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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念念那麼多年,終於等來這樣一個機會,可以永遠陪伴在他身邊,就算是傷了二人情分,就算是要背上一個閨中不檢點的汙名嫁進王府,也不算虧,為妾為婢她都願意。
皇家官家,從不缺功於心計的女人。她攥緊袖中的拳頭,臉上的笑容不減半分,沒有人能看出這樣一副好皮囊之下,那顆由愛生貪的濁心。昨日只是小試牛刀,憑著她生得一副人畜無害的孱弱面孔,與命裡定下的妃妾身份,不論將來她的正妃是什麼人,她都要一步一步向上爬,終有一天成為唯一一個站在他身邊與他比肩的女人。
她儀態周正,端著手向深宮一步步走去。就如命數的走向,從來都在她自己的算計之中。
王府廊下,冬意漸起。
“柏璃,翾哥哥他……他跟墨家二小姐……”舒瑢站在她身後,不知要怎麼開口。
她看著廊下一對歡騰的喜鵲夫婦,有些黯然,“我都知道了。”
昨日從御花園傳起,如今算不上人盡皆,也已經沸沸揚揚。早上景翾出府的時候,偶然間聽到佈置早膳的幾個婢女悄聲議論,這才知道。
“你說,男人是不是一個個都薄情寡義,得到一顆真心,便不再珍惜了?”理智抑制她不再回憶前塵過往,今日種種卻相似得引著她又再憶起。
“翾哥哥不是那樣的人。”舒瑢的手輕輕搭著她的肩,她卻感覺不到溫暖。
心漸漸涼了,便就不再覺得溫暖。
景翾疾步走近內院,像是要與她解釋,她頭也不回地,拉著舒瑢的手,與他擦肩而過。
他毅然反手握住了她,“你就不願聽我一句解釋嗎?”
“做都做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詳細地就不必多說了,是我太多餘。”她抽回了手,景翾能感覺到,她每一絲脈搏跳動得那樣快,沒想到自己那樣端著護著捧在心尖上,終有一天還是傷了她的心。
彷彿不論他心裡有多麼難過,多麼痛苦,面對眼前那人,都能默默忍下,理所當然的認錯。即使他被冤,即使他滿腹苦水,他也能想都不想地說一聲抱歉。
她倏然落淚,背影決絕。
“你……要去哪裡?”他聲音哽咽,強忍著淚水。
“到底是我腆著臉住在三王府裡叨擾,如今是我多餘,我要去哪裡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心的深處彷彿是貼著一層薄膜,薄到能被一句冷冷的話全盤擊潰。
闔目間,一行清淚抹過。
留下他一人,呆呆地立在原地。紙包不住火,況且她性子直率,他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只是沒想到她這樣頭也不回,決絕地離開王府。
一往而深的情,傷起來總是那麼的痛。痛到每一寸肌膚,都在抽搐。
連呼吸都是疼的。他疼,卻不敢說一聲疼,那個能夠心疼他的人只留下一身決絕的背影給她。那藏在心深處的柔軟,那朵捧在心上的花,原來是朵玫瑰,刺著他的每一寸心壁,卻還是不願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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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發的靜室裡,連水滴聲都那樣清晰,空明得能發出迴響。
她在芳雀苑裡住了有五六日,就像從來沒有遇見過那人,置若罔聞,任他獨居王府,任他睹物思人。
靜默,無睹。
就像兩枝相互攀援的藤蔓,隱匿在蜿蜒裡的刺彼此纏繞,在沉默裡互相傷害。
她眼神空洞地攀坐在窗邊,明眼看著殘陽落入山澗,月色流出夜空復而西沉,清晨朝霞再次佈滿天際,沒有一句言語,一坐便是一日。
他在書房裡酩酊大醉,一壺一壺的酒不比淚穿腸。清酒苦澀,卻不比流進眼裡的淚水苦澀。一行行淚從眼角流出,劃過面頰,落入酒盅,飲著彷彿更加苦澀。望著高掛的上弦月,窗外寒風凜冽,將心吹得更加冰冷。他飲酒冷笑,地上的空酒盅繁雜凌亂,淚不自覺一行又一行地流。
夜半,寂靜的庭院裡只餘下蛐蛐兒的鳴唱,伴著朗朗明月和月光映下的落花。她斜倚在窗案上,望著風吹過拂落的花瓣,在月影下顯得清雅素淨。正是一片寧靜時,素黓卻在這時輕釦房門,嚇得她晃了晃神。
“小姐,三王府上的侍衛沈溪求見。”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她冷冷道。
素黓看了看身旁焦急的沈溪,皺了皺眉,王爺對她家小姐也算是一往情深,那樣的用情至深,如今這般,或許唯有一見才能了卻誤會。她猶豫了一下,幫襯道,“王府深夜造訪,想必是有要緊的事兒,小姐要見嗎?”
房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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