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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真的只知道在菩提迦耶有一場由大寶法王噶瑪巴主持的法會,僅此而已!阿尼強巴安慰我說:“不要著急,明天六點半,我們在大街上見,我帶你去法會,沒有“出入證”應該也沒關係的。”
阿尼強巴是澳洲人,已經出家十年了,她有著一雙非常清澈的藍眼睛,當她告訴我她已經50歲的時候,我再次看著那雙眼睛,真不敢相信——眼睛裡沒有一絲不善的習氣,只是在靜謐中透著喜悅,彷彿嬰孩一般美好——出家十年,她到底找到了什麼如意寶,看見了什麼如來藏?阿尼強巴微笑著和我打過招呼後,就叫我跟在她身後,要帶我到法會的現場:正覺寺。在去正覺寺的路上,一群印度小孩過來兜售新鮮的蓮花,我們一人買了一大把,一邊走,一邊送給在路上碰到的喇嘛。而收到蓮花的喇嘛也對我們微笑合十,彷彿早就是認識的,彷彿每一天的清晨我們都這樣合十胸前,問候對方一聲:今天你悟了嗎?那樣的熟悉與自然,恍惚間竟覺得我不是跋涉而來的信徒,我根本就一直在這裡,只是昨夜做了一個跋涉的夢。
不到十分鐘,我們就到了正覺寺,已經有不少的出家眾落座了,我小心謹慎地跟在阿尼的身後,直到聽見阿尼說:“我們就坐這裡吧”,一抬頭髮現噶瑪巴的法座就在十多米外!我怎麼會這麼幸運?是什麼把我帶領到離噶瑪巴如此接近的地方!我呆呆地看著佈置得莊嚴華麗的現場,莊嚴法座就在正前方,靜靜的恭候噶瑪巴的來臨。
我終於到了這裡,就像蓮花終於要在晨光中開放,就像萬年黑暗即將在霎那間消失。還記得來之前朋友們都問,印度離北京太遠了,你為什麼非去不可?可我跟自己說:也許前世,我只是偶爾經過噶瑪巴坐前的一隻螞蟻,甚深微妙法就在眼前,也無從領悟;也許再前一世,我是蹲坐牆外的一個瞎子,噶瑪巴悲憫的眼光對我如何注視,我也不能看見;如果不是噶瑪巴堅持:要生生世世利益一切有情,渡盡輪迴眾生!如果不是受了這深廣大願的感召,我又怎能修得今生的暇滿人身?我想也許,這是一萬年來,我與噶瑪巴最近的距離,我又怎麼能不發心親近?想到這裡,已經是眼淚滂沱,阿尼強巴連忙找出手絹遞給我,然後微笑地看著我不作聲,就好像她很清楚這是怎樣的一種心情,也許她也曾經像我現在這樣,熱淚盈眶過。
一眼
阿尼強巴建議我把蓮花供養到法王的法坐前。我擦掉眼淚,走向前去,將一把參差的蓮花恭敬的放在了法桌上。是的,並不是每一朵蓮花都那麼的鮮紅、妙曼,她們有的已經卷了黃邊,有的還沒來得及盛開,但是無差別的是她們努力綻放的心——就如同我們從未動搖的成佛的願望——當她們被我捧在手上,她們知道了自己即將要被奉獻給法王,微微振顫的花枝,似乎馬上就要笑出聲來。我相信在噶瑪巴的眼裡,無論是蓮花還是眾生,都有著無差別的如來藏,正因為如此,我才敢帶了一身的業障來到他的面前,將自己的身、語、意全部供養。我在法坐前磕了三個長頭。
回到那個開始(4)
剛剛回到我的座位上,法號吹響,尊貴的噶瑪巴要來了!我遠遠地看著噶瑪巴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向我們走來,法王微笑著,目光掃向兩邊的人群,人們領受了甘露般的加持,俯首、合十、禮敬,嘴角的笑意卻掩藏不住地飄了起來。整個道場因為法王的到來慢慢醞釀出一種磁場,叫做喜悅。
在領誦喇嘛的帶領下,大家開始持誦,法王噶瑪巴帶領所有出家和在家眾,向正覺塔前懸掛的佛陀像作七個禮拜,然後落座,正式帶領大家一起共修。噶瑪巴的左邊是卡盧仁波切,右邊是蔣貢康楚仁波切,所有人都是面向正覺塔盤腿而坐,我只能越過人群看到噶瑪巴的背影。現場的音箱裡傳出了領誦喇嘛渾厚的咒音,隨即大家一起齊頌。阿尼強巴不時地轉過頭跟我說,現在唸的是三皈依、現在是心經、現在我也不清楚是什麼了,不好意思我的藏文還不夠好……我說沒有關係。
當我跏趺而坐,輕輕閉上眼,一時間,咒音就像是從地面慢慢蒸騰而起的雲霧,漸漸彙整合涓密的河流,在我身邊流淌,在我體內流淌。流過三千大千世界,整個法界都開始隨喜讚歎,誦經之聲頓時響如大雷震,多少無明暗啞將被擊碎殆盡?一時間,咒音似乎整合一個單音,就像是虛空中迸發出的一聲鏗鏘,上至須彌山王,下徹無間煉獄。每一聲經咒不只是從喉間到心頭,更是從前世到今生,聲聲傳承,聲聲叮嚀,多少散亂之心都將重新勇猛精進!
一個段落之後,法會向所有參加者供茶、供食,上午供應的是鹹味的酥油茶和藏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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