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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慎猶豫了許久之後,磕磕巴巴地講了實話:“不瞞您說,我原本姓明,原來家裡是在京城的,後來出了一點變故,家中只剩我一個人。我……愛上了一位男子,想嫁給他,他也立誓不再與別人好,可他位高權重,不能只娶一個男人,必須有子嗣……再加上外人的眼光,若是隻娶一房男妻回去,會遭人非議。我沒什麼,可是我拗不過他的意思,也不願意見他為我一意孤行,所以……”
“所以你就跑過來,想要易容成姑娘的模樣,好歹折中一下,是麼?”蘇夫人笑了,安慰他,“不用怕,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既然如此,你便先跟著學罷。只是你這個嗓子……”
明慎有點緊張地望著她:“我聽說易容還要學偽聲,會厭開合,我的嗓子現在這樣了,還能學嗎?”
蘇先生插話道:“能學,不過要讓夫人為你開幾副藥,先養好。偽聲極其傷嗓子,不過我原先唱戲,夫人是醫女,多虧了她,這麼多年被她養著,倒是沒有出太大的岔子。”
明慎就這麼在金鋪裡住了下來。蘇先生得了空,白天教他修補金玉,傍晚便教他易容、調理聲息,蘇夫人每日給他們熬護嗓湯。後來有一回,蘇先生見他補珠花補得順手,隨口跟他一問,得知明慎的父親明教明逸後,一拍手腕:“明逸!後生輩,你不早說,他是我同門的師弟呀!”
明慎正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見蘇先生樂顛顛地回房捧了幾個戲本子來——這些戲文年歲長久,經人手抄,有些地方已經模糊不清了,但他經老先生指認,在上面發現了父親的字跡。
蘇先生道:“這是我們幾個師兄弟年少閒時自編的戲本子,每人得空了就寫一段,後來大家各自出師,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只有我一個人留在了廣州,這些東西也就由我來儲存。”
明慎就挑了自己還記得的一些事告訴老先生,略去了當年那場抄家慘劇,儘量撿了輕鬆的事情告訴他。蘇先生聽得嘆息連連:“明師弟的天資功底都是最好的,人也有才氣,難怪你說霍老將軍的女兒會不顧一切嫁給他……可惜了,沒想到,他居然去得那樣早。”
他也告訴了明慎許多他不知道的、自己父親的少年事。明慎在京時,由於霍家的名氣,聽聞過許多霍如琢的往事,可對於給了他姓氏的父親卻一無所知。
蘇先生說:“你的父親呀,性子溫和,談吐也溫雅,長得是最好看,可沒什麼迫人的氣度,遠看起來秀秀氣氣的,可做什麼事,他總是最精最快的那一個,也最有擔當,說起來當年戲樓走水,還是他一個一個衝進去叫別人出來的,自個兒手上都險些留疤,後頭還捱了師父的罵。他這個人啊,就是太好了,偏生還挺倔的,遇到事情,一旦下了決定,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明慎卻總覺得很奇妙。他長相肖母,可聽蘇先生的描述,性子和氣質都是完完全全隨了父親的,霍冰則反著來,長得不像霍如琢,性子卻繼承了霍家那種將門烈性。
知道得越多,明慎就越來越想家。
他想回京城,回到他從小長大的那個小院子,雖然父親母親不在了,但他還有個哥哥,出門向西走三百步就是太廟門外,宮裡有他的戀人,還有把他從小帶大的人們。
蘇先生也問過他:“你什麼時候回去?年輕人,若是往後在情愛上吃了苦頭,往後也可以回來找我們。你是明師弟的孩子,也如我們的孩子一般,都是心疼的。”
他看出來這孩子其實聰明,易容術學得七七八八,補金修玉的功夫也出色,這樣乾淨漂亮的孩子或許更適合平心靜氣地當一個匠人,平平淡淡地過日子。
明慎則笑著道:“還不急。”
片刻後,他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囁嚅著道:“學費的話,我會交的……”
這話一出來,連蘇夫人都跟著笑罵道:“誰跟你提錢了!你這孩子。”
後來他們也就默契地不再提這個事。
明慎是六月初月來江陵的,等到十月,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他卻開始生起不大不小的病來。
他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一直以來身體痠痛,小燒不斷的,也沒當回事,學易容和補金玉兩不誤,到了十月,他開始注意起自己的情況了——他近來日漸嗜睡,經常睡得連午飯時間都過了,每每還要小學徒過來房裡喊他。
蘇夫人打趣他:“人人都說春困秋乏,這還沒到秋天呢,我們的明小先生已經睡上了。”
明慎很不好意思,但隔天照舊控制不住,睡死了起不來。蘇家人體諒他時常趕工,以為他這段時間太過勞累,也不怎麼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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