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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我家……我……我不太會講家裡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從哪裡說?……說什麼好?我都沒跟人說過的……我……我……我不知要說什麼啦……就各過各的,有啥好說的”
筱晨說“你平常那麼會說話,也有不會的唷?哈……你剛剛這是在結巴嘛?好像手足無措的小朋友,講不出報告的樣子,你也會這樣唷?哈哈哈?這麼簡單的事,會把你搞成這樣真的很好笑耶!”
我說“就說我不會了……那……不然你一向那麼愛推理,我也想知道你是怎麼猜測我的家庭,我先聽聽看,有不對的我再補充?還是你也可以用問的我來答?”
筱晨說“呃……好吧!看在你剛剛那麼像小朋友的份上,那我就先來猜猜看……恩……讓我先想想看唷……”
還好筱晨能體諒我的口拙,我還是很緊張的看著筱晨會怎麼推斷的。知道她從小的家庭很幸福美滿,不知道她會怎樣看我家這個破碎的家庭,她能接受嗎?
筱晨說“你雙胞胎哥哥的出現,還有你平常無意間的言行舉止,讓我想到,你家以前應該很有錢,至少不是那種平常人家,有小康或以上的水平,那種高階餐廳你應該去過很多次了,而且家裡管教很嚴格,至少在離婚前,或者說你媽媽還在家的時候是這樣的。”
我說“恩……沒錯,太厲害了,全中。我爸都不管家的,整天就是在外面忙事業,搞女人。我媽則是一直在離婚前一兩年還是很顧家的,對我們小孩很嚴厲,尤其是我小時候很皮,又罵又打的。就是後來我媽對我爸失望了,才開始全心投入事業,那時我姐也上大學了,我也念初中了。你真的好準唷,繼續繼續!”
筱晨說“呃……本來還想接著猜說你父母可能是生意失敗,然後離婚的,兩個人才會忙於生計,各忙各的管不到你們,接著你們也長大了,就各自離家?沒想到你爸那麼花,還把家庭弄散了,你不是像他那樣的人吧?”
我說“我不會!父母就是我的反面教材,我才不要像他們!不知道你能不能想象,從我初中開始,父母老是吵架,一吵兩個都離家出走幾天,家裡常常就是丟個零用錢在我書桌抽屜裡,錢對那時的我是用不完的。我爸媽常整天不見人影,也許偶爾我上學前偷偷溜到他們房間,還可以看到他們睡覺的樣子。可是他們工作很累很辛苦,我也就偷看一下不敢吵他們,就自己去上學了……”
筱晨說“整天不見人影?丟錢?這也太離譜了吧!我家裡每隔兩三年,偶爾爸媽才會安排兩個人去旅行個四五天,然後我們家五姊妹也是由大姐拿錢,一開始我們都很開心,爸媽不在家可以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想買什麼零食吃就去買,還可以玩到很晚想睡再睡,完全沒大人管真好。可是至少每天鄰居或親戚也會來串串門關心下,而且差不多第三天以後我們就開始想念爸媽,巴不得他們趕快回來,最後還五姊妹抱在一起哭喊爸爸媽媽快回來耶。那……那你這樣是怎麼過的啊?怪不得你說你像孤兒!”
我說“就這樣子過囉!還能怎樣。後來高中他們離婚,我都沒感覺了。因為我爸媽那時衝事業,也會說小孩子要多體諒父母,在外面辛苦賺錢不容易的。所以讓我姐也要多看著我,我姊那時也在唸書,參加社團,談戀愛也很晚回來或不回來,雖然有點跟我姊相依為命的感覺,但大部分時間家裡就是我一個人。在那個大家都討厭到不想回來,充滿冰冷的家裡,我一個人回家,做作業,買便當吃,唸完書就自己上床睡了,隔天自己再去上學。後來外頭吃膩了,就一個人買菜,煮飯,洗碗。到後來,有時自己受點傷還是感冒了,也就不想麻煩任何人,一個人去買藥,上藥,吃藥。就這樣一直到大學畢業我才搬出家裡。”
重生篇:禍事連連
筱晨這時坐到我旁邊來,把我摟在她的懷裡說“這真的是我無法想象的生活。唉!怎麼有這樣的家庭,我也不知怎麼說了。”然後我也躺在她溫暖的懷抱裡,接受她的摸摸感覺很安慰著我,從小到大第一次能讓我說出這些心裡的話的也只有筱晨了。
這樣靜靜的過了很久,筱晨說“我想我有點明白你了。很多以前不明白的地方,比如你不信任家人,你總是會跟人保持距離,你覺得自己沒能力、沒準備好就堅決不想結婚,還有要求感情專一,能體諒包容人……很多很多的,別人沒有的習慣、作風、觀念,現在好像都可以理解了。果然像我那個同事說的,你會這樣肯定有你的理由。那時我還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看來她好像很瞭解你,至少比我還了解。”
我說“哪個同事?”
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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