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章 枯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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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即使水流的聲音從頭頂覆蓋到耳膜,姚詩還是能聽見那狂躁的風沙肆虐著那有些可憐的玻璃,甚至還能從風的間隙之中,樓板的縫隙之中,樓下傳來一縷有些舒緩的樂音。
老式的碟片,富有韻律的緩慢塑造著一些和韻律相符的場景,外鄉人走進了襤褸飛旋旅店,一位落魄的對著老舊的風車衝鋒,漁人在海邊的燈塔遙望。總是未知與熱情,總是將臨著死亡。
舒緩的樂帶上有著一定烈度的水流,如此的環境下,姚詩不由得把精神放空,疲憊感在這一瞬間開始瘋狂的從姚詩的傷口處湧進來,同時,外邊的風沙更響了,大聲的敲著玻璃,呼呼的颳著白噪音,顯得這個白色的浴缸更為舒服。
溫暖在融化姚詩的思維,那根緊繃的線也已經被蠶食的差不多了,少年的雙眼近乎閉合,僅僅剩下的那一抹意識中,姚詩耳畔的樂曲變奏,激盪,遼闊,哀傷,以祂獨有的節奏傳頌著祈禱和咒文,姚詩在一望無際的黑裡看見了外鄉人面對著孤獨的海面,海浪湧起,平息,深海下的似乎有什麼東西盯著與海對視的偵探,怪物朝著旋轉著葉翅的燈塔衝鋒,燈塔頂端,是在端頭,下一刻墜入役海的少女,她閉著眼,口中唸誦著古老的詩文,燈塔的大門在怪物的衝撞下岌岌可危,似乎一切都將結束,怪物湧入,少女一躍而下。
水流在姚詩的發尖,耳側,脊背,一簇簇落下,還在姚詩緊閉的眼瞼處停留,似乎想撬開被水淹沒的的少年。
我們每個人都有罪,我們每個人都該死,睡下吧,睡下才能直面自己的罪孽與死亡。
尖銳的嚎叫在姚詩耳側響起,把快入睡的姚詩從浴缸中拖起來。
噩夢。
旅店的毛巾擦試著流著血水的身體,但其實身上的傷口經過休息已經好了大部分。但很快,姚詩就發現一個問題,自己並沒有換洗的衣服,這個旅店沒有浴袍一類的物品,轉頭看向滿是血和沙塵的大衣又有些皺眉,讓毒牙試著吞吃那些東西?再看著蠢蠢欲動想給自己一巴掌的手腕,姚詩猶豫再三用毒牙暫作一套黑色的襯衣,出了外室的盥洗室。
外邊大概是諾伊爾關了燈,房間裡昏暗的狠,同時也沒有一丁點兒聲音,似乎外邊的風沙都在此刻停止。
不對勁,空氣中瀰漫那淡淡的髓質氣息,來自偵探的本能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可這個房間再有問題也只能是房間裡的人,姚詩進入裡間,一眼你看就到了那個身體修長,巨大的黑色實體一般的鬼,矗立在諾伊爾的床一側。
姚詩在別人的口中聽過很多次祂的描述,如今卻是第一次看見祂,深邃的氣息在祂的周身瀰漫,房間裡已滿是髓質的臭味,毒牙發力,瞬間爆發到祂的周遭,可姚詩剛剛用觸刃碰到祂時,一切都只是虛影,姚詩撲了個空,險些摔倒在地。
諾伊爾死了。
儘管毒牙第一時間都知道了她的死亡,可真當姚詩為房間重燃光亮時,不可避免的屍體給姚詩帶來了不小的衝擊力。
死亡。
身體沒有任何肉眼可見傷口,也沒有任何屬於人類般那微微的起伏,她只是一個人躺在床上,比起離開時姚詩看見的葛優躺,現在她十分端正的穿著衣服躺在床上,無任何鼻息,手腕傳來的痛楚也讓姚詩意識到這不是幻境。
只是離開了一小會,她就以一種自己不知道的方式死亡了,耗材還是屍體……現在的她已經成為了後者。
朋友?算是吧,儘管她的主體還拿著刀對準自己的脖頸,但她那時候以謝馨然與安安作為籌碼,但那時候的兩人也已成為天災的擁簇。好與壞,是與非,在這反覆的世界中顯得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面前的人在自己面前停止了呼吸。
上一個在自己面前死亡的是武俊,他走上了樓頂,面對歌者選擇了死亡,可歌者好像現在還是和統轄局一夥的,他的生命難道說就那麼不重要嗎,畢竟還牽扯著狗街,除非他沒死,可他沒死能去哪裡呢,現境找不到總不能來邊境了吧,亂糟糟的想法胡亂的發散成了一團亂麻,又與現在互相交織,耳邊也不再是樓下那悲曲的謝幕,反而開始出現耳鳴,刺耳的噪音,腦海中的瑣事,迫使姚詩瘋狂清空著自己的思維,直至大腦中只剩下一件事。
兇手,兇手毫無疑問和祂有關係,那個在謝馨然嘴裡,在白歌嘴裡都出現過的怪物。在死亡之時出現,靜默的黑影,不對,白歌看見過祂的全貌,但並未和自己描述過。
是祂殺死了諾伊爾,還是祂在諾伊爾的死亡時出現。
一張紙條,伴隨著散亂思緒在姚詩的視野裡出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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