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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房晗那個孽障?”老人聞言,猛地抬起柺杖敲擊地面,氣得渾身發抖,眼見要站不穩,司無正連忙抬手扶了一把。
老人顫顫巍巍道:“我們房家沒有這個畜生!”
清未狐疑地反問:“可他殺人也是為父報仇啊?”
“為父報仇?”大娘冷笑一聲,柺杖“砰”得一聲砸爛了院子的籬笆,“他若真要那樣,我就去城外的廟裡燒高香!”說完拼命咳嗽,不等他追問,已經快要暈倒了。
司無正連忙把老人扶進屋,讓清未先在屋裡照顧著,自己則出門尋了個郎中回來。
郎中在長街上擺了多年的攤,進門以後輕聲感慨:“房大娘,你的藥是不是吃完了?”邊說邊診脈,“藥吃完了就要再去抓,病不能拖著。”
“我不要活!”老人冷冷地抽回手,翻身面對著牆一言不發。
好在郎中也不是第一次為她看病,照著以前的藥方開了藥,嘆息著走出了臥房。清未和司無正已經等候多時了,見郎中出來,立刻攔住。
“你們說房晗?”郎中蹙眉道,“那個挨千刀的畜生不是已經被斬首了嗎?”
倒吊鬼(6)
“畜生?”清未聽得咋舌。
他以為為父報仇的房晗是忠肝義膽之人,卻不料鄉里鄉親竟都嗤之以鼻,連房家老母都視之為恥。
“現在我倒是愈發覺得房子勤的死另有隱情。”與郎中說完話,司無正蹙眉沉思,“原來這個房晗不僅偷竊成癮,還連年落榜,平日裡調戲民女無惡不作,這樣的人報仇,反倒不正常了。”
清未也跟著附和:“原來老夫人說得孽障是這般意思。”
如此不孝子孫,房家老母不肯承認也是實屬應當。
司無正說完並未再逗留,帶著清未走出巷口,繼續往房子勤倒吊的酒樓走,有了無頭鬼魂的提示,他們已經對房子勤之死產生了懷疑,且司無正又提及酒樓牆上的血字。
“你是說房子勤雖有冤情,但可能與裴之遠無關?”清未想了想,蹙眉否認,“可裴之遠私吞賦稅該是大理寺核實過的,如何有錯?”
“那時我還未入仕,事實如何不得而知。”
“若是裴之遠並沒有私吞賦稅,房子勤為何而死,房晗又為何殺人?”他越說,心裡越是膽寒,“難道案情從一開始就錯了?”
司無正倒沒有清未的擔憂,反倒饒有興致地喘了口氣:“錯便錯了,這樁冤案牽扯甚多,我更關心他們的死牽扯到了誰的利益。”
“什麼?”清未瞪圓了眼睛,扯住司無正的衣袖,“你怎可說這種胡話?”
“嫂嫂以為如何?”
“你……你可是大理寺少卿,我原以為你查清案情是為了安撫冤魂,可你……你竟然只在乎朝局糾葛?”他自詡長輩,擋在司無正面前義正言辭,“司無正,你破案該為昭雪冤情,而不是為了自己的仕途!”
寒風呼嘯,司無正斂去眉宇間的不羈,單手握拳輕聲咳嗽:“我為官為何……嫂嫂怕是永遠也猜不到。”他像個孩子似的頑皮地眨眼,“秘密。”
“你……”
清未還欲再說,卻被司無正抱上了馬背,佯裝虛弱:“嫂嫂,我走不動了。”
每當司無正裝成這幅模樣時,他都無話可說,乾脆端坐馬背閉目養神,刻意避開身體接觸,可馬背之上避無可避,清未再如何掙扎,還是被司無正摟在了身前。
這種感覺就像明知一隻貓帶有野性,卻無論如何都沒法捨棄,直到被撓得鮮血淋漓,心裡才升起責備的心,可當清未望進那雙深邃的眼眸時就知道自己輸了。他拿司無正沒有法子,不是因為有過肌膚之親,也不是輩分的牽扯,只是一種怪異的責任感。
正如同他在世間只剩司無正一般,司無正在這繁華的長安城裡也只有他,他們同病相憐又相依為命,這才是清未心中真正的死穴。
酒樓的生意不算太好,但也能勉強支撐,司無正將馬交給小廝,發現店裡零零星星坐著幾個酒客,無一例外見了大理寺的官服都閉上了嘴。清未跟隨司無正走進店門,覺得店內陳設與前日來時略有不同,卻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同,只暗中覺得怪異,倒是司無正直接指出了問題所在。
“前幾日放在牆角的酒罈沒了。”
聽了這話,清未也發現酒罈沒了。
“許是喝完了吧。”他輕輕扯司無正的衣袖,並未在意,“快去那間客房瞧瞧。”
司無正依言向掌櫃的討房子勤死的那間屋子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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