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琴聲依舊(覓音第三十二章 )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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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狼砍翻的是一頭扛著屠刀的鹿。黑白兩色從面孔的中央開始齊齊將身體分為兩半,讓人想起彈丸論破裡的黑白熊。
黑白鹿口吐人言,但她的聲音毫無理智,一點也不像可以交流的樣子。所以曲芸小心地後退,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誰知這時地上的狼卻是一躍而起,做兇惡狀揮舞著手中的手術刀。也是了,只是背上被砍了一刀,怎麼可能就這麼掛掉?
然而狼還沒蹦躂兩下,黑白鹿的屠刀又砍了下來,直接把狼持握手術刀的爪子憑空給剁了下來。這回狼老實了,丟掉針筒三腿著地的向火山上逃去。
趁著黑白鹿去追砍狼,曲芸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河邊。這一側的河水是滾燙沸騰的,卻沒有像島嶼另一側那樣直接就是流動的火焰。
顧不得計算被煮熟之前能不能來得及劃出這條沸騰的河流到達對岸陽光明媚的七彩寶山,曲芸就忙搖著漿出發了。
把徽章空間裡的木舟丟入沸騰的河水時,滾燙的河水濺在裸露的面板上。她突然注意到被燙傷的地方痛歸痛,卻沒有紅腫起泡。
這樣說來的話,一路上從這極端環境的火山中穿過,始終感到周身劇痛,現在看面板卻好似毫髮無傷一般。
回想一下那火災現場一樣的島嶼,正常講不是全身重度燒傷,就是肺部已經被燒燬而無法呼吸了吧?
划槳離開岸邊十來米,曲芸才安下心來。無論是狼還是那瘋狂砍殺的黑白鹿都不像是能遊著沸水追過來的樣子。
她舉目望去,遠方的七彩寶山似乎遙不可及,真擔心自己那點可憐的體力能不能撐過去。若是實在不行,只能另想寫其餘的辦法了。
再回過頭,正好見到山腳下只剩三條腿的狼被黑白鹿追上。鹿揮舞著屠刀把狼按在地上一通亂剁,極其血腥,眼看著是要剁成狼肉餡了。
就在這時,彷彿來自世界之外的琴聲響起。
resol-dire!
腦中給自己下的暗示生效,曲芸幾乎還未意識到前因後果,便條件反射地唱出了咒文。
很好,魔法生效了。她能清楚地聽到並記住琴聲的每個細節。與所料不差,是Glassworks第四樂章,Rubric,即醒目的標題。
琴聲如其名,彷彿要烙印在曲芸腦中一樣充滿惡意。她立即甩甩腦袋揮去感情的臆測,專心傾聽音樂的細節。於是琴聲告訴她許多重要的線索。
首先,這並不是一個完美的版本。憑藉她專業的音樂素養和極致的聽力曲芸判斷出演奏中的節奏有些許微妙的不穩啊,而樂器的音準也並非完美。這都是隻有實錄的音樂才會出現的特徵。
其次這也不是一個現場演奏的版本,因為琴聲的背後,持續著一絲不穩定的白噪音。這種聲音她很小的時候聽到過,是老式磁帶才會帶有的瑕疵。
如果是某方大能仙魔在更高維度對這個世界施加了干涉,以上兩點都是不該存在的問題。
由於保持了基本清醒的意識,這一次她並沒有再體驗靈魂的上升與墜落。只有一個富有磁性的成年男聲在說話。男人講得聽起來似乎是第四帝國通用的日耳曼語,又有點像法革共使用的語言,反正不是曲芸能聽懂的漢語,英語,龍語和幾種奧術語言中的任何一種。
男人沉穩的聲音好像在講故事。曲芸聽著有一種如果自己沒有帶著理智來清醒地聆聽,本來應該是能聽懂的錯覺。這種既視感……難道之前三次的語音裡包含過自己能聽懂的內容?
雖然聽不懂,但憑藉對人分析的特殊才能她從這聲音中聽出一種焦躁。那一絲幾乎不會被察覺的焦躁巧妙地隱藏在專業性的,富有磁性的沉穩語音中。
曲芸不是梅嫻詩,她無法在聽到的同時把大段的無法理解的語音按照音節全部記憶背誦下來。但她清晰地記下了最後的三個音節:
“drei,zwei,eins。”
琴聲啊,終於讓依子尋覓到你的尾巴了!
之後曲終,曲芸驚訝地發現大隊的土撥鼠拖著船隻從火焰島嶼的四面八方冒了出來。按時間算,如果它們追到浮冰盡頭見到船隻被毀壞再返回從頭追來可不該這個時間就出現。
唯一的可能是這些傢伙一開始就沒有翻越冰山,而是直接划船從浮冰兩側饒了過來。他們會這麼做,只有可能是受到狼的指引。
這麼說,這些狼的狀況大概並不是死而復生或者有著共同目的的群體。而更可能是有著唯一意識的分身了。
眼瞅著土撥鼠大軍追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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