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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他本能地答,見是崔時璨跑來,莫名鬆了一口氣,“什麼事?”時璨左右看看:“沒什麼事,就讓你等我一下。”溫漁疑惑:“啊?”崔時璨提醒他:“放學一起回家啊,今天週一,我不去醫院送飯。”於是他想起來這事了,初中的時候他們總一起回家。如果崔時璨不去醫院照顧老爸,待在一起的時間更多些,能忙裡偷閒地去電動城打幾局。崔時璨家比自己的遠三個公交站,他騎車時能載溫漁一程,後來不趕時間,兩個人步行推車,走過了一個又一個黃昏。他們不是畢業班,不用晚自習。溫漁點點頭,示意他一會兒就好。時璨是急性子,揹著書包靠在講臺上磨蹭,顯出萬般不耐煩,卻一句話也沒催促。他一會兒看教室後的掛鐘,一會兒又逐字逐句小聲念板書,把作業從頭到尾讀了一遍,頭疼般感嘆:“今天晚上又要學到半夜——”“你不玩手機就快。”溫漁拆穿他,“實在不行來我家寫。”這話一出,兩個人都愣了。儘管時璨常常不請自來,可他基本不會在週一到週五去打擾溫漁。在他心裡,溫漁是好學生,要秉燈夜讀,而自己不上不下的,對學習沒有一點積極性,也並不希望被溫漁當“一對一互助小組”的成員輔導,乾脆不接觸。結果溫漁今天一開口,就是喊他去寫作業。時璨不知道該高興溫漁終於想起要幫助他進步,還是為自己點一根蠟燭——學習很痛苦,可溫漁陪著,他有了一點點鬆動。但是就一點點。時璨心軟了片刻,一個“不”字隨即衝破金舟似的一路披荊斬棘跑到嘴邊,眼看拒絕近在咫尺,溫漁忽然抬起頭,把水杯往他手中一塞:“就這麼定了啊,去幫我把水倒了。”“啊?……哦。”時璨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不由分說地跑向後陽臺。待到他回來,才想起溫漁那句“就這麼定了”,早失去反駁的最佳時機,只好垂頭喪氣地認命,跟溫漁去車棚取單車。九月的雨暫時停了,操場跑道溼漉漉的,風也涼不少,夏日聒噪的蟬鳴一去不復返。就像他來不及說出口的話,和遠去的時間。學校車棚裡大部分是高一高二的人,如果見到穿校服的少年或少女徘徊不去,一會兒蹲著玩手機,一會兒左顧右盼,那一定是等人。可等的是戀人還是暗戀物件,又是兩碼事。這時期的愛情單純而簡單,自習一起坐、放學一起走,假期再加一點約會,能構成對戀愛最初的憧憬。就算沒有確認關係,也有些曖昧情愫縈繞在空氣中,連帶著呼吸都冒出粉色泡泡,那些心照不宣的默契,過了年紀更難再有。關於這些,崔時璨應該深有體會——他身邊不缺遞情書的女生,他沒接受過任何一個,拒絕的話說了大把,還是驅散不了狂蜂浪蝶。他早晨把單車停在車棚中間,用一把熒光色的鏈條鎖釦著。“在這兒。”崔時璨掏出一串鑰匙,弓身開鎖。時璨的單車是最普通的那種,藍白相間的溫柔顏色,帶一個白色鐵藝車筐,鈴鐺都是嶄新的,一撥,便灑下清脆的響聲。倒是沒他本人張揚,溫漁拍了拍被調高的車座,不滿地比了一下和自己的身高,憤怒地發現這狗比又長高了。“說好不長個了呢?”他說,話音剛落就笑了,覺得自己無理取鬧。時璨開了鎖,茫然地直起身,和溫漁懵懂地對視了一會兒,好似記起了他剛才說的內容,無辜臉:“這也不是我說了算的呀——”溫漁並非真和他計較,聞言踹了一下保險槓。時璨:“下腳輕一點,萬一哪天你想坐前面,踹壞了就沒辦法啦!”溫漁脫下書包掛在臂彎,順勢拍過他的後腰:“我才不坐保險槓,女生的位置。”時璨糾正他:“女朋友的位置。”“你有?”溫漁吊著眼睛看他,咬字的姿勢和聲音很像他叼了一支菸,是與課堂端正坐著的英語課代表大相徑庭的叛逆,很有些不羈意味。時璨笑著搖頭,踩上車蹬預備出發。他還拍了拍後座,示意溫漁準備跳上來。結果他剛要發動,旁邊層層疊疊的單車堆裡跳出個女生——她可能是躲著的,位置太隱蔽,以至於出現在斜前方的瞬間把時璨嚇了一跳——聲音有些尖,緊張得走了形:“崔……崔時璨!”相似的時間地點與場景,每個學期總要經歷幾次,說難聽點,他習慣了。可時璨沒習慣。他還懵著,溫漁不動聲色地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把書包重新背好。目光在女孩明顯精心描過的小臉掃過,唇膏勾勒出幾分大人的成熟,可眼睛還在發亮,是青春特有的激情,與喊出他名字後立刻變得粉撲撲的臉頰一道昭示出了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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