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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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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degger),一個是現代媒介研究宗師麥克盧漢(Mashall Mcluhan)。

海德格爾指出,技術發展遵從著它自身的意志,而不是來自於人的“權力意志”,他把技術的意志稱為“意志的意志”,即“超越任何‘權力意志’的直接控制的驅動力”。

麥克盧漢的研究者米切姆(Mitcham)指出,麥克盧漢的技術理論與海德 格 爾 的 技 術 哲 學 是 有 相 通 之 處 的 ( 見http://www.mcluhan.ca/mcluhan/md.html)。麥克盧漢同樣看到了技術自身的不可扼止的生存意志。他指出:

進化過程透過向機器形態的遷移,得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加速發展。機器反過來對延伸出它的人產生影響,機器因此而具有替代性的生殖機能。……每一種技術在造就它的人身上都造成新的緊張和需要。新的需要及其新的技術回應,是由於我們擁抱現存的技術而誕生的--這是一個生生不息的過程。

具體地說,電腦作為人腦的延伸,一旦被製造出來,就有了自主的力量。它強迫人來最佳化它,改進它。它調動起人追求更多更快更好更省的慾望,人也就成了自己慾望的僕役。正如人發明了無聲電影之後,就要想辦法制造有聲電影,然後想辦法制造彩色電影、立體電影、全景電影。用麥克盧漢的話來說,“無聲電影大聲呼喚聲音,有聲電影大聲呼喚色彩。”

就電腦而言,這就更加明顯了。主機型電腦大聲呼喚個人電腦,“286”大聲呼喚“386”,“386”大聲呼喚“486”、“586”。電腦使人得了一種“集體強迫症”,它強迫人為它不斷升級,在人與電腦的技術性交往中,電腦的權力甚囂塵上。“正如蜜蜂在自然界所起的作用一樣,人在技術的天地裡自始自終也起著性器官的作用。”人腦成為了機器(尤其是計算機)的繁殖工具。

麥克盧漢把這種現象形容為“人與機器的做愛”。人出於慾望(意志)而製造了機器(計算機)並與它“做愛”(技術性的交往),在“做愛”的過程中,機器滿足著人的慾望,同時又調動起更高、更強烈的慾望,慾望和行為不斷升級。但技術是一個用情不專一的登徒子。它有不斷更新的化身,人一旦擁有它的某個化身(某一代技術),也就意味著他很快成為它的棄婦。它在這場交往中重新獲得了更多的青春和活力,人卻在這場交往中失去了紅顏。擁有某一代技術的人在隨後的時間裡成為新技術的集體的棄婦。在技術領域裡,的確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三五天”。我們一方面說電腦革命是由離經叛道的技術牛仔發動的,沒有反對循規蹈矩的少年精神,就不可能有電腦革命,因此數字時代只能出現在有自我依靠倫理傳統的美國。另一方面又說技術(尤其是數字技術)有它自己的生存意志,超出任何人的權力意志直接控制的意志的意志,人對於技術沒有自主性。這兩種說法豈非背道而馳?其實這兩種說法不僅不矛盾,而且是相互支援的。

海德格爾和麥克盧漢的技術哲學都具有比喻的色彩。他們把技術人格化,好像技術是一種人格化的神,相對於技術之神,人只能扮演一種僕役的角色。換言之,人的技術探索只不過是出於冥冥之中的技術之神的意志的操縱,技術借人的努力來展示自己的力量。這種理論有其神學背景:技術精英是技術之神的“選民”,如同在聖經裡,猶太人是實現神的意圖的選民。從整體意義上講,“選民”是無自主性可言的,然而從區域性意義上講,選民必須有超常的意志力和強烈的使命感,否則就難以神賦予他們的使命。

對於技術的發展而論,技術註定要以飛快的甚至爆炸性的速度向前發展,但技術的發展終究是由人來實現的,但決非隨便某個人就能擔當“技術之神”的“選民”的。“選民”的角色要求一種特殊的精神氣質,技術的不可阻擋的意志要求具有不可阻擋的意志的人來體現。沒有強烈、旺盛的心智慾望(求知慾、探索欲)的人當然會被“技術之神”摒棄在外,能與技術的“做愛”的不可能是這類慾望已經衰弱、散淡,心靈已被各種規範、習俗佔據的“成年人”和“老年人”,而是擁有、葆有青春的人。

4.4 “PC就是PC”

湯姆?彼得斯(Tom Peters)把數字時代形容為“沒有盡頭的青春期”(perpetualadolescence)。人在這個時代已無老本可吃,因為處於“沒有盡頭的青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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