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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右回頭打量河對岸氣派的書院，心頭隱約閃過一絲別樣的念頭，&ldo;嗯&rdo;了一聲。他們回到王家時，聞人恆已經從魏莊主那裡回來，正不知和誰說著話，葉右尚未進屋，就聽見他師兄輕輕嘆了一口氣：&ldo;找是找到了，但我師弟現在這副樣子，我暫時哪顧得上別的？成親的事只好先放放。&rdo;葉右：&ldo;……&rdo;刀疤男：&ldo;……&rdo;作者有話要說：2333話說看到上一章好多人都在關心右右的如廁問題，放心，那只是個藉口，為的是溜走☆、和聞人恆說話的是一位年輕的公子，目星眉劍，臉上帶著幾分傲氣。這時見葉右進門，他打量了一眼：&ldo;這便是你師弟？&rdo;聞人恆點頭，笑著看向師弟：&ldo;回來了？&rdo;葉右&ldo;嗯&rdo;了聲，聽見他家師兄介紹說這是魏公子，便禮貌地打了聲招呼。魏公子略微一點頭，沒再打擾他們，告辭了。葉右為自己倒了一杯水，見師兄送完人回來，問道：&ldo;他是魏莊主的兒子？&rdo;&ldo;嗯，他家二公子，&rdo;聞人恆走到他身邊坐下，鼻尖一動，&ldo;你喝酒了？&rdo;葉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ldo;沒有。&rdo;聞人恆看著他。&ldo;坐在我旁邊的人喝了不少酒，所以身上沾了一些酒氣，&rdo;葉右隨意尋個理由應付，快速換話題，&ldo;魏公子找你是為了他妹妹？應該不是魏莊主的意思吧？&rdo;聞人恆並不好奇他是從哪兒聽來的這事，應聲道：&ldo;估計是他自己想問的。&rdo;葉右就知道是這樣，魏莊主看著那麼圓滑，不會這般急躁。他有心想說一句別總拿他頂缸，但轉念想到師兄和魏家有多年的交情，怕是不會把話說得太明、拒絕得太狠，只能拖著，若對方夠聰明識趣，大概不會再提此事。他想起刀疤男的話，問道：&ldo;師兄和魏莊主是如何認識的？&rdo;聞人恆沉默一瞬，道：&ldo;十年前，師父重傷身亡，是他帶著人把兇手殺的，順便幫著我操辦了師父的後事。&rdo;葉右只覺心臟驟然痛了一下，整個胸口都有些發悶，但這和上次一樣，來得快，消失得也快。他緩了一口氣，這才問：&ldo;師父重傷？被誰害的？&rdo;&ldo;當時人稱&lso;一字蒼茫&rso;的劍客，實力很強。他練功走火入魔，內力暴漲，一路殺了不少人，有個受傷的江湖俠客跑到師父這裡求救，誰知前腳剛到，後腳便被追上了……&rdo;聞人恆的聲音很平靜。十年了，當初裹著少年的撕心裂肺與茫然無措的頑石，已在時間的長河裡化為細沙，所有痛苦與仇恨的巨浪也漸漸平息，只剩一股悵然地嘆息，蛛絲一般的縈繞在心頭。聞人恆道：&ldo;那時魏莊主正和幾個人在後面追著，由於師父阻了那劍客一會兒，魏莊主他們成功趕到，將那劍客圍住，這才合力把他拿下，可師父受傷過重，沒救回來。&rdo;他頓了頓，&ldo;你當時也在場。&rdo;葉右一怔：&ldo;我？&rdo;&ldo;我到的時候……師父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對我說完好生照顧你，便去了，&rdo;聞人恆輕聲道，&ldo;魏莊主他們都受了傷，劍客死在離師父二十步開外的地方，先前找師父求助的俠客死在同一個方向的五丈之外，被震碎心脈，而你就跪坐在他面前，被吐了一身血，被點著穴，已經呆了，怎麼喊你，像是都聽不見似的。&rdo;葉右皺眉。十年前，師兄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突然遭逢大變，應該顧不上其他，能記得這般清楚，肯定是事後一遍遍地回憶，甚至是回到大戰的地方看過，但那畢竟很痛苦，是什麼原因讓這個人強迫自己去想那些細節的？他頭上纏著布，聞人恆看不見他蹙眉，只當他在認真聽著，便繼續道：&ldo;我問過魏莊主，他們說到的時候你就那樣了，後來我想了想，覺得大概是師父想讓你跑，你不願意，師父便讓俠客點了你的穴帶你走，可那俠客終究沒逃過追殺，還是死了，可能那瘋子後來還想殺了你，但被師父他們攔下了。&rdo;葉右仔細回憶，發現腦中還是一片空白，什麼都記不得，只能問：&ldo;我就是那麼病的？&rdo;聞人恆道：&ldo;嗯。&rdo;葉右又問：&ldo;我後來又是怎麼好的？&rdo;聞人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第一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哪怕是應付地說一句&ldo;喝藥好的&rdo;或&ldo;不知道&rdo;。他放下茶杯，看一眼師弟，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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