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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他不知道除了這一句,他還能說些什麼。

“你我夫妻……不必……”成親後,她也不怎麼同他說話,一時之間哽咽住了,“我既已嫁入容家,應該的……”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若你願意,他日一紙休書休夫,我必當還你自由。”

還她自由?可她還能去哪裡?回張家,被人恥笑一世?

除了他的身側,她哪裡也去不了,退無可退。

門外的侍婢見屋內許久沒有動靜,想是少夫人睡過頭了,便端著梳洗物件推開了門,見裡屋衣衫單薄的少主正背對著少夫人,滿室狼藉,嚇得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越埋越深。

“少主,奴婢不是有意……”她不知少主昨夜宿在了房裡,便如往常那般推門而入,卻見那往日面色溫和的少主此時臉色泛青,周身籠著些許寒氣,嚇得跪在地上直打哆嗦。

“出去——”斬釘截鐵,毫無波瀾的話語裡藏著寒意。

已然被侍婢看見,又如何能瞞住容府三夫人。半晌,他默默地嘆了口氣,緩和了些,“既已如此,一起去用早膳吧。”

庭堂裡用膳的桌席已經人丁濟濟,就剩下少主和少夫人的席位空置,家規在上,嫡子還沒有入席,縱使滿桌佳餚也無人動筷,二房的夫人和庶子都耐著性子鐵青著臉等著。須臾,容墨棽才遲遲而來,面色毫無波瀾,與往常不同的是,她的身後跟著容府的少夫人。

一改往常,他們平日都是分房就寢,容墨棽睡在書房,張詩韻睡在二人成親擱置的房裡,容墨棽從不回房裡睡,張詩韻又時常早起去侍奉三夫人梳妝,二人來用膳的時間總是不同,今日難得都從後院的方向來,三夫人眼波略轉,即刻會意。

“長子架子就是大啊,還要我們這容府上下餓著肚子等著你們夫妻二人用膳。”二夫人語出尖酸刻薄,撇嘴間臉上原本淡淡的皺紋又深了幾分。

容墨棽沒有理會她,徑直入了席。

桌上的樣式斑斕,紅棗圓子羹、姜香糯米糕、玫瑰粳米粥、清炒梔子花,碧螺鮮蝦湯,他卻只是舀了一勺粳米粥,眼神空洞地漠然喝著。

“天兒又不冷,少夫人圍著絲巾做什麼?”二夫人一面做作的攪拌著碗裡的羹湯,嘴上還不饒人地要撥弄是非。

張詩韻躊躇著不知該說什麼,許久才答,“早起身子不爽,所以……”

自從張詩韻落座,庶出的三子便不懷好意地盯了許久,這才發作,“大嫂你脖子後面怎的都是傷,似是蟲咬?”

除了容墨棽,容府上的男丁只有二夫人所出的兩個公子,平日裡又是好色相,言語刁鑽斤斤計較,行為也不甚端正,一對兄弟終日在賭坊青樓裡瞎混,竟把他們母親的壞處學了個透,容慍對這兩個頑劣兒子也不抱什麼繼承家業的期望。

二夫人出身煙柳街巷,自知那是什麼“傷”,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既能挑事兒又能抹黑嫡子的機會。

“這看起來像是……”二夫人掩了掩帕子,假意咳了咳,“作為嫡長子生活也該有些節制才是。”

容墨棽沒有理會,黯然起身,向容慍和三夫人行了一禮,毫無波瀾地道,“今日還有些公務傍身,墨棽先行告退。”

沒有捎上身邊的妻子,張詩韻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硬生生地熬到了散席,隻身孤影地走回後院。

容墨棽出了府,匆匆經過城東,一眼留在那座雕樑繡柱的綵樓上,漸漸凝滯。他知道,那是為她而建的,可他們早已錯過,再駐足於此,不過是看一場虐心戲,看她終究成為誰人之妻。

他冷笑了一聲,自己已然沒有資格再去關心她,確實沒有駐足的必要了。

紅綢彩結掛滿樓,雕樑畫棟極盡奢華,只為今日攝政王府的郡主招親。她一身玲瓏錦繡碧水絹華服,挽著幽泉清紗,白皙的頸間綴著瓊英飛瓔珞,扶柳髻上著了幾隻凝光銀步搖,彩蝶明珠釵,鈿金花開流蘇簪,極盡華貴。

她輕輕挽起華服,一步步踏上彩樓,素黓跟在身後輕輕撩起她曳地的裙襬,這已經是她跟在柏璃身邊為數不多的日子了,今日綵樓招親,他日小姐閨閣出家,她就要循著那份郡主賜婚詔書,回到藜安成婚。

柏璃登上彩樓,推開梨花木門,站在雕花的欄杆邊依四層樓的高度向下望,已然是一片人聲鼎沸眾世家公子濟濟,連平日裡貴足不踏入市井的貴公子也湧入了人群裡,畢竟只要入贅攝政王府,便是前程似錦一片光明。

只有諸位皇子、世子,各家正三品以上的皇親的世襲嫡公子搶到繡球,以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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