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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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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房內,眼睜睜看著趙栩躺下的九娘,不自覺轉頭看向陳太初。

這趙栩一直離經叛道不稀奇,可是太初表哥,你怎麼也—?

陳太初笑著將另一個矢服也放到地上,和趙栩的平平靠在一起,也隨意躺了下去,特意空出了中間的位子,還朝蘇昉招招手。

九娘眼睜睜地看著蘇昉笑著上前兩步,竟然也以矢服為枕,側身躺到他們兩人之中。

九娘和趙淺予面面相覷。

看著三個芝蘭玉樹般的美少年,包括自己的寶貝兒子,這般躺在自己面前,像三把玉勺排得齊齊的,既怪異卻又美不勝收。九娘呆了片刻,若是在前世,身為伯母輩的她,必定要調皮地上前踢踢他們,揉亂他們的髮髻,哈哈大笑一場。眼下,卻——只能看,不能動。

看著他們三個凝神側聽的模樣,九娘忽然輕聲問:“這難道也是一種聽甕?”

趙栩露出讚賞之色,朝她們兩個招招手:“你們也來試試。”他抬起身,把他枕著的矢服推開來,讓給九娘和趙淺予。蘇昉和陳太初退了退,讓出一個位子。趙栩皺了皺眉頭,就和蘇昉靠到了一起。

九娘興奮地走近過去,看見陳太初、蘇昉、趙栩三個同一個姿勢依次側躺在她腳下,模樣趣致古怪之極,實在忍不住要笑,忍笑忍得肩膀都抽動起來。

趙淺予瞪眼看著他們三個,不明白九娘笑什麼,走到趙栩身邊,雙膝著地,屈低了上身,將頭側枕上矢服,一雙桃花眼立刻瞪得滴溜滾圓,直朝九娘招手。

九娘趕緊到趙淺予身邊,伏低了也側枕著矢服。

“蘇和重!”矢服裡忽然傳來一聲大喝。伴著那戲臺上的模糊唱詞和樂聲,竟似都被吸到了這個小小的矢服裡再被傳出來。九娘側耳思聽,樓下依稀傳來細細的女子幾聲哭泣,不知哪家的小娘子受了委屈。大堂裡似乎有人買東西,隱約有銅錢發出的碰撞聲,甚至瓦子外街道上的高聲叫賣,更遠處牛車的牛蹄聲,紛沓而至,嘈雜一片。

九娘瞪大眼,不可思議地輕輕抬起頭看向趙栩:“這是——!我們能聽嗎?”

趙栩卻以為她聽不出那聲大喝是誰,輕聲解釋道:“這是蔡佑的聲音,放心,是舅舅特意讓我們聽的。”

九娘當然知道這是蔡佑的聲音,隔壁畢竟只有三個人,而蘇瞻的聲音她極為熟悉,陳青的聲音她也不陌生。她吃驚的是這個由牛皮箭袋做成的矢服,竟然能偷聽到方圓數里的聲音,雖然遠處的聽不清,隔壁的卻聽得很清楚。

九娘更吃驚於趙栩到底是怎麼想到做出這個的。她一直知道趙栩擅長奇思妙想喜歡搗鼓各種玩意兒,但天賦如此之高,觸類旁通,真是匪夷所思。雖然聽甕從春秋戰國就有了,畢竟要埋在地底,聽起來也不甚清晰,距離也有限。可矢服竟然如此神奇,如果用在兩軍對陣上更為厲害,聽敵方的騎兵和大軍移動的方位,已經綽綽有餘。

怪不得剛才陳太初說軍中已經開始用了,只這一項軍功,換作常人,足夠換個團練的功名。可惜他是趙栩啊……

一把柔和帶笑的聲音傳來:“蔡相這是怎麼了?蘇瞻的佛家經典說錯了嗎?”

這一句話,在眾多紛雜聲音裡,依然如箜篌般清靈悠遠,近在耳側熟悉無比。九娘剎那有些恍惚,不自覺地握緊了手。

蘇昉也同樣緊張地握緊了手,甚至合上了眼。這兩年他和爹爹說話越來越少,爹爹也越來越少說話,更少展顏。似乎連這樣客套疏遠的笑聲,他都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那個看見母親掛在樹枝上蹬腿,哈哈大笑著去抱她的父親;那個看見母親從梯子上滑溜下去,想要接住她卻反而被砸倒在地,苦笑不已的父親;那個牽著他的手,在窗外看母親梳不好髮髻,忍不住進去幫她卻梳得更糟糕,偷偷笑的父親,離他越來越遠,甚至和母親一樣,似乎只存在於他的記憶裡了。

蔡佑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蘇瞻,你明知道我跟著官家修道,就別同我沒完沒了地念這些佛家典故了。既然咱們三個已經坐在一起,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吧,後天就要上書立儲了,到底同意擁立誰,咱們也學學孔明周瑜,各自寫出來就是。若是能先定下此事,也免得在太后娘娘和宗室面前白白打嘴仗。要是這個都說不攏,今天也不用談條件了。”

蘇昉睜開眼,忽地想起前幾日在爹爹書房裡所見到樞密院的節略和摺子。當時他以為爹爹要彈劾蔡佑,還為之一振。可不過幾天,就在隔壁,就在他耳邊,父親卻又和蔡佑如此說話,難道父親改變了主意?朝廷上又發生什麼樣的大事能促使他們新舊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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