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原來上次我們迷路的“杜鵑山”也是一座很可怕的山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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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的是玩伴裡只有兩個人在酒建村，一個是留在酒建村招上門女婿的鄰居，她兒子也已經娶妻生子，一個就是陳鳳蘭的媽媽。其他的姐妹基本外嫁了，嫁同村的有兩個，又都跟著子女進城去看管孫子孫女或外甥了…… “我在這裡哭過。” “我曾經掉到這條溪裡，好在當時下面有一堆稻草。” “我媽拖著我逃走的時候，我在這裡摔了一跤。” “我們在這裡捉迷藏，當時我傻傻地藏在草垛裡，大家都回家去了我還不知道……” …… 每到一個地方，她都能回憶起一些童年悲喜事，童年啊童年。 最後她還是到老宅去看了，老宅已經很破舊，她的同父異母妹妹也不住這裡了，陳鳳蘭的媽媽問她要不要去看看，她搖頭說不用，對她來說這個妹妹一是陌生的，二是反而會讓她回憶起父親的種種不好，心裡堵。 老宅邊上挨著的是她堂姐家，堂姐的媽媽倒是還住在老宅，看到她竟是想不起是誰，她堂姐的媽媽自然跟我奶奶差不多年齡，大概也就小几歲吧，是老人了，但她看起來身體還硬朗。 “嬸，我是英米啊。” “英米？你……是小時候跟你媽逃走了的英米？” “嗯……”英米忍不住就抹起淚來。 “唉，可憐的孩子……進來吧，進來……我這房子廚房的小門可以到你家老宅去看看，他們家人都進城了，很久沒人來看過了，這房子他們也是讓我放雜物的，說是有人走動不容易發黴倒塌……”英米的嬸嬸很客氣地把我們往她家裡讓。 英米也不客氣，走進嬸嬸的廚房。 “嬸，我去看看老宅。” “去吧，孩子……” 房間的佈局沒變……院子中央捶打麻餈、黃粿的大石臼還在，姐的婆婆看著小時候住過的房子，二樓那扇熟悉又陌生的窗，跟夥伴們一起玩耍過的院子，那窄小的（小時候看起來很大）木板樓梯……更是睹物思情了，眼淚榜簌簌地流下來。 “我可憐的母親……” 英米到處找著看還有沒有母親用過的東西…… 一個洗臉架，一個梳妝盒，一個搗藥用的迷你石臼……這些還在，很舊但還結實，尤其是搗藥用的迷你石臼，似乎比小時候看到的更光滑……過去的東西雖然簡樸，用料卻是極好的，這洗臉架如果再上點漆重新弄一下還可以用很久很久，只是太古老了。 “這些會不會是古董呢？” “就算是也還是不要了，畢竟這房子已經不是我的了，私自拿走總感覺不好。嗯，這把牛角梳子可以拿來，這是我媽用的，別人應該不稀罕，居然還在。” “牛角梳子……這個是老古董了，估計放市場上可以賣高價了。”劉耀平說對古董還是有點了解的。 “不管值多少錢我也不賣。”英米卻像孩子一樣笑著說。 “我爸爸……當時就是在這裡打我媽的，使勁把她的頭往牆上撞……往死裡打……”在二樓的柱子邊，英米突然站住，隨後就咽哽著說，那恐怖的畫面應該是她童年最大的陰影了吧，或許比她母親在異鄉去世還要可怕…… 我們沒有去安慰她，任由把發洩著情緒。 在老宅裡裡轉了一圈又重新到嬸嬸那裡聊了會。 “你們出逃後不久，你爸爸就再娶了，你後媽是別人從很遠的地方帶來的……婚後就又生了女兒……他還是老樣子，還是會打老婆。女兒長到也是八九歲光景吧，他突然不知道得了什麼病，就一病不起了……他死後你後媽跟你那同父異母的妹妹倒是越來越過得好，你後媽雖然一直沒有再嫁人，但日子真的比你爸爸在的時候要好很多。後來你那同父異母的妹妹還招了上門女婿，再後來就蓋了新房，最近幾年又全家去城裡了。你後媽比你媽幸運……現在還身體硬朗著呢。” 英米給嬸嬸一個紅包，說：“嬸，我也不知道買什麼好，這點小意思你得收下……” “我……你那麼命苦，我怎麼還能收你的東西呢？”嬸嬸使勁推讓。 “現在不苦了，現在我在上海呢……” “那……那你等等，我去拿點蘑菇。”嬸嬸說著就從廚房櫃子裡拿出一包蘑菇和一瓶自家釀的紅酒硬要英米收下。 年推辭不過，英米也就收下了。 “酒建村的人好熱情。”我跟劉耀平同時說。 告別了英米的嬸嬸，估摸著好吃晚飯了，我們也就不打算再逛了。 “我嬸說得對，如果我爸在我們出逃的時候生重病走了，我們不必出逃，也許我媽現在還活著……還是後媽幸運，他走了日子更清靜。”路上，英米還是忍不住感嘆。 在過去，像英米這樣的老公是少數，但像我爺爺跟奶奶那樣好的夫妻關係也是少數。 這麼看來，我奶奶當時二婚能嫁給董遙林這樣好的爺爺真的是前世修來的福了，也難怪奶奶一輩子都在思念他。 “你嬸嬸居然還記得你。” “我們家當時在酒建村也是有名的，我和我媽出逃應該也是全村知曉的吧。” “也是，這事兒鬧大了。” “我嬸是我出逃之前不久才嫁過來的，比我媽小八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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