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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是大庾嶺頭達摩初祖將禪法攜來東土,也不是迦葉尊者會心一笑就將禪道繼承下來。因為迦葉得法、祖師傳法,都是表象,而禪宗慧命得以延續的真正原因,乃在於對知見的破除,獲得心靈的自由與解脫。“非吾今日為君裁”,並不是遇安故意要裁開原有的句讀,而是因為“自古聖賢皆若此”。禪不在知見文字之中,又怎可尋章摘句拘泥於經文?進行創造性“誤讀”,用佛經來印證悟心,正是禪宗一貫的創造性本色。悟心不立知解。朋彥博學強記,自恃精於《楞嚴經》,向慧明詰難,慧明引《楞嚴經》“一人發真歸源,十方虛空悉皆消殞”之語相詰: “今天台山嶷然,如何得‘消殞’去!”朋彥無法對答《慧明》。 可見,僅憑知解是難以得楞嚴三昧的。文遂嘗參究《楞嚴經》,撰成專著,參謁文益。文益用《楞嚴經》八還來勘驗他,問他明還什麼,文遂根據經文回答說,明還日輪。文益進一步追問,日還什麼,文遂懵然無對。文益遂令他燒掉所注之文,文遂自此“始忘知解”《文遂》, 究明本心。
法眼宗對楞嚴三昧的汲取,重點正在清除知解上。匡逸示眾:“人且自何而凡,自何而聖?於此若未會,可謂為迷情所覆,便去離不得。迷時即有窒礙,為對為待,種種不同。忽然惺去,亦無所得。譬如演若達多認影迷頭,豈不擔頭覓頭。然正迷之時,頭且不失。及乎悟去,亦不為得。何以故?人迷謂之失,人悟謂之得。得失在於人,何關於動靜。”《匡逸》《楞嚴經》的演若達多失卻頭譬喻指出人人皆有自性,在悟不增,在迷不減。匡逸指出,人們之所以有凡聖的不同,是由於有迷悟之別。墮入知解即是迷,清除知解即是悟。由此可見,法眼宗汲取楞嚴三昧見聞之性周遍大全的精髓,啟發參禪者在現象界中保持純明的本性,以獲得見聞之性的超越,並主張只要清除了知見,便可開悟成佛。
2.金剛般若鑄法眼
金剛般若的最大特點是掃相。瑰省臨入滅前,“寶樹浴池,忽現其前”,呈現出祥瑞之相,而禪師卻借用《金剛經》名句,平靜地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三日後集眾言別,安坐而逝《瑰省》。 其言行作略,深得金剛般若掃相之神髓。文益一日與李?同觀牡丹花,李?命他作詩,文益遂吟成一首:
擁毳對芳叢,由來趣不同。發從今日白,花是去年紅。豔冶隨朝露,馨香逐晚風。何須待零落,然後始知空?《法眼錄》
李?讀罷,頓悟其旨。此詩形象地表達了文益的體空觀。體空觀是不待析破色、心諸法,而直接體達“因緣所生法,當體即空”之觀法。《三論玄義》謂: “小乘拆法明空,大乘本性空寂。”與小乘析空觀不同,大乘不待分析壞滅一切有為法的事體,而直接體達其當體即空。在大乘看來,因緣所生之法如夢如幻,並無實性,洞察當體即空,即是體空觀。《心經》:“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維摩經?不二法門品》:“色即是空,非色滅空,色性自空。”僧肇在《注維摩詰經》卷8中發揮說:“色即是空,不待色滅然後為空,是以見色異於空者,則二於法相也。”與一般人從色、香、味、觸的感性世界中得到感官享受不同,文益從斑斕絢爛的感性世界中,體悟到了緣起性空、遷變流轉、當體即空的人生宇宙之無常,以般若慧眼燭破緣生幻相,從而不為色相所染,保持了心境的虛明澄澈。
掃除外相是金剛般若掃相的基本內容,掃除惡平等之類的內相是金剛般若的深層涵義。《金剛經》:“是法平等,無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從無上聖智本身的體性來講,它是一種無上覺悟,覺悟到一切執著是妄,一切分別是幻,從而離相無住,生清淨之心,進而悟得諸法非實假有的中道實相,最終獲得徹底開悟。因此,聖智體性,絕對平等,在聖不增,在凡不減。無論於何時、何地、何人,它都毫無差別。但聖智體性的平等不等於現象的平等,從現象上看,仍可以有高低的不同。這就是差別性中的平等性,平等性中的差別性。所以當學人借《金剛經》“是法平等,無有高下”之句詢問禪師什麼是平等法時,禪師說: “堯峰高,寶華低。”學人聽了後說:“恁麼則卻成高下去也”,禪師斥道: “情知你恁麼會。”《顥暹》對這句話,如果用相對意識來領會,即有高低之別;如果用般若直觀,則不平等中仍有平等。學人執著於差別性,而看不到差別中的平等,粘著於相,因此遭到了批評。
與對楞嚴三昧的汲取一樣,法眼宗對金剛般若的汲取,仍是從掃除意識情量著眼。學人借《金剛經》“一切諸佛及諸佛法,皆從此經出”成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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