱難的時候，被滿人們清算的時候，她阿瑪作為一個正經滿人娶了王家的女兒，是幫助王家遮風擋雨的！

要知道，王氏祖上可是前明的官員！

順治年間，王氏一家顛沛流離，很是淒涼。

這一切都是靠著奇裡這個滿人的身份度過去的，可度過之後，就開始看不上滿人粗魯只會騎射了。

後來王家又有了做官的人，又榮華富貴起來了，可奇裡卻還沒出路。

他這個滿人的身份也不再有用了，整個王家甚至想起當年沒辦法的時候給奇裡低頭那種恥辱來。

所以，雅利奇怎麼可能不厭惡這一家子？

四阿哥聽著，想著小格格選秀那會子，府裡只說是正藍旗烏蘇里氏，卻絲毫沒提光祿寺少卿的外甥女這個話。

可見是關係不好。

不過，就算是不好，做官的漢人如果有個進了皇子府上的外甥女不也是好事？

他們本可以相互依存的，看來小格格不願意。

說著閒話，兩個前後都睡著了。

次日裡，四阿哥就跟蘇培盛道：“你去查查烏蘇里氏的阿瑪跟哥哥。”

蘇培盛應了，心想這是出什麼事了麼？

奇裡家裡，也不難查。太透明瞭。

就住在前柺棒衚衕裡頭，也是比較有名的一家子了。

所以不過次日裡，蘇培盛就跟四阿哥說了說奇裡家裡的情形。

典型的滿人家庭，窮的叮噹響。

“跟王氏不來往？”四阿哥問。

“回主子爺，是真不來往，王氏家裡似乎不大看得起奇爺家裡頭。”蘇培盛笑著解釋：“不來往久了，如今還不知道知不知道烏蘇裡格格在府裡的事兒呢。”

四阿哥嗯了一下：“知道了。”

蘇培盛應了是，退下去，心想這烏蘇里氏格格的家裡事兒都叫四阿哥惦記上了？

四阿哥想了想，日後可以給雅利奇的阿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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