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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溫漁說,站起身看三個房間,“我睡哪兒?”時璨也跟著他站起來,把手柄跟遊戲機迅速地收好,自然地說:“你跟我睡啊。”被揉過的眼皮一陣發熱,溫漁愣在原地:“啊?”鼻尖一疼,時璨趁其不備揪他一把:“我家就主臥跟我屋裡兩張床有電熱毯,這麼冷的天你想睡沙發我還不敢讓你睡呢,小傻瓜。”說完他躥進衛生間,拆了條新毛巾,邊放熱水邊招呼溫漁去洗漱。在原地又磨蹭了一會兒,溫漁捏捏鼻尖,不情不願地走過去。以前時璨經常帶著小字頭罵他或者打趣他,最多的就是“小傻逼”,說他被學習矇蔽了神智,說他傻不愣登反應慢半拍,說他體育測試明明可以多跑點速度卻還喜歡壓及格線,還說他跨不出自己的舒適區。溫漁記得很清楚,因為崔時璨平時說不出“舒適區”這麼高階的詞。可能是他從哪本書裡看的。但是“小傻瓜”和“小傻逼”不一樣,怎麼聽都有種奇特的親暱感,而這好像不應該發生在他們兩個中間。作者有話說:少年篇初步會在15章左右結束 溫漁在時璨家住了好幾天。老爸最近半年操心著公司上市,沒空管他,而在老爸心裡他一向是個不用太操心的優秀兒子。偶然一次提出要在同學家留宿,對老爸而言不是什麼大事,溫漁開了先例,住一晚上後覺得也沒什麼,索性領成績前都陪著時璨了。說是一起睡,只一回後時璨就求饒,他以前不在溫漁家過夜,兩人誰也沒住過校,睡慣了寬敞的床,擠在一起直接開始打架。時璨抱怨溫漁平時像只生命在於靜止的烏龜,結果搶被子踢人居然這麼狠。溫漁自己毫不知情,一開始覺得時璨瞎編,直到對方挽起褲腳給他看自己大腿上的一塊青紫,才意識到嚴重性連聲道歉。時璨沒說什麼,鼻子裡哼了聲,有點傲嬌。結果溫漁以為第二天要換地方睡覺,打遊戲到十一點多,崔時璨又去收拾床了。這回分了兩條被子,情況有所改善,至少不那麼令人尷尬。崔時璨體溫偏高,睡覺時隔著被子都像挨著一團火,在寒冬裡溫暖得讓人一夜無夢。幾天內能瞭解的事並不多,白天溫漁陪他去市場買菜——對溫漁來說這是前所未有的新奇體驗,儘管環境略有些髒亂,但充滿市井感的煙火氣仍令人不自禁地惦念——下午在醫院做陪護,溫漁帶著書,坐在走廊裡看。醫院沒有他想象中冰冷,住院部偶爾吵鬧,也好過除了自己沒別人的大房子。時璨沒說大話,他手藝不錯,沒到開飯館的程度但幾個家常菜水平都非常可以。溫漁替他打下手,又幾次三番地被轟出廚房。“好學生不要進來呀!”時璨總這麼說,“去看你的書。”溫漁想哪有這麼多書好看。這樣的日子和上學有所區別,更加寧靜和純粹些。紀月找過他們幾次,說大家一起出去玩,都被時璨以看護病人為由拒絕。紀月知曉他情況特殊,嘟囔了一句好討厭,就再也沒約過。與其他同學的訊息隔絕,也沒了那些令人煩躁的情書和班主任的嘮叨,溫漁覺得時璨似乎更自在,他卻說不出哪裡不好。也許他的潛意識裡還是將不遠的高考放在前頭,掐指一算,夏天過完他們就高三了。這樣無所事事,好似太過鬆懈——他沒對時璨說,想也知道對方會滿臉“你有病”。比高三來的更快的是期末考試成績。崔時璨短暫地忘記了他英語考卷沒寫完就提前交掉的事,拿到成績單時還有一刻愣怔。座位隨便坐的,時璨拍了拍前桌的溫漁:“搞錯沒啊……”然後把自己的成績單給他看。溫漁回敬他一個白眼:“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題都只做了半截?”時璨:“我靠。”他趴回桌面,拿紅筆在成績單空白的地方戳,髮旋兒顯出一點鬱悶。溫漁心不在焉地揉了一把,轉過身繼續聽英語老師佈置寒假作業。這次期末是市內統考,他們雖然普通班,學校到底還算好,而年級拉通排名,結果卻令人驚訝。文科的重點班在全市前十里佔了一半,數量取勝,但質量堪憂。溫漁的名字寫在紅榜第二。頭名的位置特地被大字加粗,狀元是考試前一天剛被請了家長的許清嘉。辦公室裡憤怒的咆哮猶然在耳,什麼“影響學習”,什麼“成績一落千丈”。溫漁坐在位置上,聽同學們的議論紛紛,沒來由地想不知道老餘的臉疼不疼。一時就覺得講臺上唾沫橫飛的老餘有點色厲內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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