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足跡 永久書架

第117章 押題 (第1/2頁)

林二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省試臨近,最為困擾考生的一件重要之事就是,自熙豐年間開始的科舉取士的方式與內容是否會不會再發生變動。 按理說來,元佑八年,也就是去年的三月,朝廷已經下過詔書,其中明確說明:“御試舉人複試賦、詩、論三題。” 說的御試就是所謂的殿試,是三場考試的最後一場,但隱含的意思自然也是解試、省試都依此而行。 眼下各地的解試都已依此結束,可是如今的省試與殿試會不會還有變化呢? 畢竟,今年的省試,因為前太皇太后的葬禮推遲了一個月,往年可是正月下旬就要開始。 更重要的是,大家之所以有這樣的疑惑,還是與皇帝親政後的各種舉動密切相關:接下來會不會下定決心實施熙豐新法,可能還不一定能夠說準。但是凡是先太皇太后做過的事、他都喜歡反著來的性子,諸位大臣算是基本都領略到了。 那麼,元佑八年三月發的詔令,它的可靠性就要大打折扣了。 所以這段時間,秦觀在給秦剛作考試前的最後輔導時,也在關注這件事。 “其實如果改以試策的話,對徐之你更加有利。畢竟你的詩賦水平並不穩定。”秦觀也是因為多看了一些秦剛在他面前所作的一些命題詩詞,雖然總體水平尚還不錯,但少有之前幾首帶給他的驚喜。包括前幾天他在中太一宮所作的那首詠雞詩,還是走的非常規之路,在平時遊戲中拿來震驚一下旁人尚可,到了省試殿試之上,就討不得多少便宜,甚至在一些閱卷官面前,反而會吃大虧。 秦剛看到老師說起科舉考試方式的變化時,卻是一臉的心平氣和,並沒新舊黨人在這個問題上的激烈爭奪態度,便問道:“老師,我記得當初朝堂爭論科舉考試,到底是該以詩賦取士、還是應以經義策論取士時,蘇大學士是堅決反對後者的。外人多說是因為大學士以己詩賦之才而自負,實則他的策論水平又何嘗不是絕佳呢?” 秦剛所言確是事實,蘇軾在參加省試時的策論答卷《刑賞忠厚之至論》,就曾獲得主考官歐陽修的賞識,歐陽修之後曾言“讀軾書不覺汗出,快哉!老夫當避此人,放出一頭地。” 而且蘇軾還是宋朝極少的制科考試狀元。 關於制科,前面介紹過的李清臣,就是透過制科考試入了館職成為京官。這一考試不是面對所有考生開放的,而是皇帝臨時下詔舉行,參加的人至少得符合兩個極其苛刻的條件: 第一要有要獲得德高望重的重臣推薦,而且這些重臣實際要對推薦人擔有連帶責任。第二提交自己平時所作的策論共五十篇文章,經過考評認定有資格,才可參加最後的考試。 而最後的考試也堪稱地獄級難度,考生必須在一天一夜內完成六篇各不少於三千字的策論。這些文章的範圍涉及九經、十七史、七書等等共四十餘本書目,包含了名家經典思想、財經、政治、軍事等等方面的內容。所以,考生所作文章中必須要根據題目的內容引用出相關典籍的上下文,在深入理解經典思想的同時,還要有自己精到的見解、觀點。 秦觀對此解釋道:“我皇宋立朝以來,在制科考試中,唯有仁宗時的吳育吳春卿與老師二人獲過最高一等的成績,老師的策論文章當屬天下一絕。可恰恰是是因為他擅長策論,則比常人更加懂得策論考試在考核人才中的不足與缺陷。” “哦?以秦剛之陋見,這策論可以考察學子對於政治、民生等諸事的見識,並可從文中看出他們對於政事的理解程度與處理思想,豈不是要強於詩賦乎?”秦剛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徐之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秦觀搖搖頭說,“單從文章本身來看,的確是有這樣的好處。但是回到考試本身就會發現,一是策論寫作有程式、有樣板,二是策論試題太狹窄,因為你要貼近時事政務,就很容易被提前猜出押題,然後交上來的試卷,多是提前寫好的範文,甚至還會是請人捉筆的作品。所以這樣子來看的話,選出來的人才便很成問題。” 所以說,蘇軾此人看似豪放不羈,其實卻是最講實際的人。他在政治生涯中的觀點,絕非那種認死理、講面子的黨爭之辭。 在新法實施之初,他就從“新法急推時過於折騰民眾、許多地方與民爭利”等等這些客觀出現的事實角度出發,急呼不得強行推廣。而等到司馬光一黨上臺之後,開始全面廢除新法的時候,卻又是他站出來,指出“新法經過若干年的推廣,有些問題已經得到了解決,有些地方也被民眾習慣,所以此時應該針對性地修復一些弊端即可,何必再次折騰民眾?” 對於科學取士標準,蘇軾的觀點同樣如此。 他並非只是死板在坐在朝堂上,來辯論詩賦與經義策論的優劣點,而是直接從實踐入手,指出科舉考試的本質是為朝廷選拔出有用的人才,所以,對於考生而言,無論是詩賦、經義還是策論,都各有優劣,僅只代表了一個方面。本小章還未完,

《風流大亨作者的小說作品》 第117章 押題(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