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侯府洗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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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國的上層社會的宴會和天梁國還是有不同之處的,天梁國的宴會會把男女區分開來,男子在外院,女子在內院,但天狼國沒有,這和當地女子剽悍的民風有關,在天狼國,許多女子的地位遠高於男子。
靖安候府不愧是天狼國最富的王侯之家,起居飲食無不精緻典雅、獨具匠心。其生活品質之高是一般官宦人家拍馬也追不上的,直接引領望京城上流階層的新潮流。
傅颯颯的父親並沒有實際官職,但他有一個妹妹,也就是傅颯颯的小姑姑是宮中最得寵的貴妃,雖然她至今沒有一男半女,但正是因為如此,兇殘的金狼和狡詐的銀狼也得巴結她,這樣的地位導致靖安侯的潤筆價格高達天文數字,還一畫難求,這當然也因為他的畫畫水平上佳,已經達到自成一家,他的畫作交易價格更是年年都往上翻。
所以儘管只是一個兒子的洗三之日,但對望京城來說卻是一樁雅事,客人雖以官場同僚居多,然而幾乎都是派頭風雅的文士。因此,整個宴會講求的是清新脫俗,和天狼國彪悍的民風不同,反而有了江南的精緻。
宴會設在樓閣裡,撤下了四面雕花窗格,代之以半透明的粉紅綃紗。桌上全套白玉碗盤配水晶鏨銀盃盅,整個樓閣四周,都是剛從暖房裡拿出來的一盆盆鮮花,為了保持整體意境的和諧,侯府沒有請歌舞和雜戲,而是請了望京城內最有名氣的司芳坊內的兩個姑娘操琴弄琵琶。
菜餚更是別緻可口,無不是珍稀罕見的東西。來自異域濃如琥珀的美酒,用長在峭壁上的靈菇熬成乳白色的湯,從每一頭年幼的公牛和羊羔身上割下最嫩的肉串成烤炙,這些都不算精奇,最貴的還是那嫩綠的菜餚,都是暖房出品,要知道這可是隆冬季節,菜市場上一葉難求,而這裡所上的都是菜尖,一盆菜尖的價格都能比上同等重量的金子。
秀麗的妙齡丫鬟著七彩羅裙在席間穿梭,古琴和琵琶叮咚錯落,珠玉落盤,座上的各位大人們灑杯交錯,陶陶然醺醺然。
顧春衣完全被這種充滿了格調的奢華震住了。這樣的場景,她的內心湧起還是那句詩:“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宋錦瑜握著顧春衣的手,不屑地冷笑道:“亡國之兆。”
他有把握不出五年,這天狼國就成了天梁國的國土。
“只可憐那個小孩子,他在襁褓之中,什麼也不懂,卻把一生最富足美好的時光過了。”顧春衣搖頭嘆息。
顧春衣帶來的禮物是一幅她手繪的觀音圖,從崆峒島的絕壁彩畫到桑澤邊境,她一直在想,是不是這世界真的有未知的存在,可以左右凡人的人生?如果真的有的話,為什麼有人能得到她所祈禱的,有人卻什麼都得不到?如果沒有的話,做惡者沒人監督,做善者沒有獎勵?
多少做惡者只要沒被抓住就能心安理得地想,自己是無辜的。
但若不是她前世的問心無愧,又怎麼能多了一世的回憶呢?
只是自己說起來也是投機者,平時不拜佛,在桑澤邊境知道宋錦瑜出事後她卻一直禱告神佛,明知自己是臨時抱佛腳,可又自我安慰,人在無能為力的時候都這樣,只能指望超能力。
所以她最近迷上畫神像,把她記憶中的神像和在天狼國學到的畫畫技法結合起來。
畫神佛像並不比一般的人物畫像容易,如果畫成那種臉譜的神佛象也許不難,都是用線條表現,可是如果要畫那種有血有肉的,卻又超脫於普通人的神佛,那種空靈和悲憫,萬種人性齊聚又超脫於世俗這一種的神佛並不容易。
這幅畫是她畫得最好的一幅,滿目山花開爛漫,晴空萬里碧無雲。觀音將一個嬰兒遞給跪下來祈禱的女子,表情靜謐安逸、面容慈祥、容貌端莊、肅穆又莊嚴。才裱好的畫還帶著漿糊和新布的氣味,紅木框架還帶著木香和生漆味。
送給這個新生嬰兒想必是最合適的禮物。
“這幅畫我會去寺廟過爐後掛在小兒臥室。”顧春衣沒想到傅颯颯的父母會過來致謝,而且靖安侯直接給了這幅畫最高的地位。
送禮的最高境界就是送到人的心坎上,顧春衣也很愉快。
雖然說同行相輕,但真的懂畫的都明白,到一定的功夫之後,要畫畫並不難,但要沉心下去,寄情於畫,畫入真心才難。
前一階段,要學技法很難,可後一階段,經歷豐富的人內心斑雜,要把最純的感情投入進去影響觀者,比掌握技巧更難。
“顧姑娘如此重禮,可有要在下辦的事?”傅颯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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