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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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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身板再直,見了她依舊要行禮,深深長揖下去:“臣等拜見長公主千歲。”

她讓他們免禮,“我來了一陣兒了,在外頭聽見兩位大人談賦稅的事兒,我雖是女流之輩,卻也是孝宗皇帝的骨血。古來只知道君王當對所屬藩地一視同仁,沒想到當朝股肱竟要皇上分出個伯仲來。我常在閨中,不知現在朝裡吹的什麼風,願意聽聽兩位大人的高見,也好長長見識。”

君臣三個互換了眼色,知道她是為南苑而來,一時不好怎麼應答。還是楊昀硬著頭皮拱手:“殿下大約不知道,國庫空虛,是惠宗皇帝時期留下的痼疾,肖鐸在時已然入不敷出,經大小琉球一戰,如今是愈發捉襟見肘了。這泱泱大國,子民千萬,哪個不當忠君報國。南苑原本就是魚米之鄉,同邊陲之地比起來,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就比如一家子有人潦倒,手上活絡些兒的就應當救濟,北方大軍幾年沒發軍餉了,再不想轍,那邊的軍民沒法子料理,遲早要出大事兒的。”

她聽了點頭,“楊閣老的話簡而言之,就是要割肉補瘡,即便把南苑掏空,也在所不惜。北方軍情刻不容緩,的確不能放任不管,可是閣老可知道懷寧流民成災,幾乎要把南苑拖垮了?我大鄴疆土,共有八位藩王,試問閣老,現如今賑災的有幾位?災民一到境內,立刻往南苑驅趕,是另七位藩王的共識。朝廷至今未出一擔糧草,一車煤炭,那幾萬流民吃了一年,糧食究竟打哪兒來?閣老拿朝廷比作一家子,既然如此,人人都應當分擔。南苑的用度本來就比其他各處大得多,不考慮他們的難處,一味索取,把這米缸倒空了,是打算把南苑變成第二個漠北嗎?”

內閣大臣們沒想到這位深居閨閣的長公主,竟有這麼了得的口才。以前常聽說她膽小,誰知討論起民政大事來毫不含糊。不過她針鋒相對,令這些不可一世的閣老很生氣,謝道直調開了視線,倨傲道:“殿下因私偏袒,臣等卻不能婦人之仁。天下之事,本就能者多勞,人人把責任擱在一旁只圖自保,那國將不國,是殿下願意看到的嗎?”

婉婉被他氣得變了臉色,她早就知道這些內閣大臣昏聵,但如此不計後果,倒真應了有其君,必有其臣了。

她怒極反笑,“解閣老是說我徇私情麼?我曾經親自入懷寧檢視災情,解閣老去過麼?官員貪腐,侵吞十萬石糧食,南苑王欲哭無淚,解閣老又見過麼?江南魚米之鄉,就因為這一句話,那裡的百姓稅賦比別處高,要捐漕糧,賑濟災民,還要供養水師,修繕船隻。朝廷向藩王施壓,最後承受的是百姓,藩王有親疏,難道百姓也有親疏嗎?請閣老不要因政事無力應對,就將重擔推給南苑,這樣做無異於自毀長城。把最後一點積澱都損耗殆盡,將來遇事,又有哪裡能為後盾?”

這種事上爭辯起來,可顧不得她的身份了,解道直也和她卯上了,高聲道:“殿下是女流,朝政大事本不應當同你說,但今兒既然談及了,咱們不妨好好議一議。南苑歷來就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宇文氏獨霸江南兩百餘年,聖祖曾經說過,祁人善戰,不可不防。朝廷對南苑的戒心,不因長公主下降而鬆懈。現如今神州大地處處饑荒,唯獨南苑錢糧滿倉,殿下這樣維護南苑,臣等除了猜想殿下護夫心切,不得不生出別的忌憚來。殿下愛民如子,原來關心的只有南苑百姓。如此坐看南苑勢大,難道有竊國之心不成!”

婉婉從沒受過這樣的冤枉,氣過了頭,只覺胸口驟跳,手腳冰涼,到最後幾乎站不住,要癱倒下來了。她一則憤怒,一則心寒,內閣竟然能當著她的面說出這些話來,皇帝跟前必然也灌輸了不少,所以才演出了扣留她作為質子的戲碼。她應當怎麼辦?怎麼才能從這個可恨的圈子裡跳出去?沒有他們指鹿為馬的本事,永遠只能處在下風。

皇帝眼見鬧得不可開交了,厲聲喝了聲放肆,指著解道直一通臭罵:“你身為首輔,本事全花在和女人鬥嘴上了,朕都替你臊得慌!北方大軍要軍餉,別打南苑的主意,你們內閣想轍,想不出來,給朕捲包袱回家帶孩子去!還戳在這裡幹什麼,要讓錦衣衛請你們出去嗎?滾,別惹殿下生氣!”

兩個內閣大臣灰溜溜退出了承光殿,到門外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皇帝臨時改了主意,不為別的,是為婉婉。瞧她的精神頭不大對勁兒,鐵青著臉色,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他忙上去攙住她,急切道:“妹妹,你順口氣,別嚇朕。朕罵他們了,他們的奏本朕全不準,你高興點兒,朕都聽你的……啊,妹妹,快捯氣兒,捯氣兒啊!”

他抱住她,讓她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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