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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黓一早就隨李廚子去了集市,一來是王府近日需設宴,必得大批次購入食材,有她給李廚子算賬目打下手,也快得多;二來是她總想著柏璃大病初癒,得纏著李廚子買些虎骨牛筋什麼的來燉湯補補血氣。

她順著後院小路,穿過月季花叢,過了荷塘小橋。病還未痊癒,氣血兩虧,這樣好的初夏,她竟有些許喘不過氣來,暫且先坐在梨樹下的石椅上歇息。

打理園藝的花匠還在前院忙活,眼下後院一個宮人也沒有,偶爾兩三名打點王府庫房的婢女經過,像她微微福身,便匆匆去了後院的庫房。

她雖不是過分拘泥於禮節的人,可作為藜安柏氏家族的嫡小姐,從前的日日在府邸上受下人們的問安禮,她是知曉古禮的——下人們見到府上的主公主母們需行大禮,奉茶需行跪安禮,見到少主需行問安禮,見到管事兒的需行側禮。方才那幾名婢女俯首向她行了問安禮,可她與這王府主人非親非故,僅能算上是客,向她行側禮已算是大禮,這般豈非將她視作與王爺有些干係的少主,於禮於情皆是不妥。

在王府上做事多年的下人們確實也是這樣想的。能住在王爺廂房裡的,不是未來王妃是什麼?

舒瑢已經有好幾日不曾來王府了,柏璃尋思著待她下次來訪時找個由頭隨她搬回舒府。這樣非親非故沒名沒分的住在男子的府邸上總歸是不妥,何況這男子還是榆州皇城的三王爺,多少姑娘排著隊兒地想要嫁給他,在這樣繼續住在王府裡,怕是以後上街都要被姑娘家的潑一瓢水。

晃過神時,大約將近巳時了。

素黓大抵也回來了。想著,她起身準備回東書房。

剛由西廊拐入,她便見景翾站在門外,似乎是在同內監說著屋內的擺設順序。一旁的換匾額的宮人踩著梯子,小心翼翼地挪動牌匾。

匾額是漆了紅漆的黑檀木雕刻的,字還噴了金,很是沉重。那年輕的宮人梯子不穩當,因著每人都有自己做事兒的份額,這換匾額的宮人只能自己個兒扶著梯子換。柏璃瞧見那宮人扶著搖晃的梯子,手無意一鬆,匾額竟滑落了半邊。

景翾正站在那匾額下,眼看匾額就要脫落下來,她也顧不得那樣多,衝上前去用單薄的身子護住了他。

十來斤重的匾額“哐當”一下重重地落在她纖薄的身上,景翾忙翻身將她扶起靠在自己懷中。

柏璃被這匾額敲了這麼一下,動了肺氣,捂著嘴猛的咳了起來,鬆開時,景翾清清楚楚地看到,掌心癱著一團幽紅的血。

“來人,快請太醫!” 他一把抱起她衝進房中,將打掃屋子的宮人全給哄了出去。

他翻著書櫃暗格找尋止血藥散,終於在二層夾縫的暗格藥箱裡尋著了,將她撫在懷中喂下此藥。她也知男女授受不親,此刻卻沒有掙脫他的力氣了,只是笑容有些蒼白,緩緩道,“你怎知那兒有個暗格?”

他緊張得聲音有些失控,大聲道,“這是我的房間,我能不知道嗎?”

“你這麼兇做什麼?”她話語滄桑而無力。本就病未痊癒,眼看著再養小半月就能好全,這下反倒變本加厲了。

“誰讓你護著我了?就算那匾額砸下來我這身子也能扛得住,頂多是淤青浮腫,你身子這樣單薄,逞什麼能?”

他幾乎是用吼的,情緒有些失控。只見懷裡那人淡淡地勾了勾唇,被他緊握的手慢慢放開,彷彿是睡去一般。景翾反手搭住她的脈搏,脈息越來越弱,他此刻也顧不得禮儀,將懷中那人裹上風衣,親自驅車趕往皇宮。

王府馬車飛也似的在榆州城城中主道上疾馳,他心懸而未落,也顧不得是否撞倒了臨街攤販,自顧馳騁。

他抱著她一路快步小跑,進了太醫院撞見正要趕往三王府的的太醫,忙隨之將柏璃抱進太醫院後院的廂房診治。

太醫診過脈後,開啟藥箱取了一顆參丹喂下,繼而懸絲診脈。參丹補了血氣後,見脈息強了些,太醫才放心地開始寫藥方。

“除了必不可少的補肺藥,還需每日一碗山參鹿茸,藥膳要喝當歸補氣湯,膳食最好要牛羊肉……”

他倒是不心疼錢的,一應都用最好的藥材。

喝下太醫院裡現熬的補肺藥,加之一顆參丹,她漸漸甦醒。睜眼時見他握著自己的手,注目凝望,她只莞爾一笑並無言語——此番他們也算是過了命的交情了。

王府馬車雖是寬敞,但二人擠在這狹小的空間裡不免尷尬。剛服下藥的柏璃昏昏欲睡,景翾默默伸出手,將她擁攬在懷,把她的頭摁在自己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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