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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感覺到自己竟然已經移到火盆邊上來了。雖然,那通紅的火苗早已熄滅,甚至火紅的炭火也已經暗淡,變成了一層厚厚的炭灰,已經沒有能力點燃。但那炭灰還是暖暖的啊,就在自己的腳邊,緊貼著自己的懷抱,暖暖的,暖暖的。阿炎生怕那僅剩的一點點餘溫也被時間浸透或被寒風帶走,就下意識地把那火盆抱緊,緊貼在自己胸前。

忽然之間,那火盆竟然動了一動,哇哇地哭了起來。那哭聲時而嘹亮時了微弱,嘹亮時近在耳邊,微弱時又似在天外遙不可聞。

阿炎被從沉睡中驚醒,醒過來了,就看到雪光刺眼。

47

劉清遠盯著任剛的眼睛,彷彿他是從外星過來似地:“你找著她們了?那你說,她們孃兒兩個怎麼樣了?”

任剛看到劉清遠怔怔的樣子,心裡有些害怕,往後挫了挫身子:“她……你不是看到了嗎?阿福把你送回來城裡後,買了一口棺材,又回去找到那些幫忙找人的老鄉,讓他們就在那山谷裡的向陽坡上挖了坑,埋了。”說完嚥了口唾沫,躲開了劉清遠像箭一樣的視線。

劉清遠一動不動,還是那麼直直地盯著任剛:“那麼,我兒子呢?田田呢?你們也把他埋了嗎?”

“怎……怎麼會!”任剛驚得差一點跳起來,“我們又沒有找到他。”

劉清遠問:“要是找到呢?就埋了麼?”

“埋啦。哥,你就別再問了,就埋在那裡,她再也不會挨凍啦。”屋門開了半條縫,阿福像做賊一樣地溜了進來,把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麵放在劉清遠床邊的小桌上,說:“哥,你都三天沒有吃東西了,我這是偷偷跑到後廚給你下的面,快吃了吧,吃完就好啦。你這是急火攻心,不是什麼大病,吃了就好了。”

劉清遠分別盯著阿福和任剛看,一聲不吭。兩個人被盯得渾身發毛,都低下頭,不敢看他。劉清遠還是不吭聲,支撐著坐起身來,顫抖著端起大碗,拿起放在碗口上的筷子。他實在是餓壞了,腦門上全是虛汗。

這一大碗麵吃了三分鐘,撐得劉清遠直翻白眼,用手撫摸著前胸打飽嗝。打完飽嗝再去喝水,放下水杯又把直直的眼光投向阿福。不過眼光雖然是直直的,但這次不再是怔怔的了,有了些神已歸舍的光彩:“你說,你把誰埋了,我兒子嗎?”

阿福不像任剛沉得住,真的一下子跳了起來:“你兒子?劉遨?他不是好好地跟他爺爺奶奶在一起嗎?”

任剛伸手摁住阿福的肩膀,把他按到椅子上:“你豬腦子啊!咱哥說的是田田。”

阿福這一驚更是不得了:“你們找到田田了?也把他埋了?”

任剛無奈地搖了搖頭:“清哥說對了,這他媽說不清了,完全是驢唇不對馬嘴。你到底有沒有找到田田的下落?”

阿福也搖了搖頭:“沒有。清哥是跟著我們一起去的啊,我們只找到……她的屍體,沒有找到田田。”

劉清遠忽然開口:“那你怎麼說埋了?”

阿福一下子掉進雲裡霧裡:“我啥時候說了?”

“就剛才,你端著面進門的時候。“

“我說的不是田田啊。進門的時候聽到你在屋裡問是不是埋了,我以為你問的是……那個她,我就隨口勸你說埋了,不要再去想她啦。”阿福這才明白大家都說岔道了,努力解釋著,聽聲音都快要哭出來了。

劉清遠嗯了一聲,三個人就都不說話了,屋子裡一時靜得出奇,有些怪異而可怕。

阿炎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包著兒子的襁褓已經散開,兒子田田半個身子都裸露著,雙手抱著自己的□□,兩條小腿使勁地蹬著,嘴唇被凍得青紫,正哭得起勁。而自己因為胸懷半敞開著,整個胸部已經一片冰涼,被凍得麻木了,幾乎沒有了知覺。

不知道什麼原因,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阿炎竟一下子完全從渾沌中清醒過來,甚至體內莫名其妙地湧出一股股燥熱,猛地從雪地裡坐了起來。她手腳麻利地把兒子的襁褓裹緊,再用帶子捆紮好,再給他套上帶有兔兔毛的棉帽。再用一隻手掩好胸前的衣襟,站起來不停地跺著雙腳,讓疼痛代替麻木,好讓血液儘快流通起來。

但是沒有多大用處。還是冷,無邊無際的寒冷,就像前年在老家過年前的那種無奈又無助的酷寒。

兒子或許是哭累了,咂著小嘴睡著了,但身子還是一抽一抽地,嘴唇還是青紫色,長長的睫毛上結著霜,那是剛才哭泣時淚花兒凝固而成的。

阿炎的心裡完全被恐懼佔據了,有一種末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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