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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快樂
“一個16歲的孩子,一個人一邊賣燒烤一邊謀劃了兩年,所謀之事就是為了殺掉他身邊惟一的兩個親人,他的父親,和母親,結果,他只成功了一半,只是殺掉了他的母親,而也許是因為過幾天就是父親節的緣故,他的父親撿了一條命,這是老天爺在捉弄還是人間倫常慘劇的又一次重複?……”
這是我自作主張為鳳凰衛視的“文濤拍案”寫的臺詞,腦中自然聯想起中老竇在說起這個事的時候,他臉上是如何沉痛萬分的驚恐表情。
“我兩年前就已經有殺他們的念頭了。”(《冷血少年殺父弒母蓄謀兩年》2007年06月14日來源:廣州日報)
與記者最初想像中殺母砍父的變態爛仔形象不太一樣,濤濤並不是那種頭髮染得花花綠綠,打著一排耳釘的時髦小混混,給記者的反應是一個老實聽話的孩子,看上去樣子有些瘦弱。濤濤是一個內向的孩子,在這城市沒有一個朋友,每天的生活就是幫爸媽賣燒烤,惟一愛好是偷偷上下網,在網上寫了三部科幻小說,最大的理想是做一個推銷員。
父親節就要到了,以前,濤濤以菜刀作筆,用至親骨肉的血在這城市的背面寫下:
“不殺了他們,心裡的枷鎖解不開。”
父親節快要來臨的日子裡,不知道這對還倖存在人間的父子如果度過這個對他們而言,無疑是個只有冰冷和殘酷的西方節日。
殺母之前,濤濤還照往常一樣穿好了晚上做生意所需的肉串。
這個曾經的三口之家是一個生活在這城市無數生活在最底層的外來家庭中的一員。
教育、休閒、旅遊甚至於輕言細語地說說話,對這個家庭來說,都屬於奢侈品的範圍。他們每天的生活全部內容就是賣燒烤。
2001年濤濤來到廣州,在外來子女學校唸完四年級後就天天跟著父母過著艱難討生活的日子,每天在燒烤的濃煙中度過。城市的一切繁華,都幾乎被燒烤的煙霧給遮住。對於這對受害的夫妻來說,他們每天所面對的最大困境就是生存,即便是這個一心想要他們命的孩子,也是早早輟學,天天跟著他們去賣那利潤微薄僅能餬口的燒烤,還得時時擔心城管的到來。在生存的重壓之下,他們哪裡還有閒情,還有逸志,去關心孩子的心理成長。惡劣的生存環境給他們的重壓,他們也在不經意中傳到了孩子的身上。
“他們很煩,經常罵我,用很惡毒的詞語。”濤濤對父親的印象就是:來廣州之後,親情關係開始死掉,他們從來都沒有跟我談過心,爸爸只是命令我去幹什麼,從來不問我自己的意願,和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和他們根本沒有話說,他們只是每天管著我。
也許,這就是這個社會這個城市給予濤濤父母親的惟一印象。
這裡,只有每天活生生壓在他窄肩上的生活的重壓,看不到的未來,他以為這些是他的爸媽給他的。在無數次穿燒烤的過程中,濤濤給他們家想好了一個出路:中500萬大獎。
殺母后,濤濤說:“覺得終於解脫了,給自己一個新的生活,讓自己命運變得更加精彩。”
他還準備了關於中獎父母被綁匪撕票以圖欺騙身邊人的謊言。他沒想到如果真有這樣的大案發生了,媒體不會報道?
小時候,我也經常在被老爸打罵後發下如此毒辣誓言:哼,等我長大了,一定把你打個半死。濤濤的不同之處在於,他做了。我因為成長過程中,在離開家庭後,得到了種種來自家庭之外的關愛,如好同學,好朋友,較為寬鬆的學習環境,而對人生,對這社會,有了更多希望,知道,走過去,前面還有天。父母對我來說,只是人生某個驛站上的守護人。
可是,濤濤看不到,也想不到,他看到的,只是一線天,再沒有哪怕一隻手來會他把這一線天撥開點,照進多一點陽光進來。
窮困家庭孩子濤濤成了世紀未的哲人,他說:
“廣州是一個繁華的城市,但是我們很孤單。”
“*四哥認為,濤濤的轉變就是從他來到廣州之後開始的,他小學五年級輟學後便幫其父母經營燒烤檔。在河南老家他還有一兩個朋友,在這裡沒有任何朋友,越來越內向。在河南老家,濤濤的奶奶很喜歡他,但根本管不住他。在廣州這邊,他媽媽經常說他,但也是根本管不住。”
他從小留在農村和奶奶住在一起,一個人如果沒有朋友,沒有心靈上可以傾訴的人,只會感覺自己住在一個黑屋子裡,一件事情,如果想不開,就越想越冤,越走越窄,走到黑暗的盡頭,沒有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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