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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幾個丫鬟跟著有學有樣。&ldo;這什麼櫻桃糕，難吃死了。&rdo;&ldo;果然不能指望一個燒火丫頭的手藝。&rdo;&ldo;真是糟蹋了府上的東西，依我看，她&rdo;何清沅故作吃驚道：&ldo;你們胡說什麼，這櫻桃糕可是娘子親手做的，你們可不能平白無故地汙衊人。&rdo;說著，她自己揀了兩塊，放入口中後心滿意足地把眼睛眯成了兩彎月牙：&ldo;就是這個，娘子的手藝分明好好的。&rdo;看她煞有介事的模樣，一群丫鬟面面相覷，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她們雖然自覺自己不至於害怕一個廚房裡的掌事娘子，但封家娘子向來頗受兩位主子看重，也沒必要因為一個何清沅平白去招不痛快，一時竟然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看著幾個大丫鬟，指望著她們開口。旁邊的燕草皺眉道：&ldo;昨日鵲芝讓你親自做了送來，怎麼變成了封家娘子親手做的。&rdo;何清沅眨巴了兩下眼睛，故作無辜狀道：&ldo;鵲芝不是說了讓我要我往姑娘房裡送嗎。既然是往姑娘房裡送，自然是給姑娘的。府上一共就姑娘、大人兩位主子，娘子自然要盡心盡力地做了讓我送來，這有什麼不對嗎？&rdo;鵲芝冷笑道：&ldo;你倒是會裝瘋賣傻，你明知道我點的是你的卯，卻偏要把這事推到了封家娘子身上。&rdo;何清沅故作不解道：&ldo;什麼叫我把事情推到了封家娘子身上……好了，我算是明白你們的意思了，原來鵲芝你讓我把櫻桃糕送到姑娘房裡，不是為了給姑娘吃的，而是為了讓你們享用。是了，難怪你們要這麼說。娘子原是應侍候兩位主子的，鵲芝你們想吃什麼，自然應該是由我們這些底下的人來做。&rdo;鵲芝一急，又被燕草拉住。燕草慢條斯理道：&ldo;你既然明白這個道理，還在這裡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rdo;&ldo;那好吧，我回去再做便是了。那這一盒櫻桃糕，我就先帶回小廚房了。&rdo;燕草怕她拎著食盒回去，又要在封家娘子面前搬弄是非，連忙道：&ldo;既然是娘子親手做的，回頭我們自然會拿到姑娘那邊，就不用你多管了。&rdo;何清沅看著神色頗為可惜：&ldo;那就有勞各位了，我先回了。&rdo;待何清沅走後，鵲芝還沒說什麼，錦雀先氣道：&ldo;你瞧她那模樣，給她得意的。去了一趟小廚房，不僅眼睛長在頭頂上，說起話來也會陰陽怪氣的。&rdo;另一個和鵲芝她們一夥的丫鬟附和道：&ldo;等她回來，我要把她做了的糕扔了去餵魚，看她還能不能得意起來。&rdo;&ldo;還是就說她做的糕不好吃，讓她給換成別的，什麼玉帶糕、豌豆黃、菱粉糕、玫瑰糕，就讓她不停地跑腿，氣死她。&rdo;剛才整個過程中，沈檀書的另外兩個大丫鬟文鴛、繡雁都沒開口，只倚在窗邊，靜靜地在一旁看著。這會文鴛倒是笑了：&ldo;小祖宗們，你們捉弄人也就罷了，何苦糟蹋東西。&rdo;繡雁笑道：&ldo;姑娘這會正在小書齋裡看書，估計也看乏了，要不我正好去問問姑娘要不要吃什麼。&rdo;鵲芝拉了圓凳坐下來，自己取了一碟櫻桃糕，頭都不抬道：&ldo;姑娘看書的時候不喜有人去打擾她，咱們也別去上趕著自討沒趣。來來來，大家都嚐嚐。封家娘子的手藝好像又精進了。&rdo;一群丫鬟們說說笑笑地把那兩碟櫻桃糕都分了個乾淨。鵲芝這群丫鬟們的反應，何清沅早就料到了。那兩碟櫻桃糕自然是何清沅親手做的，但她只假託說是封家娘子做的，這一群丫鬟們平日裡看著挑嘴，但也沒幾個吃出來好壞的。她們也不大可能把糕點送到沈檀書面前，十有八九還是落進了她們肚子裡。至於她們後續想耍的花招，何清沅心裡也有數。不過，那正好合了她的意。看在她們也算幫她多了上手練習做糕點的機會，她倒不介意好性子地陪著她們玩一玩。……鵲芝、燕草她們等了半晌，始終不見何清沅來，終於沉不住氣，打發了一個小丫鬟特意跑來小廚房問她：&ldo;鵲芝姐姐問你，怎麼還不把快點櫻桃糕送過去，別讓她等急了。&rdo;何清沅不緊不慢道：&ldo;好，知道了，等會我就送過去。&rdo;來傳話的小丫鬟人長得很機靈，一雙大大的葡萄眼骨碌碌轉動，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被何清沅欺負過的小丫鬟百靈。何清沅見她長得頗為討人喜歡，便伸手用竹箸取了一些新蜜漬的梅子，用油紙包了小小的一堆，遞給她：&ldo;來，給你當零嘴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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