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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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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買西。夫妻倆琴瑟和諧,比翼雙飛。

生了孩子,蘇謹芬不再飛國際航班,在航空公司搞財務,挽著一絲不苟的髮髻,穿著大方得體的套裝,做著一個賢妻良母版的現代職業女性,也就是所謂的“五要”女人——一要做好妻子,二要做好母親,三要做好兒媳,四要工作出人頭地,而且,最大的困難在於,第五,她還要盡力使自己不致因雙倍或數倍的勞累、而失去女性容貌上的光輝和嬌柔,尤其當人們還習慣性地把你當一個空姐看時,你更要維持自己外在的精緻形象。

難吶!

而白瑞明,跟大多男性一樣,潛意識中有把繁瑣的細節放在一邊、留下夫妻關係中最原始的需要的傾向,因此,在行動上,往往表現得不敏感、不體貼,懶散成性,還不時嘮叨什麼她沒有了往日小鳥依人的嫵媚,讓她心煩心躁,免不了要跟他吵吵鬧鬧。

一般的家庭,男人累一點,女人苦一點,倒也“相得益彰”,可這男人說話也不嫌閃著了舌頭,你又累又苦的,公平嗎?

白瑞明從一開始的逃避家庭責任,發展到後來的外出打麻將徹夜不歸,接著發展到三天兩頭跟蘇謹芬打架,再發展到跟五彩繽紛的女人打情罵俏,變化之快,如同一輛下坡時剎不住的汽車,轉眼間就栽到了谷底。

他跟一個比妻子更年輕更漂亮的女同事筱勾搭上了。

一次,兩人一塊出差,住在僻遠的鄉鎮招待所。一個大房隔成兩間,一板之隔的孤男寡女,輾轉反側至深夜,結果還是筱熬不住了,輕敲隔板:“我這兒有隻老鼠。你過來幫我好嗎?”

他立馬就過去“幫”她了,直“幫”得精疲力竭,至晨光燦爛。

從此,兩人一發不可收拾,在10幾人的辦公室,筱常在紙條上寫些“我要你”之類的基本漢語遞過去,白瑞明也寫些“我親愛的小黃瓜”之類的鳥言鳥語回應。他一看完,就把紙條兒撕掉了,而她的問題顯然嚴重些,不僅把紙條兒寶貝似的一一珍藏在抽屜裡,回家躺在床上,還偏要夜夜囈語情人之名。

筱的丈夫非常自卑,又愛妻如命,帶著疑惑和憤怒,開始了一系列偵察活動。某日午後,他眼睜睜瞧見妻子領情人進了一家出租屋,卻哆嗦著沒有勇氣衝進去。為了弄清情敵是誰,當夜他爬窗進了妻子的辦公室,打著手電像間諜尋找絕密檔案一樣,當翻出那把“我親愛的小黃瓜”時,他甚至有一種成就感。他終於找到了陰暗心理的契機,這是他離婚事業很堅實的一部分。

第二天,筱和白瑞明偷情之事,在單位上被鬧得天翻地覆。筱當即被丈夫一腳端出了家門,外加一隻破皮箱。白瑞明在筱的逼迫下,不得已向妻子提出分手。

蘇謹芬震驚不已,難言悲愁。她全力維繫的這個家,眼看就要四分五裂,她如何輕言放棄了事?她的一個朋友,現身說法,也口口聲聲勸她寬恕白瑞明,他暫時是一隻“迷途的羔羊”罷了,而女人,歸根結底,卻是“婚姻的囚徒”,認命吧。

數年前,蘇謹芬的這個朋友,曾勇敢地因為性問題跟丈夫離異,可是再婚傳了“龍種”之後,婚姻又步入死亡怪圈。

這一回,她不僅找不到當年勇敢的影子,連站立的力氣也沒有了。男方建議和平分手,遭到她淚雨傾盆式的拒絕。於是這位一度瀟灑的“女權戰士”,成了死亡婚姻的俘虜,自選的永久囚徒。

蘇謹芬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於是拒絕離婚;白瑞明也很清楚,蘇謹芬這樣的妻子打燈籠也難找,於是真真假假地拖著。筱哪肯善罷甘休?於是在領導面前鬧,來白瑞明家裡吵,用磚頭砸窗玻璃,威脅蘇謹芬:“你死皮賴臉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此外,還公然堵在她上下班的必經路口,罵盡難聽的話,甚至還有大打出手之勢。

蘇謹芬忍無可忍,向法院遞交了一份狀告“第三者”破壞他人家庭、併名譽侵權的民事訴狀。然而,法院不予受理,因為現行《婚姻法》中沒有此類法律依據。

那就離婚吧,法院總可以受理了是不是。

因女兒不滿3歲,法庭判給蘇謹芬,所住房子自然也歸女方帶孩子擁有。白瑞明毫無怨言,那房子本來就是蘇謹芬買的,當他拎著自己的東西出門時,回頭一望,有點惆悵,手心即被前妻塞過一點東西。一看,是一張存摺,1萬元。

“我不要。”他說。

她笑了那麼一笑,把門關上了。

白瑞明跟筱並未結婚,只是同居,或者不如說是試婚。這是筱提出來的,她緊逼白瑞明離婚,很大程度上是找一種心理平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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