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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千緊跟著感慨:“老了老了。”一時鬨堂大笑。紀月抿著嘴笑:“那不說這些,我們聊點別的!”開了先河,不知是誰追溯到從前,話題便回到高中時期,繞了一圈,溫漁本來安安靜靜地吃著櫻桃,忽然就被推出去當了颱風眼。“對了小漁,你和時璨怎麼回事呀?”陳千擠眉弄眼,“是現在,還是以前?”“什麼……”溫漁摸不著頭腦。“以前就有意思了嗎,總不可能你這次回來之後才看對眼的,這也太快了。”陳千自己先排除了一些可能性,不等溫漁答話,自顧自地說,“轉學那件事,你都不曉得時璨後來有多難過,話都說不出來。”易景行接上:“這事我有印象,把大家都嚇得不輕。”陳千:“我還以為他現在話那麼少也是後遺症。”突然湧入的資訊讓腦子有點爆炸,溫漁舉手喊停:“等會兒,什麼說不出話?我從來沒聽他提起過。”沙發上的幾個人面面相覷,終是陳千說了話:“你不知道?”“我都沒弄懂你們在說什麼事……”溫漁皺起眉,“我是轉學了,然後呢?當時……家裡出了點別的事,不是為他才轉的。”陳千捶了下自己的手掌:“就是那時候,你轉學的訊息先是紀月知道,她告訴我……對吧?我見時璨那幾天因為你沒來考試也不參加高三提前補課失魂落魄的,想他可能還不知道,結果剛告訴他,時璨不知道怎麼……”直覺這事不單純,溫漁看向廚房的方向:“然後呢?”陳千:“就突然說不出話了。”易景行:“真,說不出,啞巴了。”那一通電話歷歷在目,溫漁記不清他是站在哪裡、當天是晴是雨,惟獨死灰似的心情歷久彌新,時璨的沉默也讓他每一次想起都如鯁在喉。後來他們說開了,他問時璨“你真的是在生氣呀”,時璨低著頭,只留給他半個神情晦澀的側臉,聲音小得宛如聽不清:“對啊。”於是溫漁就一直這麼以為了,如鯁在喉頓時不再讓他不上不下吊著自責。他想得很簡單,生氣了就能哄好,何況後來他們一起有所經歷,更沒人再有時間去思考那通太過於異常的對話——溫漁把它埋在記憶深處,不想提。陳千突兀地說,他便突兀地想起自己忽視的事。他被重逢後的時璨弄得習慣了,習慣他的少言寡語和總是躲閃的眼神,卻忘記崔時璨十七歲那年不可能有這樣多的沉默。“那時校醫務室的醫生說是應激反應,以為他突然升高三,一時心情轉化不過來。”陳千翻著眼皮望向天花板,竭力回想當天情狀,“不過症狀不嚴重,時璨過兩天就好了,我也記不太清,他那時不是接了個電話麼,還以為有關係呢。”“……沒有,他什麼也沒說。”溫漁揉著太陽穴。見他有點異樣,陳千討好地拿貓爪摁溫漁的臉:“也沒關係呀,現在不是講開了嗎?”他被這動作逗笑了,揮開陳千:“行了……你說得對,講開就好。只是我想,如果他那時候和我聊清楚,後面這麼多事說不定就沒了。”比如為什麼演唱會缺席了,我又因為什麼事難過,電話裡若能夠輕言細語地聊一聊,哪怕哭一場呢,他們或許早就並肩而行了。只是陰差陽錯的,原本是少年人青澀懵懂的情愫也跟著被淹沒在漫天大雨中。還好還好,他能輾轉多年後再遇見崔時璨,去追回當年的演唱會和大雨裡的輕微觸碰,那些似是而非的溫存,也終於有了圓滿。世界上遇見合適的彼此機會微乎其微,他們在同一片天空下遇見無數次,除了玄乎的“機率”外,多少也有為了那一點渺茫喜歡而付出的努力吧?陳千老神在在地說:“是天意。”溫漁瞪他:“封建迷信!”飯廳裡傳來時璨的笑聲:“什麼封建迷信呀?”溫漁使了個眼色讓陳千不能說出去,對方心領神會,揚聲說:“你們家小漁剛才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兩隻眼皮一起跳,不知道多倒黴!”“那是沒休息好——”時璨說。在其他人充滿善意的大笑裡,溫漁冷漠地“嘖”了一聲。作為家宴,崔時璨的手藝顯然比許清嘉厲害太多。有魚有肉,溫漁興致頗好,雖然他自己在戒酒,仍給久別的好友開了一瓶紅酒。中午吃完飯又玩鬧一會兒,等酒氣散得差不多,朋友們才各自離開。陳千又和易景行一起走,溫漁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多問。聚會結束一地狼藉,崔時璨謝絕溫漁交個家政阿姨來的提議,自己慢慢地收拾。他好似特別耐煩做家務,沒多喜歡,卻總有性子把這些雜活有始有終地弄完。此前做書櫃也是,燒菜做飯也是,崔時璨骨子裡是個挺堅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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