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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早已因為偷聽到的話激盪不已,如今賀作舟再問什麼都是小打小鬧。
方伊池本就是性子執拗之人,認定了的事不會反悔,認定了的人也不會再變。
所以不論賀作舟再怎麼擔憂,擱他這兒,都是白搭。
但是賀作舟還真就挺煎熬,因著不知道方伊池會不會為他找過熟客的事兒悔婚,所以精神一直繃著,直到婚禮當天一早,把小鳳凰從床上抱起來時,還煩著呢。
方伊池倒是不煩,他原先打算直接和賀六爺攤牌,後來因為婚前的事兒太多太雜,他跑了兩回衚衕檢查嫁妝,每每回到北廂房,脫了衣服就往六爺懷裡拱,說話的勁兒都沒有,解釋的慾望就更是忍下了,也是想看王浮生能翻出什麼花樣。
話又說回來,六爺把方伊池折騰醒的時候,天還沒亮,他拽著被角迷迷瞪瞪地撥賀作舟伸來的手,說自個兒困。
“困什麼?”賀六爺一手繫著衣釦,一手扶著他的腰,生怕這隻鳳凰歪著腦袋再滾進被子睡一覺。
方伊池閉著眼睛坐著,眼前晃過明明滅滅、流水般浮動的光,想來是賀作舟按亮了床頭的燈。
“今兒不能耽擱。”賀六爺說話間,已經穿好了軍裝,正站在鏡前扶軍帽,“吉時錯過去,有你哭的。”
方伊池這才清醒,掀開被子遲鈍地思考今日該穿什麼。
要是嫁給六爺的是個女人,今日自然沒那麼多說頭,鳳冠霞帔,揀最好的穿。
可方伊池是個男人,自是不能穿得那般瑣碎。
於是賀作舟讓人用暗紅色的布料做了長衫,上面簡略繡了花紋,不求豔壓群芳,但求一分端莊大氣。
衣服是早就備在床邊上的。
方伊池趁賀作舟不在,偷偷摸摸脫了小褂子,伸長了胳膊將長衫套上,往下拉的時候,發現六爺不知何時偏了頭,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腰。
方伊池的腰邊有鳳凰的紋路,他心虛地往後縮了半截,又忍不住撫平衣襬,悄默聲地往先生身上瞟。
當真是情人眼裡,怎麼都好看。
賀家起底都是扛槍的,打小經受的教育與學堂出來的大不相同,像賀作舟,就是陸軍軍官學院出身,身上自帶一股鋒利的氣勢,穿上軍裝尤甚。
方伊池一邊想,一邊往被子底下縮,腳丫子探出來半截,又像是畏寒,倏地縮回去了。
“外面再穿件狐皮的小褂。”白玉似的腰被長衫擋住,賀作舟遺憾地收回了視線,轉身繼續折騰衣領,“外頭還有點飄雪,貪涼日後有的你受的。”
好好一句話從六爺嘴裡說出來就變了味兒,方伊池習以為常,他自顧自地穿好長衫,生怕把衣服壓出褶皺,站在屏風後使勁地撣衣襬。
“六爺。”早起的不只他們倆,萬福敲門進來,伏在賀作舟耳邊輕聲說了句話。
方伊池只聽見幾個字,好像是“鬧事”和“唱戲”,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意識到這是王浮生在搞壞事兒,便抬頭去看賀作舟。
巧了,賀作舟正扶著帽簷瞧他。
兩人目光一觸,自是黏稠萬分。
“記得答應過我的話。”賀六爺接過萬福遞來的馬刀,橫著一握,“外人說什麼都甭想岔了!”
喲,都這時候了,還在旁敲側擊地敲打他!
方伊池憋笑憋得辛苦,“唉”了聲,扶著屏風,裝作渾不在意的模樣繼續穿鞋。
賀作舟心裡煩悶,怕他聽見閒言碎語跑了,恨不能把小鳳凰拴在腰上,又不得不先去處理喜宴的事兒,好好一個大喜的日子,硬是把自個兒折騰得眉頭緊皺,瞧著一點兒也不舒坦。
“先生,您去吧,我就待在北廂房裡,哪兒也不去。”方伊池穿好鞋,坐在梳妝鏡前,把賀作舟先前給他買的胭脂一應排開。
倒也不需要畫什麼,太妖豔了不適合大喜的日子,他只想用紅色的胭脂點顆痣,也不能點在眼尾,成了淚痣不吉利。
比淚痣再低些的位置,面頰以上為最佳。
方伊池找好筆和胭脂後,萬祿把熱水端了進來,他抓著帕子洗臉,還沒抬頭,就見腳邊多了雙軍靴,繼而下巴被牢牢捏住。
賀作舟逼他與自己直視,目光滾燙,嗓音嘶啞:“我可把你的話記住了,你要是真跑,以後我就把你拴在家裡。”
言罷,猛地低頭,雙唇激烈地撞在一起,方伊池瞬間嚐到了血腥味,賀作舟卻不鬆手,硬是廝磨了片刻,繼而像是下定了決心,頭也不回地奔門外去了。
被留在屋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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