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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少有太陽,這個黃昏不例外,陰沉沉的天幕,有些灰。被他的嚴肅驚詫到,崔時璨撓了撓頭:“也不是……老餘三令五申,學校也抓得緊,我……不是,你和清嘉這樣的人,每天除了寫作業就是預習,複習,背書,哪兒來的時間和人約會?這下總沒說錯吧?”溫漁緩慢地放開了手,重新捧住那杯奶茶,哼了一聲,吸一大口撐得腮幫子都鼓起來。算他預設,崔時璨取得階段性勝利,鏗鏘有力地闡述自己對於這段八卦的最終看法:“要我說,那天肯定是清嘉隨手拿的花,就扔給她了——紀月不是喜歡那個嗎?”“嗯嗯。”溫漁附和,心裡卻想崔時璨真是什麼都不懂。自己說得前言不搭後語,還搖頭晃腦覺得挺有道理。他暗自翻了個白眼,跟奶茶過不去,把吸管咬得全是牙印。正聊別人閒話,走兩步就碰到本尊。公交站臺過後的十字路口,時璨數著紅綠燈倒計時。平地起了一陣風,溫漁縮了縮脖子,一閉眼的工夫,紅燈變綠,他正要走,突然被拍了下肩膀。回過頭時溫漁差點閃了舌頭:“咦?清嘉?”校服板正的少年朝他彎起眼睛,隨後又推了把崔時璨的背:“居然在這兒碰到你們,聊什麼呢,有車都不騎?”“天冷。”時璨說,他和許清嘉不熟,剛才還講別人的私事,這會兒繃住沒紅臉已經很厲害,答完這句便不再開口,專注推車。許清嘉和溫漁相對熟悉些,他是團支書,班裡開會時總要捎上溫漁。見時璨沒有搭理他的念頭,許清嘉轉過頭:“走路回家?”溫漁點頭,踩過斑馬線:“你怎麼不坐車?”許清嘉:“週五比較閒,想說走兩步到下一個站再坐。”溫漁滿臉問號,正打算刨根問底,袖子被時璨一拉。默契使得他連忙閉嘴,和許清嘉聊起了別的話題,三人走一路,時璨始終沒參與,安靜地喝他的奶茶,與兩位好學生保持著禮貌距離,彷彿和他們並不認識。許清嘉的路沒走幾步就到頭,他跟溫漁說週一見,三兩步跑過去追剛靠站的公交車。一片梧桐葉飄落,腳踩上去嘎吱響。溫漁無奈地問:“剛才怎麼了嘛,不讓我說話——”“他出來那個路口,我看見了,是紀月家的方向。”時璨神神秘秘地附耳過來,有了新的結論,“我剛才說得不對,他倆應該屬於……這叫什麼?兩廂情願?”溫漁笑著糾正他:“兩情相悅。”崔時璨:“隨便吧。”隨悄悄話灌入耳蝸的還有溫熱的吐息,溫漁耳朵一紅,捂著退開兩步。時璨沉浸在自己的新發現裡,沒注意到他的異常,修長的胳膊一抻,空掉的奶茶杯劃過條完美的弧線,“咕咚”一聲掉進垃圾桶。“三分!”時璨說,興奮地在溫漁肩上拍了一把。冬日傍晚放學路上,溫漁看了他一眼,心想:兩情相悅真是個好詞。作者有話說:最近在忙一點點事,更新可能不規律 所有人都說他們是兄弟情,但我知道那就是(_____) 遇見許清嘉成了單調生活中一次小小的意外,旁人是不是早戀,物件是誰,關係並不到無話不談的地步,溫漁不去問,也沒有太當回事。高中二年級的學習開始緊張,為了預留出一年充裕的複習時間,許多課程都加足馬力地往前推進。非寫到十點多的作業,留堂試卷,用於考試的自習課和被英語數學輪番佔據的體育時間,都彷彿一瞬間填滿了十六七歲少年的生活。老師恨不能一手撬開學生的天靈蓋,往裡頭填鴨式地塞滿各路知識點,然後立刻將人推上考場,好結束三年煎熬。崔時璨這個頗具畫面感的比喻讓溫漁笑出了聲,他看了眼差點被可樂嗆到的好友,糾正自己的說法:“不過煎熬只對我們,小漁一點也不煎熬。”溫漁擺手,咳了兩聲後才啞著嗓子說:“我也學得很累。”崔時璨露出個明顯不信的表情,把鋼筆往鼻尖和嘴唇中間放,要靠自己保持筆的平衡。三秒鐘後,他一鬆手,鋼筆慘烈落下。“臥槽……”時璨小聲抱怨,慌忙接住,在白色校服上掃出一片墨點子。溫漁拼命忍住才沒笑出聲。學校為了高二同學的課程量,在下午第四節 課後又加了一節自習。而自習課無人看守就變得異常浮躁。臨近下課的十分鐘,周圍說小話和傳紙條的開始多,大家商量著放學後的活動。崔時璨仗著值日班幹部睜隻眼閉隻眼,往前和溫漁的同桌換了座位,假借“問問題”之名行“說相聲”之實,手裡的練習冊就寫了兩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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